底下评论无数。
“这真的是细思极恐,万一是陈娇娇引狼入室,谋害了自家人,那得多可怕。”
“卧槽!小说都不敢这么写,这难道就是艺术源于生活。”
“求求了!来人编纂一本小说出来,豪门虐恋,我当她忠实读者。”
“这话没有任何依据,楼主是以什么观念说出这些话的,现在网络风评真是好笑,一句话就有一群人跟着跑,你们都是没脑子了吗。”
那条评论褒贬不一,热闹至极。
阮梨看着那些人说的话,眼底里没有半点温度,那头和她视频的苏夏问她,“团子,咱们这饵能勾出阮岳那只老狐狸么。”
能不能。
她也拿捏不准。
但是阮岳极为要面子的,如果这条热评一直没有被吞,迟早会进入他视线,他不会坐视不理。
到时候,她只需要顺着阮岳的动作,揪住阮岳就能彻底扳倒阮家。
阮梨淡声,“静观其变吧。”
苏夏点点头,“还有个事。”
阮梨抬眸看她。
苏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说了,“时序。”
她一直都在担心,阮梨跟在时序身边顶着一个“时太太”身份会不会太招摇,可到底没有担心过阮梨的安全。
可如今,阮梨和时序长时间接触下来,她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假戏真做了,还是真的在做戏。
“团子,时序这个人城府很深,”苏夏不是不希望她有归宿,可那归宿不该是时序,“而且时家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拿不准,但能在a市混出来的都没几个简单的。”
时序。
阮梨愣了下,脑海里闪过画廊片段,男人鲜少外露的狠戾在那么多人面前毫不遮掩的展露出来,虽然事后这件事被压下来,但也压不住在她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
她旁敲侧击过几次,时序太精了,只要她假意提及,时序都能完美的跳过话题。
那份外露的狠戾,到底是为了什么?
“团子,处理完了阮岳这件事,”视频里的苏夏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叹了口气,“咱们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吧?”
处理完了阮岳,就应该全身而退吧。
按照计划,那时候应该离开了吧。
阮梨其实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见着时序打了阮甜是真的让她震惊,包括她脱口而出的那句,“就当为了我”居然真的扼制住了时序的暴行。
时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疯狂的,还是冷静克制的,是偏执的,还是现在露出来的全貌不过是他真实模样的冰山一角。
时序,就像个让她万分好奇的谜。
她从前不好奇,可现在她突然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夏夏。”
阮梨猜不透时序,摸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时序不会伤害我。”
“说这种话可能觉得荒谬,特别是像我这种环境长大的人,更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阮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时序。
“我的直觉告诉我,时序不会伤害我,”阮梨声音平静,不太明亮的灯光下,那双狐狸眼格外透亮,“我相信他。”
“我相信时序不是表面流露出来的样子,夏夏,你相信我。”
听到这话。
苏夏眉头蹙的更深,“可是——”
话音被打断。
阮梨说:“夏夏,你不相信我了吗。”
苏夏:“.....”
苏夏叹了口气,“信的,这世上我只信你。”
“嗯,所以我会等期限一到就离开时序,”阮梨笑了下,“我借着时序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但我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人,我和他约定了三年,就三年,三年一到我就会离开。”
三年。
只要三年。
她可以拿回阮家,也可以在三年期限内,尽可能的替时序铲平障碍,让他今后的路更宽阔,更平坦,她不能给他很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他今后过的顺遂一些。
“所以,”阮梨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我只是想报答时序。”
苏夏不明白。
两个相互利用的关系,哪里来的报答。
像是看出她的疑虑。
阮梨缓缓说着,“时序可以换很多身份相当的夫人,可我只有时序一个选择,不是我选择了他,是他选择了我。”
话落。
苏夏欲言又止,她想说不是的,不是时序选择了阮梨,是阮梨在万千人潮中选择了时序。
像阮梨这样优秀的人,a市又能找到几个?
“团子,是时序高攀了你。”
才不是她的团子高攀了时序。
阮梨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苏夏瞧着,“困了?”想着她昨天确实没有睡好,又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会儿。”
怕人不放心。
苏夏又补充了句,“这里有我在,你尽管放心。”
阮梨的确没有好好睡觉,一整晚都在关注网络风评和各大媒体走向,听着这话,她揉了揉眼睛,点点头,“好。”
她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才搭好的池塘,围了那么多张渔网,不管阮岳愿不愿意。
他都只能乖乖上钩。
阮梨关掉视频,从书房里走到卧室听见了门铃声,她眨了下眼,顺着方向看过去,瞧着佣人已经先她一步准备去开门,她没想太多直接回了卧室,门刚锁上没多久。
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是佣人黄阿姨的声音。
“太太。”
黄阿姨在门外轻声说着,“有位小姐来找您。”
有位小姐来找您。
阮梨一下听出来了她语气中的为难和不知所措,像是小三上门的感觉。
她挑了下眉,困意一下消散了许多,想着门外那个不知哪来的姑娘觉得这事儿还挺有趣。
想着这事,又觉得要真是小三上门还真得和时序通个气,毕竟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她应了声,“嗯,那让她等着。”
黄阿姨:“您要出来吗。”
阮梨:“你先给她煮一壶好茶,让她等着。”
黄阿姨汗颜:“.....”那您,到底是出还是不出来呀。
这位主儿的性子,她到现在还摸不清,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