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阮梨的时序嘴角不自觉扯了扯,明知道她在恶作剧,还是由着她胡闹,一点没打断。
走在前面的叶萤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时序。
“喂。”
叶萤扯了下任军,“我小哥哥一直这样么?”她简直看不下去,“我真没想到,我小哥哥喜欢这样的?”
叶萤准备解释一下,阮梨真的没有这么柔弱,她亲眼看见阮梨一个人干趴了那么多个女生呢。
她还没开口,任军就像是明白她要说什么。
任军瞧着时序和阮梨,摇摇头,“你要说的我知道。”
叶萤:“?”
任军又补充了一句,“序爷是只喜欢小嫂子。”
不管小嫂子什么样子。
凶神恶煞的,还是乖巧娇嗔的,还是心机深沉的,只要是阮梨,他都喜欢。
叶萤愣了下。
序爷只喜欢小嫂子。
时序只喜欢阮梨。
叶萤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谁,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按照自己思维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小哥哥是真心的,真心喜欢阮梨。”
任军:“嗯,”他又说,“阮梨配得上序爷。”
叶萤抬头看他。
任军:“觉得奇怪?”
叶萤点点头。
当然奇怪,小哥哥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为什么只会对阮梨心动。
任军笑着说,“要不是小嫂子,今天可不是这样的收尾了。”
叶萤:“不是这样收尾?”
任军笑而不语,摸了摸她头,“好好备考,考个好大学。”
说着。
任军看向时序方向,时序正低着头听着阮梨说着什么,和阮梨在一起,序爷永远是低头的那个,他不需要阮梨为他踮脚,他就会为她弯腰。
时序的爱意汹涌又隐秘,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而正是这样沉重的爱意,任军勾了勾唇,想到时序这么多年,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他除了幼时见过时序发疯,这还是第二次。
能有个人,让他疯,也挺好。
只要,那个人别辜负他,什么都好。
——
警局。
阮梨一下车就见着那位传说中的时家掌舵人,时臣。
时臣被人拥簇着,精气神十足,只远远看着就给人一种极重的压迫感,在见到时序的时候,周身气场收敛,又变回了那个慈祥和蔼的爷爷。
“小序。”
时臣喊他,又看向后面的叶萤,“小萤。”
瞧着阮梨,他喊道,“你是阮梨吧?”
那一刻。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月光下微风吹拂着浓密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阮梨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虽是初夏,却也极冷。
她从时臣眼里读到了排斥。
时序挡在她面前,先她一步介绍,“这是我爷爷。”
时序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捏了捏她指尖,“我在。”
阮梨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只一瞬,她就恢复一贯的温和,像只温顺的小狐狸亲切的打着招呼,“爷爷好。”
时臣点点头,“你好,有空了来家里坐坐。”
阮梨轻轻笑着,“嗯,等阿序不忙了,我一定去拜访爷爷。”
时臣眼里划过一抹诧异,随即,“好好,爷爷等你们。”
人都到齐。
又调查了监控,闹事的确实是林建等人,时序动手的画面,餐厅经理出示的理由是,“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自己看前面后面都没问题,就这段坏了。”
经理囔囔着,“是不是林建他们知道要去找时少麻烦,故意搞坏了我家监控。”
林建听着这人颠倒黑白,简直震惊了,“你要不要脸,谁搞你家监控了,我有病啊留下我去害人的,掐掉我被打的?”
经理冷哼,“年少轻狂嘛,觉得被打了羞耻,为了要面子谁知道会不会干出这种事。”
林建瞪圆了眼睛,“你这是什么话。”
几个人还在争执。
闻讯匆匆赶来的林父和林氏集团律师到达现场,律师先开口,“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谈,”刚说完,律师看向坐在里面的时家人,表情僵住,变得毕恭毕敬,“时董事长,时少,你们?”
听到熟悉的声音。
林建简直热泪盈眶,他嚎嚎叫着,“爸——”
“你可算来了爸,”林建气势一下子起来了,指着时家人,“就是他们欺负我,”林建边指着他们,又指着自己鼻青脸肿还挂着血的脸,“你看看,他们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林父看着林建的模样,别提多心疼了,下意识想维护着儿子,就瞧见了时臣站了起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就是他父亲?”
林父还没反应过来。
时臣冷笑一声抓着时序的两只手,站了起来。
修长骨感的指骨节上还红肿着,因为打人没了分寸而破了皮开了裂的指骨节,时臣感到十分心疼,“你儿子这样欺负我孙子,这事咱们算算。”
林父目瞪口呆听着时臣的形容,又仔仔细细瞧了眼时家大少爷那金贵的手,那伤口还不仔细点,都快愈合了。
怎么就成了林建欺负的,还欺负成这样了?
林父惧时家人,连连点头,“是我儿子不懂事。”
这话说的别提多憋屈了。
林父:“就是不知道这事,时总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林父咬着牙说着,“我能配合的尽力配合。”
林建不知道自己一贯嚣张的老爸,怎么今天变成了缩头乌龟,气急败坏,“你怂什么啊,爸,搞死他们,我要让这个人坐牢,”林建指着时序,“我要让他牢底坐穿,还有她,”林建指着阮梨,“她打了我女朋友,我要弄死她。”
话落。
时序敛住的戾气又浮现。
阮梨牵着他的手,温声,“阿序。”
戾气慢慢藏下去,时序应她,“嗯。”
见人没事,阮梨稍稍放下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像是某种保证。
时序愣了下,随即,勾了勾唇,“嗯。”
时臣抬眸瞧着两人,他嗓音冷淡,护短意味十足,“林总,听说你们建材公司好不容易今年拿到了可以上市的机会。”
林父心里咯噔一下。
又听见时臣慢悠悠说着。
“能在a市混出个名堂实属不易。”
时臣说着这话时,给人压迫感很重,“人最怕的,就是不爱惜自己的羽毛,要珍惜自己的羽毛才能存活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