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坐在茶楼听着台上的人唱着曲儿,任军看着桌上氤氲着雾气的绿茶,撇撇嘴,“序爷,咱多久没去蹦迪了。”
想着茶楼,不一定品茶,抱着侥幸的心态来了。
结果。
人真的是在品茶,听曲儿。
任军咂咂嘴,“序爷,你这结个婚,都快不沾荤腥了。”
这时。
坐在一旁安静听曲儿的男人轻笑了声,意有所指道,“任军,你这序爷可不只是不沾荤腥。”
任军闻言,挑着眉,“你们又背着我干什么了。”
那人没应,玩味的看着他。
任军看着那人戏谑的眼神,很不高兴,“方淮,这么久没见你,你怎么不学点好,偏学着吊人胃口。”
方淮也不急,端着茶,抿了口,慢悠悠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话落。
时序抬起眼睑,看过来,“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没。”
方淮:“行了,谁敢驳了时少的面子。”
闻言。
时序没在看他,又转回去看台上的人,今日唱的是“梁祝”,缠绵的爱意落的个殉情的下场,不免让人唏嘘。
任军却听着这话,觉得头大,“你们都在搞什么,快说给我听听。”
他正好奇。
一盏茶递了过来。
任军转过头,烦道,“干嘛。”
李澍轻笑,“话那么多,喝你的茶。”
任军接过来那盏茶,很不满意,“你们,背着我玩,”他语气充满了怨念,“我们还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没人理会任军这句话。
戏剧落幕。
坐在台前的不少人起身鼓掌拍好。
坐在楼上包间的人,却没有半分外露的表情。
时序从座位上起身,拎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漫不经心落下一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方淮正看着任军幽怨的脸偷乐,听到这话,“知道了。”
“真是,”方淮朝人投去一记白眼,“还怕我护不了你那小娇妻?”
“小娇妻。”
任军明白了不少,“和小嫂子有关啊?”
见人终于反应过来。
李澍:“嗯。”
“哦——哦哦哦哦!”
任军更好奇了,“我嫂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时序已经离开,方淮笑的意味深长,“你还挺喜欢阮梨啊。”
任军冷哼,“要你管。”
李澍投去一记冷冽的眼神。
方淮全然当作看不见,“没办法,我得管啊,”说着,他耸耸肩,无奈道:“但我没办法透露更多了,”他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再见咯。”
见一个两个都走了。
任军叹了口气,“没劲,”瞧着里面剩下的唯一一个活物,“澍哥和我说说,阮梨到底怎么了。”
闻言。
李澍站起来,“走了。”
任军:“?”
任军:“不是。”
“你们是不是,”任军气急败坏道:“有个什么大病。”
“把我排除在外的大病。”
说着。
任军气呼呼的追出去了,他追到门口,瞧着远处时序的车上已经坐上了李澍,他急忙逮着还没跑远的方淮,“捎我一程。”
方淮瞧着他视线,“哟,”幸灾乐祸明显,“被时少抛弃了啊。”
这话。
酸溜溜的。
任军瞪了他一眼,方淮笑着抬了抬下颚,“上车吧。”
——
另一头。
随着副驾驶门被人打开,时序挑了挑眉,看向李澍,“?”
李澍泰然自若地坐在副驾驶上,目视着前方,语气悠悠,“说说,去b国干什么了。”他拿出烟盒,抽出支烟,点燃,“把方淮那小子都喊回来了,有大动作了。”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时序没应。
引擎伴着他的操作,在马路上发出嗡鸣。
李澍见怪不怪了,“有个事,给你打个招呼。”
时序扫了他一眼,“说。”
“上回让我查的那个晓笛,信息栏上是个女生。”
闻言。
时序看向他。
等着人下文。
李澍扬了扬眉,“事实上,是个男生,而且晓笛不是他真名是个幌子。”
“还和阮梨,苏夏关系很好,”李澍故意强调,“听说还在中学时期,给阮梨写过情书。”
情书。
时序眼睛微眯,眼底划过一抹阴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指节咯吱作响,瞧着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这不算,”李澍说,“重点来了。”
“晓笛。”
“回国了。”
话落。
副驾驶座上的车窗被人摇下,李澍饶有兴致看着追上来的人,“怎么还追上来了。”
任军扯着大嗓门,急吼吼道:“李澍,你是不是有病,怎么序爷一回来你就缠着他。”
这话。
说的很微妙了。
李澍坐姿慵懒,面无表情的看着人急吼吼的,挑衅开口,“怎么办呢,阿序最近和我比较亲近这件事——”他拖着尾音,故意恶心人,“让你吃醋了吗。”
这话一出。
行驶在马路上的迈巴赫车身险些歪了出去,方淮意味深长看向任军,忍笑忍到腹痛,“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幼稚吧。”
任军小时候就缠着时序缠得紧。
谁不知道大院里,任军最喜欢和时序玩儿。
伴着这话落下。
任军脸都黑下来了,恶狠狠瞪着方淮,“好笑?”
方淮忍着笑,用力点点头,“好笑啊,”他憋着笑说着,“但为了给任小公主面子,我这不得忍着吗。”
“是不是啊。”
方淮又补刀一句,“任小公主。”
任小公主称呼一出。
一向云淡风轻的时序也看了过来,李澍笑意更盛,方淮再也憋不住了,爆笑出声,生生笑出了生理性眼泪。
“哈哈哈哈。”
“谁不知道咱们小公主,是个娇气包。”
方淮说着,“小时候因着阿序那档子事,像个小媳妇一样丢了魂。”
“你够了没有!”任军都快气死了,“揭人不揭短,没听说过?”
闻言。
李澍慢悠悠弹了弹烟灰,平静接话,“没听说。”
这神补刀的操作。
方淮更忍不住了,投以一个敬佩的目光,“佩服。”
李澍:“承让。”
任军:“闭嘴。”
时序听着他们扯话,作出总结,“停车吧。”
几个人齐齐看过来,“?”
时序,“打一架。”
几个人:“.....”
李澍干脆摇上了车窗,“这都什么时代了,哪能那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