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时序还算满意,“滚吧。”
几个人终于解脱,跑的飞快!
眼见着热闹的小店,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时序看着被搞砸的店铺,正准备和店主洽谈赔偿,就见着店主端着一碗麻辣烫走过来,他刚刚可听到了,这个出手阔气的小姑娘和这位先生是夫妻关系。
也难怪人会生气,自己夫人被人骚扰,是个男人也会不高兴。
想到此。
又想着小姑娘处理事情还算分寸,加上赔偿今天也没白干,还落下不少。
老板心情好了,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他把麻辣烫放在两人面前,“这是你太太点的,说是你刚刚煮好的麻辣烫浪费了,很可惜,让我给你重新煮一份。”
话落。
老板自认为很懂眼色,特别补充一句,“你太太对你那是真好!”
闻言。
时序目光落在阮梨身上,他扬了扬眉,意思明显,“是这样吗?”
阮梨看着这人傲娇起来,跟着笑了,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奶茶喝,“嗯,是这样。”
奶茶仿佛沁入心脾,顺着血液流入心尖,整个人都是甜的。
阮梨狐狸眼微弯,像好看的月牙。
时序眼皮一跳,心头一暖“嗯”了一声,回道:“娶了姐姐,是我的福气。”
麻辣烫很香,红油辣度刚好。
狭窄的小店铺,充盈着甜蜜的气氛,时序第一次觉得,原来和喜欢的人,就算同吃一份麻辣烫,那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是他多少年来,求而不得的幸福。
从小店里出来。
夜市已经彻底热闹,人群涌动,不算宽阔的小巷里,很容易被人挤到,时序怕她被挤,一直将人护在怀中,因着人多,两个人距离贴的很近。
他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清甜的香气里,还掺杂着点麻辣烫的味道。
他勾勾唇。
扣住阮梨腰肢的手微微收紧,指腹摩挲着女人腰间软肉,带着微微的痒。
在这人潮涌动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亲密。
阮梨视线一转,落在一旁糖人铺上,“时序,那里有做糖人,我们去看看。”
糖人铺前很多人。
做糖人的是个头发花白的爷爷,正拿着麦芽糖在雪白的铺面上做着一只蝴蝶。
不多时。
一只蝴蝶栩栩如生。
前面排队的小孩又惊又喜,“这是我的吗。”
老爷爷将蝴蝶递给她,“嗯。”
小孩高兴极了,“谢谢爷爷。”
阮梨看着那只蝴蝶,莫名想到了幼时,外公也曾百忙之中陪她来买糖人,那时做的也是蝴蝶,她也如这孩子般大,依偎在外公怀里,又惊又喜。
她视线落在女孩和爷爷身上,眼底闪过落寞。
明天就要去处理陈蓉蓉和阮岳了,也算是多年心结要告一段落了。
但逝去的亲人却不在。
她再没有外公了。
突然。
“老人家。”
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序对着小摊主的爷爷开口,“麻烦帮我做一个小蝴蝶。”
眼见着前面排着十几个人队伍。
老爷爷笑着应了声,“行,但是要排队哦。”
老爷爷指着列好的长队,“麻烦一个一个来。”
见着队伍实在太长,天气闷热她实在不想时序陪着她在这一等又是好长时间。
阮梨扯了扯时序的手,礼貌客气的和老爷爷说,“爷爷,我们不需要了,麻烦您了。”
时序还想再说。
阮梨:“阿序,我不想吃。”
怕语气重了。
她又补充,“我想回家了。”
时序垂下眼睑,视线扫过她面容,而后散漫的笑了声,带着浅浅的气音,语气宠溺,“好。”
他脾气是真的很好。
阮梨第一反应是这样,等走了一段路,又猛地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迁就自己。
这个念头产生,心头一暖。
看着被人牵着的那只手,步子不自觉放慢,路灯折射下来,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影子落在地面,像是亲密无间交叠在一起。
阮梨弯起唇角,莫名觉得很快乐。
牵着她手的时序,偷眼瞥着她微微上扬的樱唇,像是被感染,也跟着无声弯起了唇角。
两人从夜市里又买了些小零食回去,阮梨高兴的拿去分了一些给黄姨,然后抱着零食回了卧室,细数着战利品。
浴室门被人打开,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见着男人穿着家居服从里面出来,湿润的头发还淌着水渍,水滴落在锁骨,顺着锁骨往下,若隐若现引入遐想。
越是相处的时间长,越是觉得时序这个人看着很勾人。
阮梨只觉得口干舌燥,手里拿着的棒棒糖被时序拿走,她才反应过来,那人嘴里咬着棒棒糖,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围绕着鼻尖,她忍不住盯着男人喉结多看了两眼,想到之前咬过的触感,她磨了磨牙,有点痒痒的。
居然吃个棒棒糖,她都会对时序产生非分之想。
这件事,让她感到很危险,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
顾不上还没整理好的零食,她从床上下来准备去趟客厅。
见人要走,时序扬了扬眉,“去干嘛。”
“渴了。”
“?”
“我去喝个水。”
“......”
阮梨打开冰箱,冷空气冒出来,她瞧着里面多了壶用梅子泡着的茶,像是黄姨泡的,她舔了舔唇,又拿了冰桶,把冰块倒入玻璃壶里混合,冰凉刺激的液体顺着喉咙蔓延,冻的人一激灵,这茶泡的还挺好喝。
她很满意,又喝了一口!
莫名眼前闪过时序咬着棒棒糖的唇角,泛着水光的嘴角看着很可口。
“......”
“畜生!”
阮梨晃了晃脑袋,抱着玻璃壶咕噜噜喝了一大口,骂道:“阮梨,你个禽兽!”
眼前画面幻灯片似的掠过。
时序性感的喉结突然在眼前,还带着点儿时序身上淡淡的香气。
阮梨不是个定力不行的人,也从未对谁产生过这样的冲动。
怎么一碰到了时序就变成这样!
她叹了口气,脸颊染上浅浅红晕,抱着玻璃壶又咕噜噜喝了好几口。
眼前的人。
变的生动,爱笑的时序,逗她的时序,生气时的时序,还有动情又克制的时序。
每一幕的时序,都变得格外撩人,诱人心扉。
她从未对谁心动,从未喜欢过谁,却在他的温柔中深深上瘾,越陷越深。
阮梨眼眸迷离,高度数的果酒蚕食着理智,酒意涌上来,她倏忽间,喊了声,“时序!”
阮梨心里一阵阵发酸,像是掐出果渍的柠檬片,滴下酸酸的果汁,“我哪里不好了,你总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