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车门。
苏夏急忙跟上。
“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这样没眼色,”男人也跟着过来,脸色突变,“不是我说啊,我主人脾气可不好了。”
正说着,阮梨已经敲了车窗,与里面人对视,双方同时一愣。
“方淮。”
“阮梨。”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异口同声,“怎么是你。”
原来是场乌龙,方淮听着苏夏极为夸张讲着他家司机闲话,觉得好笑,“那你想怎么解决。”
苏夏觉得凶她倒无所谓,但不能凶团子,刚刚还色眯眯瞧着阮梨,她直白道:“开了吧。”
司机听到这话,慌了神,“少爷,我在方家做了这么多年,您不能这样对我。”
话落。
方淮看向他,冷笑了声,“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司机一直跟在方老爷子身边,也没机会见着时序,自然不知道阮梨,他心里估摸着,还当阮梨是哪家人养在外面的,不太确定,“这位是哪家老爷子养在外面的姑娘吗?”
能让方淮忌惮的,“莫不是李老爷子那位?”
话落。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方淮嘴角扯了扯,目光落在阮梨身上,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没被这话激到,也像是毫不在意。
倒是她旁边的女人,眉头一皱,看起来很不高兴。
“……”
这性子,莫名和任小公主契合。
方淮居高临下看向司机,“看清楚了,这是时少的夫人,是时家正儿八经的太太,你今后不用来了,我们家养不起你这种人。”
听到时家。
司机顿时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连求饶都忘了。
等反应过来时。
方淮已经客气地走到了阮梨面前,“需不需要我陪你们去医院看看?阿序要是知道我让你受惊,这事估计得翻天。”
阮梨抿了下唇,笑道:“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她指着他车灯处擦痕,“你那车,我找人拿去看一下吧。”
“不用。”
方淮挑了挑眉,“一辆破车,至于让你大动干戈?”
两人又聊了几句。
最后商定一起吃个饭,期间打电话喊来了时序,谁都默契没提方家司机的事,坐在包间里,时序瞧着方淮时不时看向苏夏,语气揶揄,“方淮,你怎么回事,请我和我老婆吃饭,还非拉上我老婆闺蜜。”
“你这人,不纯粹啊。”
不等方淮开口,任军又看热闹不嫌事大,“方淮,我警告你啊,我和澍哥还单着呢,你不许偷偷脱单!”
听到这话。
李澍多看了任军一眼。
任军毫不在意,耸耸肩,“我说错了吗,你也是个单身狗。”
单身狗李澍:“......”
“.....”
方淮简直头大,他不能提方家司机调戏了阮梨,又没办法解释眼下状况,于是揪住了任军不放,“小公主,你是不是担心我脱单了,你就寂寞了?”
任军:“?”
“毕竟。”
“咱们任小公主,已经失去了他最爱的序爷,”方淮意有所指,“在失去了我嘛~”他话锋一转,“其实也不亏啊,你忘了吗。”
方淮将话题引到李澍身上,“你还有你的澍哥哥啊,澍哥哥这辈子估摸着都得单着,和你绝配!”
“......”
澍哥哥。
任军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拉上李澍一起攻击他,“澍哥,他这样毁你名声,你不管一下?”
闻言。
李澍盯着任军急切的模样,扯唇,“你但凡正经点,至于有这事?”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闹着,饭桌上气氛融洽。
苏夏也跟着笑着。
全程时序一直在帮阮梨夹菜,见她哪个吃得多些,便干脆连盘子一起端过来了。
其他人见状,笑了,“序爷,你是一点不管别人死活啊。”
任军嘀咕:“这菜我还没吃上一口,就让你端走了,还能不能是好朋友了。”
闻言。
阮梨脸上微热,心里却很暖,“阿序,不用这样。”
不等她把菜拿回去,时序一手按住她,抬眸扫向其他人,“我这是纯粹的疼老婆,你们单身狗懂什么。”
说着。
时序慢悠悠又补充一句,“怎么,嫉妒啊。”
“嫉妒的话,”时序痞里痞气的,“就嫉妒吧,毕竟,你们没老婆。”
那语气实在嚣张,偏偏几个人拿他半点法子没有。
倒是苏夏凑过来,小声嘀咕,“看不出来时序还挺护短。”
苏夏笑了声,“我很满意。”
阮梨听着,脸颊微红“嗯”了一声,如实道,“我也很喜欢。”
这话,不轻不重,刚好落入时序耳里。
他低低笑了声,戏虐道,“姐姐喜欢什么,嗯?”
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
一顿饭吃了近两小时,阮梨席间听着他们聊天,听到好多有关时序的事情,一些她从不知道的小事。
以至于坐在车上。
她心情都很好,半点没察觉旁边的人灼热目光,见小姑娘嘴角一直翘着,分岔路口正值红灯。
时序将车停在路口,手覆在她手上,轻揉着,“这么开心?”
“嗯。”
阮梨眼睛弯着,语气欢快,“听到好多你的事,觉得这感觉很奇妙。”
男人捏着她的手,也跟着笑了,“你要想知道我的事,问我不是更好。”
“嗯。”
阮梨乖乖坐着,由他捏着自己的手,格外温顺,“我好多想知道的。”
她转过头来,“你以后慢慢告诉我,”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以前在哪看过一段话,当你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并有了情绪共情,就是喜欢的开始,我现在不止是好奇共情,我想参与那些我未参与过的曾经,并且填满你的将来。”
这话说的突然。
时序手上动作一顿,怔神了一会。
他倏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嗯,欠我的,都会让你填满的。”
这话。
阮梨没有咂摸出来意思,还没来得及问他。
红灯已经转绿。
她也就没问了。
车辆行驶在车流里,霓虹的灯光点缀着黑夜,像是一种极其温暖的色彩,也照亮了那些曾经迷失方向的路人。
阮梨跟着他进门,手一直被人牵着,直到进门她将外套脱下,拿上浴袍刚准备进浴室。
一只手猛地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身子一压,将她整个人压在门上,阮梨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对上他危险的眼眸。
阮梨眼皮跳了两下,“还没洗澡。”
男人压着她,轻易揭开了束缚,他低垂着眼,嗓音低哑似蛊,“姐姐,不是想要更了解我?”
“......”
阮梨身子一个激灵,下意识想推,“倒不必在这方面更了解。”
她已经,很了解了。
“嗯?”
时序压着她,指尖玩弄着她发丝,撩拨着她,“姐姐,你忘了你刚刚说的了?”
他凑近,贴着她耳畔,嗓音又低又欲,“欠我的——”
男人直白又热烈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眼底里的情欲,她羞红了脸,“阿序....”
话未开口,身体已经渐软,大脑一片空白,伴着男人那句,“欠我的,都要填满,只你能填满我的全部。”
从卧室到浴室,辗转到床上。
因着黄姨不会在这过夜。
时序更是胆大,抱着她在秋千架上,彻底曝光在月色之中。
阮梨喘着气,急忙反应过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