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桌上的碗里都装了些什么玩意?想她堂堂的正三品平南将军,伙食都跟猪食似的,又干又硬的面饼,卖相还不好,黑的根铁渣子似的,放在现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吃铁呢,唯一见荤的水煮肉,一点调料都不曾放,才来古代几日,直觉得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郝静千算万算,殊不知她漏算了一人,那就是她的贴身军师从明,这几日从明来找她,每次她都没给好脸子,直接撵走,从明似乎感受到她排斥他的情绪,有两日没来了,郝静还以为他这是有自知之明了,不来烦她了。
谁知,一阵呛人的香味飘入鼻腔中,郝静脸一沉,就知道那只狐狸又来了。
郝静看了一眼她现在的婢女装扮,这被他知道了还得了,连忙抱着自己的包裹,跳上床躲进被子里。
武将军脾气古怪,一向不喜与人接近,而现在小玉频繁出入将军帐,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场景,难道武将军换口味了,喜欢上女人了,从明心底恨恨的思量着。
原来这从明并非是有自知之明了,而是按捺不住,准备霸王硬献身了。
从明掀开帷幕,门外两位站岗的士兵并未阻拦,因为将军对从军师格外特别,他拥有自由出入的特权。
郝静后悔怎么给了从明这个特权,她躲在被窝里,压低声音道“本将军已经歇下来,有事明日再说。”
却见从明依然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望着帷帐下郝静床上的身影。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嘛?”郝静皱眉道。
从明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上前走了两步,格外温柔道:“将军,自从醒来以后,我就很担忧您。”
郝静淡淡道:“担忧什么?”
从明突然笑了笑,柔和的脸上染上一丝暧昧:“担心将军抛弃我。”
郝静不由心惊,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看出她想跑路的端倪呢?这是在试探她?
她冷然问道:“何来抛弃之说?”
从明眸光微闪,仔细听那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委屈之意:“将军这几日都不让从明来帐内,只唤小玉来服侍您,我只当将军是变心了,忘了我们当日鱼水之欢时的山盟海誓.......”
原来他没有发现她跑路的事,她不由的捂脸长叹,武晨曦跟她留下得都是些什么烂摊子,不仅性格恶劣到招人刺杀,而且年纪轻轻还养小白脸。
慢着,如果从明是武晨曦养的小白脸的话,那他肯定知晓自己的女儿身份了,那她还躲什么啊!立即直起身子,想打发走从明,但又害怕响声太大,引来侍卫看到她这身装束,那她逃跑的计划又得泡汤了。
从明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郝静床面前停下,见郝静的女装打扮似乎见怪不怪。
郝静抬眼打量他,锦绣长衫松松垮垮的斜披在肩上,香风更甚,竟有几分入骨的媚态。
眼前这个场景,郝静哪有心思管事不事的,重重的呵斥了一声:大胆!小玉待会要为我送衣物进来,看到这一幕成何体统?”
从明“呵呵”笑道:“将军何须动怒?我们又何必怕被人看到,将军的与我相濡以沫的爱情只怕整个大齐国都家喻户晓了。”
“无耻,下流!”
“将军不想念从明吗?”
郝静生气道:“你给本将军出去!”
她正要推开从明,不料眼前发黑,头脑出现了眩晕的迹象。
从明也不理会郝静眼底的厌恶,兀自坐在床边,冷眼看向不能动弹的郝静:“将军莫要生气,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他要来了。”
“什么他?”
“萧晟,大齐国三皇子,你的死-对-头。”从明一字一句的回答。
“身娇肉贵的皇子跑来边境这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郝静嗤笑道。
从明疑惑的望着郝静,三皇子分明是很强危险人物!为什么郝静要这样说,而且还一副不认识三皇子的模样。
从明还是如实回道:“朝廷知晓两百亲卫队在边境离奇身死的事件后,圣上派遣三皇子前来调查死因。”
他表情阴晴不定,顿了一顿又道:“三皇子明面上来调查亲卫队死因,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是来找将军你麻烦的。”
“真倒霉!”郝静嘟嚷。
继而她发现自己的神志变得模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饭食都是小玉送的,不该有问题啊!那么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对了,是熏香。
“从明你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竟然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还未骂完,一阵睡意袭上心头。
原以为从明会趁着郝静睡着了轻薄她,谁知他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睡过去郝静。
“要是你逃了,没有背锅的人怎么行呢?”从明自言自语道,想来他对郝静没什么色心,只是在监督她,不让她跑掉而已。
从明整理好衣衫出了营帐,躲开巡逻的士兵,离开了军营,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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