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刺耳的车床摩擦声，不一会角落里传来了赌涨了的欢呼。
这都行啊！叶柠菡不得不感叹科技不发达时，人们更多的都是靠经验眼力啊！
闻家俊笑着开口。“韩小姐，要不要也下场试试手气？用我的户头就可以。”
叶柠菡也不知怎么拒绝，只好说道。“呵呵，我不太懂，再看看吧。”
左立明很快看中了一块碗大的料子，对着阳光照了半天。闻家俊却说有裂绺。肯定能开出来，就是怕毛料能用的部分不多啊！
纠结了半天，两人也没决定。叶柠菡在边上看着也不说话。默默感受这块石头的灵气。
开窗位置白嫩白嫩的，带着微微的绿色花纹。叶柠菡感觉有丝丝灵气从窗口冒出来。并不浓郁却是有些丝丝清爽的凉意。
叶柠菡调动灵气试了一下，竟然真的可以从窗口感受到内部。虽然不是看到，但明显的有纯净度不一样的区别。
就像是同样的无色无味空气。你就能分辨出有海面空气的温暖潮湿。有草原森林的植物清新。有雪域高山的清爽自然。
而这块给叶柠菡的感觉就像是潺潺溪水。
叶柠菡又去看看旁边。正好有一个人看中了一块，工作人员正要用推车推去解石。
那块是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开窗位置翠绿鲜嫩。但并没有灵气溢出。叶柠菡调动灵气探进去，很快就收到了阻挡被弹了回来。
那感觉就像是从窗口探头去看，却被一堵很近的墙挡住了。虽然没有碰到头。却也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叶柠菡不禁微微蹙眉，轻轻啧了一声。
闻家俊道。“怎么，韩小姐那块不妥吗？”
叶柠菡道。“闻生怎么看。”
闻家俊道。“我看背面蟒纹也是不错的。应该能开出不错的一块。”
叶柠菡问。“那窗口呢，会不会就窗口那附近有呢。而且里头怕还不纯净。”
叶柠菡看的时候，就感觉像是有烟雾一般，很呛人的感觉。
两人说着那人已经去解石了。闻家俊道。“既然韩小姐感兴趣，那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叶柠菡点点头，两人就跟了过去。左立明还在对着自己挑的那个石料摆弄着呢。
这小广场左边的一排房间里，都是解石用到的各种工具。此时砂轮飞转，已经沿着窗口打掉了一圈石皮了。
声音刺耳石粉飞溅。防止灰尘的水不断的喷到石头上，流到地房间的地面上，最后汇聚到旁边的沟渠里。
那场面跟刚才的高大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叶柠菡还真没见过这种，也不进去了，就在门口远远的观望着。
随着砂轮飞转，里面那个买了这块石料的男人一声哀叹。叶柠菡探头望去。
“哎呀，靠皮绿啊。可惜了。不过里面要是都是这种水，也不会太亏。”闻家俊小声的解释着。
“怎么没见闻生挑一块呢？”叶柠菡问。
闻家俊笑笑。“这种半赌的没意思。一会我去看里面全赌的。”
“哈哈，闻生是瞧不起这点小钱，不想浪费了自己的鸿运当头啊。”叶柠菡打趣他。
“哈哈哈，哪里哪里。”闻家俊也跟着笑完，转而叹了口气。“唉，我做玉石生意这么多年。一般的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哦？那什么才重要。”叶柠菡问。
闻家俊道。“我们珠宝行自己进货渠道。也不都是全靠赌石。之所以所有公盘都要去，其实比的就是一个眼光。要的就是一个名气啊。”
叶柠菡等他继续说。
“一块毛料，最终能不能销售，达到什么价位靠的不仅是设计雕工。，眼光也很重要。有的看着挺好的，雕一半就出了瑕疵或者暗裂的，导致整块料子毁掉，也是有的”
“能尽量减少这种问题，或者出了问题却能够起死回生，妙手回春那可是大本事。准确的来说我们赚的是这个眼光钱。”
叶柠菡点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本来还想着就是进货，加工，销售。就像工厂生存一般。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风险。
闻家俊道。“眼光是这行的立身之本啊。不管是帮客户加工，还是我们成品翡翠的销售。都离不开这眼光。但这也都是内行人才明白。”
“而我们的大部分客户，其实都是外行。所以这所谓的眼光好，也就成了名气。大家都说你眼光好，你的东西才能卖的上价钱。”
叶柠菡笑笑。“所以闻生要的不是简单的赌涨。要的是扬名立万一鸣惊人？”
“哈哈哈，韩小姐你有打趣我。”闻家俊道。“闻家在港城做珠宝行这么多年，也是有自己的口碑的。只是很多年没出过风头了，呵呵，会让人误会快不行了的。”
叶柠菡点头。“嗯，明白了，毕竟闻生也不能逢人就说自己赚了多少钱。哈哈，就是说了别人也不信啊。”
闻家俊笑着点头。“哈哈哈，对啊。”
两人聊着，就见那货主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直拍大腿。
叶柠菡探头去看。
“哎呀。这可毁了。”闻家俊也是叹息着。
开出的毛料不仅是靠皮绿而已，里面更是只有不到两指厚的种水还不错，再往里就都是棉絮和杂质了。
发现也就只比窗口大了一点。看体积是打不了镯子了。够纯净，种水又好的部分顶多就也就是做俩挂件。
再加上色泽一般。根本卖不上什么价。这一笔全是切垮了。
不过这点小损失在闻家俊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摇摇头，冲叶柠菡伸手引路。“韩小姐，咱们走吧。”
叶柠菡跟着他回去找到了左立明。左立明还在那举棋不定的左翻右看呢。
叶柠菡又在场中看了一圈。结合刚才闻家俊的话，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半赌区域的人，大概就是玉石圈的票友了。
本身并不是这行的。眼光是有点的。但更多的是来赌运气。
左立明嘟囔着。“应该没问题。我出门前给自己看了，我今天财运很好的。应该就应在这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