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声音仿佛有魔力,我怔神了片刻,感慨道,不愧是极品帅哥,连声音都那么极品。
等我意识回笼,便看见白大褂男人拖着伤,狼狈地爬了过去。
“靠,霍云你来就是了,一言不合上来打人是什么毛病?”
霍云指了指左肩,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冒着血迹,“包扎。”
白大褂回头去拿医药箱,嘴里骂骂咧咧,“我真是倒霉,被人打了,还得先给别人治伤。”
气氛沉寂了几秒,手术灯颤颤巍巍地重新亮起。
我眼睛一亮,突然从手术台滚下来,拼尽全力扑到霍云身上。
“求求你,带我走!你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我想明白了,唐轩逸是不可能回来救我的,想要活下去,只有面前一条路。
那就是求助这个男人——霍云!
缅北严格讲究等级,这个男人能够驱使动白大褂,等级必定在他之上!
我低着头,脸色惨白,浑身打颤,“求求你,求求你,我有钱,我什么都能做……”
只要留着一条命,我才有机会回去,整死那对贱男女!
白大褂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贱女人,你迫不及待送死了是吧?把她捆起来,老子马上成全她!”
话落,那群人野狗似的立马冲过来,拖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拉。
身后的阻力越来越大,我使劲扒着霍云胳膊,硬生生把他衬衫拽破了。
可一个人终究抵抗不过,我稍微松了些力,就被那群人得逞,恶劣地丢在手术床上,用绳子牢牢捆紧,
绳子勒住脖子,我眼神渐渐涣散,呼吸变得困难。
我……终究要死了吗……
“松开。”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霍云的声音。
白大褂急了,“霍云,你要救她?别忘了,就算齐经理器重你,你也是这里的员工,不能胡来!”
霍云没理他,薄唇轻动,“松开。”
白大褂叹了口气,挥挥手,“行行行,我劝不动你,不过,你千万不能带她走,女人就地玩玩就算了。”
霍云垂下眸子,淡淡把玩手枪,一句话便让白大褂汗毛竖起。
“划伤我的是c区的员工。你们这里,有卧底。”
闻言,白大褂咽了咽口水,讪讪一笑,“不就是个女人吗?送你了,一切好说。你们,还不快把绳子解开!”
一群人重新拥上去,绳子解开的瞬间,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还活着,真好。
气息还未缓过来,霍云走到我面前,深邃的眼眸没有任何感情。
“脱了。”
我怔了下,指了指自己。
难道这帅哥是看上我了?
我心里产生几分厌恶,也对,就算是再帅的男人,也都是这个犯罪集团的罪犯!
霍云挑挑眉,冰冷的枪口抵着我额头,“脱。”
我当下做出判断,活比死强,不就是脱吗?
我脱!
我闭上眼睛,痛苦地哀叹一声,手指发抖,艰难地脱下外套。
里面穿着打底衣,只露出小片脖颈,雪白细腻。
白大褂看了一眼,再也离不开视线,身上躁火难耐。
与此相对,霍云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得像是注视一块猪肉。
他没说停,我不敢停下来。
打底衣之下,是件吊带。
我指尖捏住衣角,咬着牙,干脆利落地脱下打底衣。
反正都要脱,还不如早脱完早结束。
纤细的手臂,莹润的肩,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细腰。
白大褂眼都直了,暴躁地踹开门,出去了。
还差最后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手搭在裤腰上,缓缓向下……
“停。”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顿时泄了力,猛地抬起头,恰好对上男人嫌恶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真脏。
霎时,我浑身冰冷。
在这个地方,我只能身不由己。
明明是他叫我脱的,却又嫌我脏。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穿上,跟我走。”
霍云拧了拧眉,别过去头,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我。
那件衣服血迹斑斑,脏污是其次,关键是气味相当难闻,又酸又臭还混着腥味,一闻就让人倒胃口。
但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有件衣服穿就不错了。
我毫不犹豫地套上衣服,紧跟在霍云身后。
霍云是自己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必须牢牢抓住,不能被丢下!
手术室门打开,正巧碰上刚要回来的白大褂。
“霍云,你还挺快。”
白大褂咧咧嘴,歪了歪头,对上我。
“贱女人,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见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招待你!”
男人的恶意不加掩饰,硬生生让我打了个寒颤。
园区虽然分区,但到底是一家,在把人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的时候,就会把人送到c区。
我绝对,要在此之前,逃出去!
c区离a区有段距离。
我带着面罩,看不清周围环境,霍云拖着我,在泥路上走了一段距离。
直到上了车,我才有实感,自己从死神手底下逃掉了一回。
而等待我的,将是另一个炼狱!
园区的大门打开,面罩被扯下,我这才看清,缅北园区的真面目……
楼不算高,甚至有些旧,密密麻麻的尖刺栅栏将整栋楼都包围起来,窗户在这里顶多算个装饰,拿着枪的守卫来来回回走动,严密的防守,恐怕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想要逃出去,恐怕非常难!
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地上晒满的纸钱。
一叠叠的钞票,从这头铺到那头,极其夸张!
曾经我在电影里看过这场景,不过当时我不以为意,认为是夸大手法。
可当自己真正看到,才明白,电影里还拍少了!
“走。”
淡淡的男声响起,我回过神来,一步一步紧跟着霍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丢下。
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自己必须紧紧抓牢眼前的男人,才能活下去,才有机会逃出去!
终于到了楼内,多层的建筑分区严密,不少男人望过来,都发出兴奋的喊叫。
“女人,新来的女人,开火车,开火车!”
这群人不像人,像没有理智的野兽。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要拽住霍云。
可手伸出去,抓过来的却是一团空气。
霍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