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给我。”
男人朝我伸出手,我立马把枪递给他。
“两把枪。”
敌人的围堵越来越近,我必须,也只能无条件相信霍云。
两把枪都递给了他,霍云踩下刹门,踩到底。
“坐好了。”
我牢牢抓紧安全带,紧张地盯着外面。
窗户已经被打破了一个大洞,他们想要从这里进攻,太过容易。
我心提起来,不可避免地担心霍云。
突然,一颗子弹又打过来。
我瞳孔骤然放大,脱口而出,“小心!”
霍云轻轻一侧,那颗子弹就飞了过去。
“特么的!”
车外那些人,见又打偏了一次,破防的不断咒骂。
霍云眉头都不皱一下,两把枪轻易地挂在他左手上,单手抚着方向盘,猝不及防来了个大旋转,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他单手开枪,砰砰的响声伴随着一个个敌人倒地。
百发百中!
没有一颗是浪费的!
肾上腺素飙升,身体激动地颤了下,我张了张嘴,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枪被他扔回来,我紧紧握住枪。
定睛一看,前面是个悬崖!
“等等……我们不会要……”坠崖。
剩下的两个字,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巨大的下坠感,就让我忘了一切。
霍云,他握着方向盘,真的往悬崖下开。
我们,坠崖了!
索性有安全带,我才没直接飞出来。
破损的车窗挡不住风,呼呼的风吹进来,刮得皮肤生疼。
坠崖的刺激,让我久久哑声。
直到车子落地,我还没缓过神来。
落地的冲击感,撞得我四肢疼痛。
我瞥了眼霍云,发现他跟没事人一样,神情淡定,还是那张冰块脸。
逆天、变态!
我暗暗吐槽,侧过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说是坠崖,其实有夸张的成分。
这个地方,就跟高速公路两边的坡地似的,但比那更陡,不靠近了看,还真以为是个悬崖。
只不过,这可没有万丈深渊。
有的,只是一片树林和泥地。
短时间,他们应该追不过来了。
我疼得嘶了一声,在心里骂齐洪。
用一个谈判的任务把我骗进来,配合霍云完成高难度高风险任务。
他还真会,物尽其用,把价值发挥到极致。
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的疼痛轻了些。
霍云俯过身,木质香霸道地笼住我,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疼吗?”
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心情叫他霍先生了。
我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应付道,“自然。”
说完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云好像轻笑了一下。
等我想要看个清楚,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
“走吧。”
他伸出手,替我解开了安全带。
“过会儿,他们该追过来了。”
一听,我立马推开他,打开车门,下车。
“霍先生,谢谢你,现在我们该走了。”
霍云眉眼上挑,有些戏谑,“嗯。”
我紧紧跟在他身侧,手上拿着那两把枪。
即使枪里可能没有子弹了,但有枪,安全感也更多一些。
霍云扫了一眼,淡淡道,“枪里还有一发子弹。”
闻言,我一愣,把枪抱得更紧了。
霍云瞧见了,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语气却有几分不悦。
“枪不会跑。”
我敷衍地笑了笑,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听。
“霍先生,齐经理会来找我们吗?”
他给指派的任务,不来找我们,指望我们自己走回去吗?
霍云点点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定位器。
“一直带着。”
我不自觉地瞥向他口袋,看起来扁平的口袋,没想到里面有那么东西。
树林越走越深,遮天的树木让阳光很难进过来,阴森森的。
鞋踩在土地上,不小心踩了树叶,那种响声,让人不寒而栗。
在深夜,更加可怕。
我默默靠霍云更近了些。
“害怕?”
霍云停下脚步,深邃的凤眸闪过异样的情绪。
我刚想开口,手腕却被一把抓住,男人偏热的温度透过手掌传出来。
他的手有茧,磨得我皮肤有些发红。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我开口道,“霍先生,我想学枪,你能教我吗?”
霍云没有立刻应下来,而是带着我一路走,一直走到一个小木屋跟前。
就当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霍云松开了手,推门进入木屋。
他的五官在黑夜中看不太清,模模糊糊的身形,在木屋灯光打开的一瞬间,变得具体。
我有些怔神,静静地落入他眼眸。
里面依旧平静如一潭湖水,却又泛起了不一样的涟漪。
“可以。”
我听他说。
“我可以教你。”
霍云说了第二遍,我彻底回过神来,迈着轻快步子进了木屋。
木屋相当简陋,只有一张不大的木床。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枪支弹药。
我环看了一圈,问道,“霍先生,这是你建的小屋吗?”
霍云嗯了一声,从木屋角落拿了两把长枪,递给我一把。
“出任务需要。”
原来如此,我接过长枪,开始想霍云究竟出过几次任务。
说起来,他白天几乎很少在园区,而且诈骗区的工位也没有他。
看来,他的主业就是外差实地任务。
怪不得,他上身有那么多伤疤。
说起来,他现在上半身还光着呢。
意识到这点,我耳朵有些红,脱下了一件浴袍,递给他。
“霍先生,你先穿着吧。”
霍云没有推脱,二话不说接过了浴袍,穿上了。
对我来说相当宽松的浴袍,套到霍云身上,却有点显小了,有几分滑稽。
我侧过头,不再去看,防止自己笑出来。
“齐经理还有多久能找到我们?”
男人在弄枪,我盯着他宽大的后背,冷不丁问了句。
“一天。”
还挺久的。
我又问,“那娱乐城的人会很快找到我们吗?”
霍云摇了摇头,给了我一个肯定答案,“不会。”
听到那两个字后,我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狂飙的肾上腺素过后,带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疲累。
我坐在木床上,眼皮上下打架,困意不讲道理,来势汹汹。
我打败不了,心想只眯了一会,昏了过去。
……
“踹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