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寻伸手指向房间里的大床,“在那儿睡觉给我看。”
我脸色也维持不下去,笑得比哭还难看。
霍云揽住我的肩,安抚地亲了我一口,“亭亭,别害怕。”
说完,他又看牧寻,周身的气场冷到结冰。
“牧先生,请不要随便开玩笑。我跟她,都没有当众表演的爱好。”
牧寻扫兴地耸耸肩,“那怎样才能证明你们是情侣关系?”
“接吻。”
霍云冷道,又补充了一点,“深吻。”
他温柔地抬起我下巴,眼睛里带着恳求,“可以吗?”
我沉溺在他眼睛里,轻而易举地被男色所迷惑,昏昏沉沉地点了头。
不仅是舌头发麻,连唇间的空气都被剥夺干净。
纠缠又缠绵,渍渍水声混着呼吸声,暧昧与欲念交织。
我余光瞥见牧寻,他的耳尖染上绯色,双腿重新交叠,姿势有些奇怪。
肩带被挑开,细密的吻落在锁骨、肩下,磨人又带着点刺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霍云环抱住我,头顶处披上了宽大的衬衫,阻挡了前后的目光。
视线渐渐模糊,我看不清,稍微一眨眼,便会有泪水划过,又被霍云亲密地吃掉。
他有些失控了……
我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双手软绵绵地推举了几下,带着鼻音的声音,无意识撒娇。
“霍先生,别……”
“靠!”
我听见牧寻咒骂一声,气急败坏地喊道,“行了,停下!”
他眼底一片猩红,里面是翻涌的情\/欲。
“霍云,你还真是找了个妖精,勾得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随意将领带扔一边,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平复着呼吸。
“之前看你不近女色,老头子几次给你塞人,都被扔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清心寡欲,要出家了。”
牧寻放下腿,眼神极有侵略性地盯着我。
“原来,是看不上那些。”
霍云还没有把衬衫拿开,他替我整理好衣服,扣子整齐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也被他别在耳后。
做好这一切,他才收起衬衫,看向牧寻。
“我们走了,替我向牧先生问好。”
牧寻扯了扯头发,被发胶打理好的发型,被扯得有些乱。
“行了,刚才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装逼。是老头子想见你了,让我带你回去。”
霍云要走了?
慌乱感从心底升起,我望向霍云,做了个口型。
“我跟你一起。”
跟霍云在一起,总被自己回去,安全性高。
牧寻眼光在我和霍云之间流转,“说实话,霍云,你能不能把她给我。我挺喜欢的。”
暗红色的胸针像蛇的瞳孔,盯上我的感觉,极其不适。
我主动抱住霍云,“霍先生,不要离开我。”
霍云没有出声,只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发丝,从头顶到腰处。
牧寻眼热,那样子,恨不得立马取代霍云。
“霍云,要不我把我堂妹嫁给你怎么样?今天,也是你救了她,还蛮有缘分。”
“我们,亲上加亲。”
江浅浅若是清醒的,恐怕会开心地再次昏倒。
我手收紧,闷声道,“霍先生,不要……”
霍云解开我的手,一双凤眸认真地望着我,叫我看不真切。
“不会,放心。”
短短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心安。
牧寻初见那股贵公子的气质消失了大半,只剩下浪荡风流的感觉。
“霍云,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她对我胃口,我会对她不错的。”
霍云依然不动,冷然的脸色又冰了几分,将我重新拥在怀里。
“她,是我的。”
心砰砰地跳,我压制住异样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
很多时候,女人都太过感性,容易感情用事,为此会受很多伤。
而男人通常太过理性,他们会权衡利弊,用演技来欺骗女人。
生理性的差异,难以避免。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克服这个差异,让理性占据上风。
牧寻摊开手,耸了耸肩,站起来。
“好吧,我也不愿意强求,兄弟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
他说这话时,左眼无意识地快眨了一下。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是人在说谎时,外在行为的表现。
不仅如此,他瞥向我的眼神,还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与占有欲。
一切的一切,他都在向我传递一个信息。
那就是,兄弟之妻最可欺!
不过,现在有霍云在,他不可能太过明目张胆。
我要尽力与他减少接触。
牧寻走到门口,保镖们随意地托举着江浅浅,跟在他身后。
“霍云,还有唐小姐。”
他朝我眨眨眼,风流的桃花眼溢出些许妖气。
“我们该走了。”
走出盲盒卖场,一辆辆黑色的车就等候在外面,周围还有二十几名保镖守在那儿。
我看着心惊。
如果真的匆忙从房间里逃出来了,等待我的,也只会是外面保镖的枪支。
牧寻优雅地打开车门,微微弯下腰,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动作。
“唐小姐,请上车。”
我摇摇头,紧跟在霍云身后。
“不,我跟霍先生一个车。”
牧寻啧了一声,不满道,“霍云,你以后把魅力收收,太大,影响了别人。”
魅力这种东西,是收不起来的。
有的人,即使他穿着最破旧的衣服,发型杂乱,没有任何奢侈品傍身。
但他只需要往那儿一站,就算人再多,你也能感受到他的魅力。
危险又神秘的气场,是先天与后天形成的结果。
藏都藏不掉,更何况收起来。
牧寻看我们都不理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上车了。
而我跟霍云就在他后面的一辆车。
每辆车都是一样的,外表只是辆普通黑车,可内里却别有洞天。
车上的任何一块玻璃,都是最顶级的防弹材质,很难打穿,安全性极高。
车里连防弹衣都有,一共四件,都整齐地放在车座顶下
副驾驶上坐着一位保镖,怀里捧着一把长枪,威力极大。
想逃,是不可能的。
江浅浅不知道被放在哪里,牧寻口口声声说是寻找到了堂妹,但对她的态度又很轻蔑。
这里面,肯定隐藏着别的秘密。
不过,这种秘密,我暂时很难知道。
而有一个,问身边的人就可以。
我歪了歪头,看向闭目养神的霍云,俯在他身边,轻声道,“霍先生,你在房间里,给江浅浅吃的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