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把门拉到最大,邀请他们赶快进来。
牧寻吃味的跟在我身后,小声嘀咕道,“看到我的时候,都没这么热情。”
我心里都已经对牧寻免疫了。
他太能吃醋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个人的醋,他是不吃的。
疯批病娇变态的世界观,就是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
我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那群医生和护理身上。
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专业的设备,神情也很严肃,看得出来,技术应该比较专业。
我稍微松了口气,待在他们旁边,准备随时帮忙。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医生们才结束治疗,霍云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部被处理好了。
脱臼和骨折的地方,也被重新打上了石膏。
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都缠满了绷带,只有一个鼻子往外露着,连眼睛都没放过。
活脱脱一个新鲜出炉的木乃伊。
“医生,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白胡子的医生摘下口罩,说话还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这位先生要醒来的话,估计需要两个星期左右。”
两个星期太久了,我最多能接受一个星期。
时间太久,变数太多,危险系数也就太高。
我急忙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快点醒过来?”
白胡子的医生挠挠头,“办法,倒是有个。”
我眼睛一亮,“你快说,我一定尽力做到。”
白胡子咳咳两声,“这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就是多让他受些刺激。”
“虽然病人现在是昏迷的,但潜意识总会让他捕捉一些东西,适当的刺激他,他就会早点醒过来。”
这点说的没错。
很多植物人,也是在遭受了很多刺激之后,突然清醒过来的。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有什么事是可以让霍云知道受到了刺激,从而迫不及待醒过来的呢?
医生走了,还有一些护工留下来,负责后续的照顾。
我坐在床边上,望着霍云,戳了戳他眼睛。
虽然被绷带蒙着,但触感还是很柔软。
这样的刺激,能让他醒过来吗?
我仔细观察着他,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看来这招不管用。
正打算尝试其他的方法,从刚才医生来的时候就一直沉默的牧寻,又凑了过来。
他嘴角往上翘,又坏又邪气,刻意靠近我的耳朵,让声音带着略微的喘息,往耳蜗里钻。
“唐雪亭,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刺激到霍云。”
我离他远了一点,抬起头,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
牧寻杨杨眉梢,“之前我可曾跟他共同生活过三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如何刺激他呢。”
说的也有道理,我姑且信了几分,询问道,“牧少爷,那你说说看。”
牧寻直起身,修长的双手寻,从下巴滑到喉结,再滑入锁骨,系到最顶上的扣子,被他一一解开,胸肌隐隐若现,尽情散发着荷尔蒙。
瞧着他的样子,我感觉不太对劲,就往后退了退。
他压低了眉眼,竟然也有几分霍云的气质。
“唐小姐,不如我们在霍云面前,亲密一些,比如……”
他暗示性点了点嘴唇,“这样的话,我想他会受到不小的刺激,很快醒过来。”
什么鬼?
我就不该听他胡扯。
我瞪他一眼,转过身,冷声道,“少爷,你这个主意还是太过超前了,恕我不能接受。、
牧寻没有回我,我背着他,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却没想到他又突然从身后出声,指向霍云的手,“你看他,手指动了动。“
我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霍云的手指,真的上下动了一会儿。
虽然很轻微,但这也是受到刺激,马上要醒来的迹象。
牧寻略微得意的抬起下巴,“唐小姐,我说管用吧?他果然受到了刺激,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不行。“
我没有一丝犹豫,毫不留情拒绝了他。
如果我真的为了刺激霍云,而去选择跟顾寻做一些亲密的事。
那样不仅是不负责,还会一下得罪两个人。
得不偿失。
我心中自有利弊分析,分得清楚得与失。
牧寻见说不动我,也没有再坚持,重新一个个地把衬衫扣子系到最顶端。
“今天我小叔所做的各种行为,你想明白原因了没有?”
我转过身,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没有任何头绪。”
牧寻嗤笑一声,“我也想不明白,但估计没好事。”
“我们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回到总部。”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上挑的桃花眼风流,但又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担心。
“最起码,到总部那里还算是我的地盘。”
话落,他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我停在原地,思考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牧寻,他是真的不知道,背后的原因吗?
看样子,这一个星期不能只是被动的待在房间里,必须要多出去走动,多跟牧安接触。
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背后的真相。
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虽然床足够有三米。
但迫于对病人安全的考虑,我还是决定打地铺。
只不过还没等我把被子铺到地上,几个留下来的护工,就跑过来劝我。
“小姐,这里有我们,你放心就好。打地铺太累了,你还是尽快回房间睡觉吧”
我自然知道打地铺不舒服,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霍云他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我一个人呆在一个空间里也并不安全。
我摆摆手,“不用,我就睡在这个房间。你们可以去旁边我的房间里睡。有事情要处理的时候,我会去叫你们。”
护工们你看我我看你,迟迟没有做好决定。
他们明显是心动了,只需要再添一把火。
我适时开口道,“你们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如果负责人问起来情况,我也会解释的。”
“你们照顾了一天也很累了,快去休息吧。”
护工们扛不住诱惑,感谢地朝我点点头,迫不及待离开房门,背影都透露着欢快。
我笑了笑,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霍云。
现在被包装成木乃伊的样子,确实看不出以前的帅气。
他的嘴都被捂着,只能靠打流食来维持生理特征,不过明后两天,就应该能拆掉嘴巴处的绷带。
我看着看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垂下来,眼眶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泪花,一滴一滴掉在,男人身上的绷带上上。
“霍云,要快点醒过来。”
我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极度轻柔地抚摸上他脸颊,“要不然,我就不能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