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的掉着眼泪。
忘记他,我怎么可能忘记他。
霍云,他已经在我的人生划过极其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想抹掉,都没有办法。
“霍云。”
我轻声唤他。
等他抬眼看向我时,我一下子咬上他的喉结。
霍云闷哼一声。
手抚着我的头发,勾起嘴角,“沅沅,你在给我做标记吗?”
我那一咬,用了不小的力气。
离开时,霍云的喉结处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红色的,渗着些许血迹。
我抬眼,“霍哥哥,你要是死了,我会恨你。”
“所以,你千万不要死。”
霍云抚上喉结处的牙印,唇角的笑意样起。
他伸手,抚摸我脸颊,“好,我跟你承诺,我不会死。”
我抽了抽鼻子,余光督见牧寻。
他翻了个身,隐约有苏醒的迹象。
“霍哥哥,你先走吧。”
霍云挑眉,用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好,都听沅沅的。”
他退到门口,朝我摆摆手,眉眼间有难得的朝气。
一如,我心中幻想的少年郎。
“沅沅,再见。”
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打通了一道孔,有风一直往里面刮。
我抚住胸口,把一切归结于自己胡思乱想。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霍云,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依旧舍不得离开视线。
久到,眼睛干涩。
牧寻快醒了。
我重新弄了些粉底液,涂在锁骨外,掩藏着那枚牙印。
牙印被覆盖住,我心里也空了一块。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眨眨眼,用手扯着嘴角往上扬。
好半天,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可不行。
我用冷水一遍遍洗脸,将泛起的红晕全部洗退。
嘴唇的红肿,我用冰箱里的冰块解决。
折腾了好半天,脸色终于恢复到从前那样,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这样才对。
我把冰块放回原处,将煮好的甜品放到牧寻床边。
如此一来,他醒过来,就可以喝了。
我看了牧寻一会,他拧着眉,不安地翻身,像是做了恶梦,嘴里呢喃道,“不要……打我……”
看来,即使是缅北太子爷。
陷入梦镜的时候,也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问到自己的床上,把被子拉到头顶,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被子紧紧贴在皮肤上,我缩在里面,才有些许安全感。
霍云,这次要完成的任务,绝对非常惊险。
连他也没有把握,可以活着回来。
既然是跟乔叶柔订婚,那任务一定跟乔叶柔有关系。
我需要搞清楚,乔叶柔负责的产业。
思来想去,大脑被各种计划添满,挤出了最后一丝困意。
看来,今晚,注定无眠。
为了避免第二天醒来没有精神,我强迫着自己眯了一会儿。
不过,也就三个小时。
睁开眼时,就天亮了。
我从被子里出来,看到牧寻也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抚着自己的脑袋,目光落到床边的甜品上,颇为疑惑。
“昨天,我是睡昏过去了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连你给我做的甜品都没吃。”
我面不改色的点头,“昨晚,牧少爷你可能是太累了。我从厨房出来,你就睡了。”
牧寻歪歪头,低喃道,“是吗?”
他端起来碗,想要喝掉甜品。
我伸手,夺过来。
“已经放了一晚上,不能喝了。我给你重新做。”
牧寻扬扬眉梢,心情更外的好。
我转身去厨房,熟练地煮上牛奶红枣西米露,还蒸了几个贝贝南瓜,当做早餐。
饭好了,牧寻主动过来,替我端盘子。
现在,他的身体比之前更好了。
不需要借助其它外力,就可以走得很流畅。
我吃了一口南瓜,半响,没咽下去。
牧寻看不下去了,敲敲桌子,询问道,“亭亭,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看你一口饭,吃了快三分钟了。”
我回过神来,垂下眸子,收敛好神情。
“昨天晚上,没睡好。”
牧寻拧了拧眉,“是不是床铺不舒服?我让他们给你换一床。”
“麻烦你了。”
我没抗拒,沉默着接受了这个理由。
早餐悠闲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不速之客总是一而三再而三的找上门。
比如说,江浅浅。
她知道乔叶柔和霍云订婚后,第一个过来骚扰我。
江浅浅翘着下巴,鼻孔对准我,幸灾乐祸道。
“某人之前整天跟在霍云身后,没想到,连个名分都没有。”
”现在,人家正牌未婚妻登场了,识趣的,该退下了。”
我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连听都懒得听。
江浅浅却不依不饶,硬缠在我身边,要我谈谈感受。
我实在忍无可忍,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深吸一口,回过头,看向她。
“你问我什么感受?”
江浅浅哼一声,“对,你快说吧。”
我浅浅一笑,语气压低,带着些许恐吓。
“我心情超级烂,特别想找不长眼的人,发泄一下。”
“江小姐,你能不能做这个好心人,让我整你一通,疏疏气。”
江浅浅面色涨红,被噎得说不出话,半天,才呸了一声。
“明天,我要去花场,你跟着我吧。”
我有点意外。
看来,她还是没死心。
可是,不久之前,她就把她那些恶毒计划,全部一股脑地告诉我了。
现在,又来邀请我去花场。
心理素质大,实在是超出常人的强大。
江浅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次,我不害你。”
她压低声音道,“花场跟乔叶柔有些关系,你难道不想多了解一下情敌吗?”
乔叶柔实在不是我的情敌。
但要了解她,却是我要做的。
昨晚上,还再想如何接近乔叶柔。
今天,就有人上门过来了。
也算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但是,我不可能自己一个人。
那样子,不是冒险而是蠢了。
要跟牧寻去吗?
可他的身体,还没好全。
正想着,房门又动了。
牧景天听到了我们一些对话,温润如玉的面孔,深遂的眸子盖着一层薄雾。
“唐小姐,想去花场吗?”
我还未开口,牧景天又接着道,“女孩子一个人去不安全,我可以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