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一片空白,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
张开嘴,却发现嗓子沙哑,发不出声音。
牧景天笑了,脸上是真切的愉悦。
他大手一拦,搂过我的腰,强制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辛辣的香水味窜进鼻味,与此同时,还有一丝别样的香味涌进来。
我一吸到这香味,嗓子就阵阵发痒,干涸般地难受。
我瞬间明白,牧景天给我下了药!
暂时来看,这药的作用就是让我无法出声。
怒气到达顶峰,我掩饰不住,双目瞪成圆形,发狠地盯住他。
牧景天很享受这种目光,他甚至激动的浑身轻颤,面上染上了些许薄红。
“唐小姐。”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乍一听,会以他是温柔守礼的公子。
换在言情里面,就是那痴情,但又默默守护的男二。
但事实恰恰相反。
牧景天从来不是什么公子男二,他抽中的,是那张joker的王牌。
戏谑,变态,游戏人间……
这些黑暗的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
牧景天澄温柔地抚过我脸颊,继续道,“我不喜欢听到拒绝的话。”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撤开手,目光痴迷,像情人呢喃。
“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不能够出声的我,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牧景天的私欲。
他偏执的占有欲,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对我,也是自认为的,尽在掌握中。
牧景天领着我,走出花场。
整个过程中,江浅浅和牧寻都不在。
黑色的车子,比来得时候更加豪华。
舒适坐椅躺上,让人忍不住眯眼,沉浸其中。
我坐在上面,却犹如针毡,一点也敢受不到坐椅的柔软。
我的大部分精神,已经全部被手上的铁铐夺走了。
铁铐捆住手,侧面有一只雕刻的蝴蝶图案。朽朽如生,精致小瞧。
我瞧着,内心却一片悲凉。
蝴蝶是自由的,但我却被控制住行动,连手都动弹不得
牧景天坐在我旁边不运的地方,他不紧不慢地抿了口红酒,自顾自说道。
“唐小姐。你不用伤心。当然,白费力气更加没用。”
他顿了一下,拿出了一个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是鸽子蛋一样大的钻戒。
牧景天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拉着我的手,将钻戒进去。
钻戒的大小刚刚好,戒圈划过指尖,我手指僵硬,但还是抵不过牧景天的力气。
原本肃静的无名指,此时套上一个过大的钻戒。
突兀,难堪。
让我全身发麻。
牧景天轻勾唇角,低头,在无名指烙下一吻。
“唐小姐,你是我的了。”
灼热的吻带着蚀骨的烫意,让我周身轻颤,胃里一阵反酸。
恶心的要命。
我多想戒指拿下来,用力扔在地上,让它消失,再也不见。
牧景天的脸越来越近,明明是足够英俊的面孔,让我感到无比的反胃。
各种情绪堆积在一起,我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牧景天脸色一黑,语气却越发温柔。
他手掌抚摸着我的发丝,突然用力,猛地往后拽。
发丝牵连着头皮,带来的疼痛,传递给每一处神经。
连带着心里,都升起止不住的燥意。
牧景天凑到我耳边,阴森森道,“唐雪亭,我会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
爱上一个泯灭人性的恶魔?
绝无可能。
牧景天,他做梦!
无论是我所受的教育,还是经历过的事情。
哪怕我在缅北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这些,只会让我更加憎恨他。
爱?
这个字,提出来都搞笑。
长久的折磨下,会有不少人选择屏蔽痛苦记忆,放大罪犯偶尔给的一些甜头。
从而患上斯德哥尔摩,为罪犯辩护,甚至于爱上罪犯。
但这本质上,是一种心理疾病。
是所受刺激太多,开启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
牧景天,恐怕就准备采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对他产生依赖性。
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我低下头,掩饰住眸底的冷意。
他要这么做,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曾经精修过的心理学,可从来不是摆设。
我一再的不配合,让牧景天彻底黑了脸。
他眉眼间浮动着戾气,慑人的威压不再掩藏,全部倾斜出来。
他手越拽越紧,我被迫往后仰,激起了生理性泪水。
泪珠从眼角划过,牧景天半阖眸子,划过一丝迟疑。
手松了松,我还没来得及缓过气。
一种粘腻的触感,让我瞬间瞪大眼。
牧景天,他舔掉了我的泪水!
牧景天微微蹙眉,自言自语道,”是咸的。”
我觉得荒缪。
不管是他舔掉泪水的行动,还是过后的评价。
牧景天,他才是最大的变态。
我嫌弃的神情太过明显,但牧景天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心情很好。
扬起眼稍的样子,像一只挖人心肺的狐狸。
“亭亭。”
他叫了我一声,眼神一寸寸得打量我,嘴角上扬,流露出些许宠溺。
这种眼神,让我强烈不适。
那并不是对一个平等人的目光。
那是对一个宠物或物件的眼神。
他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只是一个合心意的物件,所以才不会在乎感受,只想要掠夺。
我合理怀疑,如果有一天孟景天,觉得我的四肢不好看,或者说没用。
他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砍掉,或者下药让我的四肢废掉,再也不能用。
我后背发寒,全身微微颤抖。
肾上腺素越来越高,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调动一切,脑细胞,去思考如何逃脱这样的困境。
牧寻?
看样子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权力还受制于牧景天。
即使我之前,有意挑拨他跟牧景天的关系,引导他去争夺权利。
但在短期内,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就算他想要救我,也是有心无力。
江浅浅,更不用说了。
现在想来,她给我下的迷药,根本不在任何一个递给我的物件上。
她知道我警惕性高,不会相信她递过来的物件。
所以她将迷药喷在自身的衣服上,利用空气的挥发性和时间的长度,让我毫无察觉的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