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我下巴,压低声音,“娇娇,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吃醋。”
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一丁点的暧昧,更多的是恐惧。
如果我的解释不能让他满意,恐怕就会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想到那些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虽说记忆还没有恢复,但我也不想让努力白白浪费。
我咽了咽口水,骄蛮道,“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你的养子,虽然有妄想症,但你也不能把他扔下,不管吧?”
“毕竟他爸妈都叫他托付给你,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病,还拜托您照顾他的。要不然,他年纪也不小,也用不着再找一个爹”
我眨了眨眼,凑到牧景天耳边,轻声道,“刚才他拽着我,把我的手都抓红了,特别疼。”
“我这个人很小气的,谁让我疼,我也要让他疼回来,就让他留在这里,也方便我报复他。”
我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会,舍不得吧?”
牧景天哑然失笑,摇摇头,“算了,既然你想让他留在这里,就破例让他留下来。”
“房间就安排在二楼的尽头,如何?”
我点点头,喜不自胜,“景天这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
牧景天的话非常管用,佣人们的效率也极高。
没五分钟,就收拾出来二楼尽头的房间,把牧寻扔了进去。
牧景天还有事情,今天的考验与试探也到此为止了。
看样子,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我自然也松了口气,开始把精力放到牧寻身上
我之前说过的机会,现在就送上门来了。
从他表现上来看,他对我是很重视的,也非常愿意协助我逃跑。
我可以跟他合作。
但当务之急,是要通过牧寻,来恢复我的记忆。
佣人们都离开了,我仔细搜查了房间,发现没有隐藏摄像头,才站到牧寻面前,放下了伪装。
我轻声唤道,“我们谈谈吧。”
牧寻眼角带着红意,不耐烦的插起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有什么好谈的?你现在不是成了牧景天的妻子吗?”
他嘴角勾起,嘲讽道“,娇娇,什么土名字?也就只有你会信。明明之前还挺聪明的,看来那个药,还有降智的作用。”
我深呼吸一口气,忍耐道,“牧寻,我在认真跟你谈事情,麻烦请你也严肃起来”
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牧寻小声嘟囔,“知道了……我只是感觉有点……”
他话没说完,我也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辛辛苦苦过来寻找我,其实这是一个计谋,想必他也付出了不少。
可我的态度让他大失所望,即便他知道这是因为药物,但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感到,伤心和无措。
这些我都不怪他。
“牧寻,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是我选择相信你。”
他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想到,我的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快。
我继续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牧景天的计谋非常深,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应对的。”
“如果我不上演刚才的一出戏,跟着你离开的话,恐怕现在我们两个人,都能坐下来,在这里交谈。”
牧寻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道,“原来,刚才你都是演的。”
我不置可否。
“看样子你很了解我之前的事情,我需要你,帮助我想起来之前的记忆,并且帮助我逃出去。”
牧寻连忙点头,“当然,这点我肯定帮你。”
他懊恼道,“都怪我,没有早点培养自己的势力。在敌景天面前根本不够看,才让你陷入到这种境地。”
我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自我反省,“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当务之急,是要把现在的事情做好。
我先问第一个问题,“这里,是哪里?”
牧寻捶了床一拳,“特么的,老头子居然连这都不告诉你”
他目光闪烁,叹了口气,“这里,是缅北,你是被哥哥骗过来的。”
短短的几句话,内含的信息量太大。
我一下子处于待机状态,脑部缺异常活跃,那些被封存的记忆,挣扎着要冲出来。
牧寻继续道,“虽然我不想说,但我想,他对你恢复记忆应该有极大的帮助。”
“你,还记得霍云吗?”
这个名字犹如潘多拉的钥匙,转动着打开宝箱,那些被,药物可以压下去的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涌过来。
一瞬间,我脸色苍白,头部的疼痛,让我倒在地上。
牧寻着急的过来,“你还好吗?是不是一下子说太多,刺激得你受不了?”
我按着太阳穴,咬着牙道,“不用管我,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牧寻犹豫了,但瞧着我坚决的态度,还是选择妥协。
他闭上眼睛,把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
随着他说的事情越多,我的头痛反而越轻。
到最后,不知不觉的晕了过去。
……
“亭亭,你终于醒了。”
牧寻松了口气,感慨道,“你晕了十分钟,再晕下去,我就要出去找医生了。”
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那些失去的记忆,就全部回过来了。
都怪我在花场时太过大意,也没想到牧景天会有这种药物。
牧寻给我递了杯水,我喝了一口,笑眼盈盈,“牧寻,谢谢你。”
“花场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指的是,在我面前,把牧寻拐走的事。
牧寻怔住了,紧接着,巨大的喜悦袭击了他。
他握紧拳头,压制住兴奋的喊声,“你恢复记忆了?”
我点点头。
恢复记忆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感谢,牧景天为了试探我,特意送过来的江浅浅和牧寻。
没有他们,估计我恢复记忆,还需要一大会儿。
“对了。”
我突然想起来,江浅浅还在我房间的浴室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站起来邀请牧寻,“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牧寻自然答应。
马上要走出门,我回过头,提醒道,“现在情况复杂,我还需要装成被洗脑的样子,你也千万不要露馅。”
“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