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某座独栋别墅内。
杨秀秀跪在地上,浑身颤动不已,口中发出破碎的闷哼。
罗宗翰站在她背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心中莫名生出强烈的满足。
这样的满足感,他已经很少有过了。
曾经他也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是后来成功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反而没了满足感。
即便是赚再多的钱,他也逐渐变得麻木,没了感觉。
仿佛那些钱不过是些无意义的数字。
不过,自从遇见杨秀秀,他总能从她身上得到满足。
尤其是在外头受了气的时候,只要来这里狠狠发泄一通,他的心情就能重新好起来。
最关键的是,杨秀秀和凤曼卿一样会画画,但她非常乖巧听话,跟从小就被家里娇宠坏的凤曼卿完全不同。
他还是杨秀秀的救命恩人,她总会用虔诚和依赖的目光注视他,仿佛他就是她生命中无所不能的神。
罗宗翰想到这里,不禁温柔地问道:“秀秀,伤口疼不疼?”
杨秀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扭头仰望着他,目光乖巧极了,像是最虔诚的信徒:“是有些疼,不过秀秀没关系。只要你能够开心,秀秀怎么样都没关系。”
罗宗翰伸手摸了摸她娇俏却苍白的小脸,感受到上面全是疼出来的冷汗,不禁心疼道:“刚刚是我不好,我太激动了,所以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你去洗澡吧,等你洗完出来,我再好好补偿你。”
杨秀秀乖巧地笑了笑,起身走向了浴室。
关上门后,她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微笑着弯了弯唇,随即“啪”的一声打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水线瞬间喷洒了出来,她站在淋浴头下,感受着冰凉的水线冲刷在身体上,包裹住纵横交错的伤痕,逐渐安抚了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水幕中,杨秀秀的眼神逐渐冰冷,就连唇角弯起的乖巧笑容,都渐渐变得诡异危险。
她抬手扯掉头上的发绳,乌黑的秀发失去束缚,瞬间散落开,随即又被凉水打湿,紧紧贴在她身上,像是一层黑色的铠甲,将她柔弱的身躯包裹在其中。
凉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身体,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反而勾起浅浅的微笑,仿佛一个水妖,浑身都在散发出魅惑又危险的气息。
罗宗翰今天十分激动,显然已经准备好要做那件大事。
她一直等待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这场持续了三年的噩梦,很快就会被她亲自打破!
罗宗翰敢那样对她,她必然要他后悔终生!报应不爽!
原本她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境不错,被父母娇养长大,不缺吃穿。
可是三年前北国战争爆发,龙国派兵支援,父母担心沪城被丢蘑菇弹,低价出售了家中产业,带着她和弟弟搬来香江。
父母还说,要在香江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成为有钱人家的少奶奶。
她曾经天真地满怀期待。
然而搬来之后,他们才发现这边的日子并不好过,物价太贵,那些洋人更是趾高气扬。
父亲天天跑到外面想办法,生怕坐吃山空,后来被人哄骗着带上了一条赌船。
不仅输得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大笔外债,最终不敢回来面对他们,哭喊着跳了船。
可他死了,那些债主依旧不肯放过他们。
追债的人想要把她卖去夜总会里当陪酒女,她吓得疯狂逃跑,穿过马路时被一辆豪车撞倒在了地上。
当时,罗宗翰就坐在那辆车的后座上。
他救了她,亲自将她送去医院,还帮她还了父亲欠下的赌债。
她感激涕零,伤好之后就做了他的女人,被他养在了这栋别墅里。
他还买了一栋公寓,帮她安顿母亲和弟弟,只是不许他们来这栋别墅。
她曾经是那样地感激他,觉得他高大伟岸,俊美不凡,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将她救出苦海。
即便发现他喜欢打人,玩一些特别的花样,她也选择了默默忍受,从无怨怼。
她想,他那样优秀,即便有一些怪癖,也是瑕不掩瑜。
更何况,他从未想过伤害她,只是控制不住他自己。
而且事后,他都会温柔地给她道歉,给她一大笔钱,甚至亲自为她挑选礼物作为补偿。
她又怎么忍心怪他?
后来才发现,她根本就是天字一号的大蠢货!
那条害死她父亲,让他们家倾家荡产欠下赌债的赌船,根本就是罗宗翰的产业!
他不仅是那条船的主人,偷偷经营着赌博业务,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心上人!
那女人给他生了两儿一女,被他保护得极好,除了不能光明正大地当他妻子,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而她杨秀秀,不过是罗宗翰用来发泄的工具。
就像是随手养的小猫小狗,喜欢的时候给点宠爱,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拿来发泄。
她以为的拯救,不过是给她设下的温柔陷阱。
她虽然逃出了虎口,却也进了狼窝。
可恨她还沾沾自喜,以为遇到了良人,满心期待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的妻子。
她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就像父母,当初他们要是没有离开沪城,搬来香江,父亲又怎么会被人哄骗,输得倾家荡产,最终含恨而死?
好在,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
杨秀秀冲洗干净身体,又将头发吹干,换上了一条特别的裙子。
当她走出浴室,再次站在罗宗翰面前的时候,果然毫不意外地在他眼中看见了熟悉的火光。
她乖巧地弯起唇,声音格外甜软:“宗翰,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