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妜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魔帝还怪有偶像包袱的，被说丑了还非要证明一下。
“妜妜。”
褚卿踩着剑刃来到霍妜身旁，拧着眉看向正在逐步拥有人类皮肤的魔帝，压低了声音：“有把握吗？”
【如果没有，我或许可以试试皇室流传下来的一种禁术......】
只是这禁术用了，代价也非常的大。
虽然后面一句他没有在心里说出来，但霍妜也能猜到，禁术这东西之所以被禁止，自然是因为它有违逆规则的地方，强行使用的话要么对自己有损伤，要么对他人有损伤，更严重的，对整个世界都有害处。
最常见的就是前两种了，通常是折寿或者失去五感，残忍一点的还有当场毙命或者祸及家人朋友。
褚卿现在忽然提起，那他口中的禁术肯定不是损耗一点点寿元那么简单，搞不好用完就得死。
霍妜无奈地看着他，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有把握，放心吧，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褚卿翻转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魔帝没想到自己刚出来还能吃上一波狗粮，盯着那两只紧紧相握的手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做什么，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啊？”
说完后它又感觉自己悟了，“懂了，这是提前准备好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你神金吧你......”霍妜正想diss它一顿，可转过头看见它已经完全变成人类的那张脸后，骤然失声。
褚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瞳孔微缩，也沉默了。
魔帝看霍妜不吱声了，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样子帅到了，得意的扬起下巴：“本帝说了，全天下没有比本帝模样更好看......卧槽，你谁？！”
它的语调在看清楚褚卿的样子之后瞬间拐了个弯。
别说它，在场的无数只魔都发出了震惊无比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霍妜、褚卿和魔帝三个更是大眼瞪小眼，短时间内谁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魔帝那张脸竟然跟褚卿有个七八分相似！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说是双胞胎都有一大把人相信！
“我嘞个豆，褚卿，你在魔族有人怎么不早说？”霍妜睁大眼睛在魔帝和褚卿之间来回打量，“亲妈来了都得愣一下吧？”
这一人一魔在外表上的区别真心不大，褚卿是清隽冷傲那种类型的，眉眼间冷淡疏离，好像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
而魔帝的眉眼有些许上挑，嚣张倨傲，眉心有浅浅的痕迹，是经常皱眉拧眉导致的。
都说相由心生，高度相似的一张脸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感觉还真不一样。
放在褚卿脸上，旁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气度不凡，身份尊贵，而且他眼底始终藏着一缕不易察觉到的狠辣，会让人莫名心底发寒，不敢招惹。
魔帝的凶狠则更浮于表面，它眼睛时不时瞟动着，细看有点子偷感，而且随时警惕着周围，生怕发生什么变故似的，更说明它骨子里是小心谨慎以及贪生怕死的。
饶是褚卿在看到魔帝人形的第一眼也不由得晃神，随后又被霍妜一句话给拉了回来，眉心微拧：“不可能。”
他是指他不可能和魔族有关联，更不可能在魔族有什么亲戚。
元启国京城没人不知道他母亲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当年的皇后也是名动京城的大家闺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皇后没有接触过任何超出正常人理解的事物，她甚至连元启国皇室有可能会修炼出灵力都不知道——
因为后来皇族中拥有灵力的皇子公主越来越少，这个秘密正常情况下只会告知下一任皇帝，有皇子公主能够修炼之后再告诉tA，宫妃无论什么位分都是不知情的。
毕竟后宫虽然没真的有三千名妃嫔，但人也不少，她们的娘家几乎个个都是朝中官员，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如果女儿的孩子又可以修炼，难保不会生出异心，这个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也是，魔族如果和人通婚生子，那跟人类爱上了小面包有什么区别......”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离谱，而且魔族根本不具备繁衍的能力嘛！不然这么多年，通道那头的魔族人口...魔口不得几百亿几千亿了？
而魔帝则是看着褚卿沉默了良久，从一开始的震惊，再到皱眉怒喝：“区区人类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模仿本帝的脸易容！”
“？”
褚卿：我这妈生脸就变成易容的了？？？
“你神金吧，他本来就长这样。”霍妜环抱着双臂，幽幽看着它，“你该不会是自己长得丑，瞥见我们家王爷长得好看，所以故意变成了和他相似的样子说是自己吧？”
现代有盗图，古代有盗脸，嗯，很合理。
“？？？倒反天罡？？”
魔帝眼睛都瞪圆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褚卿，“本帝都活了多少年了，他一个区区人类才活多少年，本帝一万年前就长这般模样了，用得着抄他的？”
其实霍妜知道它没撒谎，就旁边那些魔族大部队的反应，很明显它们是在惊讶于褚卿的样貌。
只不过......
霍妜眯了眯眼，怎么总感觉那些魔看褚卿的眼神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丢丢害怕呢？
它们难道真认识褚卿...不对，准确来说，它们难道认识褚卿这张脸？
可为什么之前出来的那些和褚卿交过手的魔没反应？
后面霍妜才知道，因为魔的原形是一种类似于影子和烟雾的东西，再加上它们待在另一个不被天道察觉的黑暗世界里，除了它们没有任何活着的玩意儿，所以魔族不需要用人类外形，久而久之对面孔不再敏感。
魔族主要是依靠魔气来认出同伴身份的，也会根据魔气辨认对方实力是超出自己还是弱于自己很多，前者它们就只能当小喽啰听从吩咐，是后者就会奴役对方。
“罢了，既然有人长得跟本帝一样，也是一种缘分。”魔帝说着说着拖长了语调，似乎是在等对面两人接话。
然而根本没人搭理它。
它只能假装不尴尬的轻咳一声，继续慢悠悠的说：“这么有缘，那本帝就......”
快问啊，问我是不是要放过你们！
问我是不是要退一步，饶你们性命！
霍妜和褚卿还是在交头接耳小声说话，只不过霍妜在说话时瞥了它一眼。
得到了眼神约等于得到了回应，魔帝也不计较发展和它想象的不一样了，咧嘴露出一个森寒的笑容。
“是不是以为本帝要放了你们？哈哈哈哈，蠢，本帝是要送你们一起归西！”
说罢，它身后那无数魔族得到命令，一同朝着霍妜二人冲去，那黑烟密密麻麻又无比浓厚，将任何事物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霍妜：“......”
这老登有点像个傻逼。
褚卿：“......”
【戏真的多，还好褚穹启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