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战凌云?”
沈薇儿声音都有些结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这家伙不是已经被调离边关了吗?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又怎么会是西荒国的使臣?
自己在北疆国的太子府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她没有等到赫连烬,但是却等到了战凌云。
不对,不能说是等,是他为自己而来。
心里莫名的有些感激。
这算不算她已经得到了自由?
战凌云没有应声,抬起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
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只是他的眼里似乎多了许多的故事。
不知道他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
容貌未曾改变,只是他的眼神变了,但面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的温柔,还是如此的熟悉。
“真的是你,你知道吗?我好高兴啊!竟然还能遇得到你。”
沈薇儿脸庞的笑容不加掩饰,如夏日绽开的白莲,如此的纯洁。
她终于逃离了牢笼,能不高兴吗?
只要不是被自己的敌人抓住,能逃离这里也是一件好事。
她每天都盼望着这个时刻。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个日子。
“我也很高兴,现在竟然还能够遇到你。”
战凌云的脸庞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一刻,要是能永远挺下来就好了。
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参加陆凌霄的婚礼,而是为了她才过来的。
看着她在眼前,心里缺的一块似乎得到了填补。
“你真的只是碰巧遇到我吗?”
沈薇儿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说的自己怎么那么不信呢?
毕竟,她今日一天都没有露过脸,他又怎么确定陆凌霄的太子妃就一定是她。
这一点就很可疑。
她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战凌云知道自己瞒不过她,也只能如实交代,“这件事情其实我早有预谋。”
沈薇儿了然的点头,这才对嘛。
“可是,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你怎么会成为西荒国的使臣?”
她有些疑惑的问出来。
要不要回云昭国,她是想回去的。
回去了,将自己背熟的药方告诉赫连烬。
“成为西荒国使臣的事情说来话长,我暂时先离开北疆国境内,那陆凌霄是个人精,估计他已经反应过来,从都城追过来了。”
这一路上,他都不敢耽搁。
战凌云一脸的凝重,眉头紧锁。
他已经让人在路上留下了错误的标记,是能骗得过陆凌霄就好了。
“是吗?那我们确实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那家伙真的会追上来。”
沈薇儿听着战凌云这么一说,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最好是让陆凌霄找不到的地方。
便找到也不敢贸然将她强行带走的地方。
都城里,陆凌霄带着夜风找了一个晚上,却并没有发现沈薇儿的踪影,她不可能凭空消失,不可能出城。
他感觉不到疲惫,只想尽快找到沈薇儿。
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旁边的夜风突然开口,“主子,昨天晚上最先离席的是西荒国使臣,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不觉得他们有点问题吗?”
“去驿站。”
陆凌霄当机立断的开口,若是他们白天出城,一定会被拦下来盘查,城门那边也会有相应的记录。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驿站,驿站里没有西荒国的记录。
就是说他们昨天晚上并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的话那就更可疑了。
此时的陆凌霄无比的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搜查西荒国的马车。
当时薇儿一定在里面!
他右手紧紧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夜风也连忙开口,“主子,我们赶紧追出去吧?他们现在一定没有离开北疆国的地界,若是我们速度快点,说不定还有机会拦截他们。”
就算他们的马儿再快,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离开北疆国的地界吧?
陆凌霄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翻身上马,骑着马儿离开驿站。
夜风自觉的跟在后面。
他们差一点就追上了,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进入西荒国的地界。
现在是白天,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过去。
看着马车的影子,陆凌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夜风眉头紧锁的望着前方,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主子。
他们是追不上那些人的马车了。
也不知道西荒国的人将太子妃绑走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只是,这西荒国内忧外患,怎么敢和北疆国打仗?
他早就听说了,西荒国发生了政变。
“只是差一点点。”
夜风小声说了一句,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
也不能贸然进入西荒国的地界,搞不好会被他们巡逻的士兵发现。
总不能为了太子妃而得罪一个国家,发生战争吧?
何况现在的太子妃并没有什么后台,太子妃可以有很多个,但是北疆的国家只有一个。
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导致两国发生战争吧。
“夜晚潜入西荒国,要叫太子妃找回来。”
陆凌霄似乎做了某种决定,颇有一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既视感。
他的态度无比的坚决。
“不可,万万不可,主子,您可以先回去,朝堂不能少了您,让属下去寻找太子妃吧。”
夜风非常不赞同堂堂北疆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女人而以身涉险的去往西荒国。
太子殿下身子矜贵,并不适合去往其他国家。
要去其他国家也得多带些人。
这样才能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
“寻找太子妃的事情本殿下怎么可能交给你?”
陆凌霄并不同意这么做。
他一定要亲自将她找回来,永远的放在身边。
说完,陆凌霄查看了周围一番,确定没有巡逻的士兵后,他直接闯入了西荒国的地界,朝着那辆马车追了过去,风驰电掣。
夜风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主子有点感情用事,以前的主子不是这样的。
看来主子的那个女人而改变自己。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主子。
只是他也拿主子毫无办法,只能认命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