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看着外面不冷不热的天气,他提出想出去走走。
“公子,你这病刚好,还是不要出去了。公子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安儿去给你买。”安儿小心翼翼地劝说着,担心白容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
白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真的好多了,整天闷在屋子里,感觉都快发霉了。就到外面街上走走,不会走远的。”
见白容坚持,安儿只好妥协,但还是叮嘱道,“那好吧,但还是要注意,公子若有什么不舒服,我们就立刻回来。”
白容点了点头,穿上轻便的衣服,和安儿缓步走出客栈。
这个客栈的确离县衙很近,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治安的缘故,客栈的生意很是兴隆。
外面的空气果然新鲜,白容走在青石铺成的小径上,心情渐渐放松。
不过走着走着,他又来到了老周的旧房屋。破旧木门上并没有官府的贴条,可那夜,官府又是因何而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萧楚寒的身影出现在了白容的视线中。他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脸上的表情比往日里温和了许多。
白容看着向这边缓缓走过来的萧楚寒,低声向一旁的安儿问道,“我昏睡那几日,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我的,没有其他人?”
安儿像是早就知道他有此一问,便回答道: “没有啊?怎么了公子?除了安儿,就只有楚公子偶尔进来瞧瞧而已。”
“嗯。没事。”
“你不用进去了,老周死了。”萧楚寒走到白容身边,淡淡说道。
“老周死了?怎么死的?”白容疑惑。
“症状与同福客栈里的那位女死者一模一样,尸体就躺在县衙的验尸房里。”
同福客栈,让白容注意到的三个奇怪之人,目前已经死了两个。难道是简竹?看来,他得想个法子,进县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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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里。
“大人,外面来了个自称是神医的年轻大夫,专治疑难杂症的。”一个衙役匆匆向坐在案桌后的县令报告道。
县令抬起头,眉头微皱,“哦?神医?现在这些江湖郎中,一个个都自称神医,你还嫌本县令被骗得不够惨?”
衙役低头回答,“他说他是从宁城来的,人称白神医。”
“宁城来的?白神医?”听到这里,县令不由得重视起来。
宁城白府,可是赫赫有名的医药世家。他们这个陈县有好几个病重患者,在这里苦求无医,最后举家去了宁城,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治好了。
莫不是就是百姓们相传的白神医?
“传他进来。”县令吩咐道。
不多时,白容就被引入县衙,他身着简朴的青布长衫,腰间挂着一个布满精致特殊的药箱,但目光坚定,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高大一弱小。这三人走在一起,竟然有些匹配。
“你就是那位自称能治疑难杂症的神医?”县令审视着眼前的白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白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 “回大人的话,神医二字不过是世人谬赞,白某只是略通医理,愿尽绵薄之力为百姓解疾。”
县令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白某此次前来,是想为大人排忧解难的。”白容说着,从袖口处拿出一张告示,上前几步递给一旁的师爷。
师爷接过,转而交给张县令。
告示已经已经微微泛白,想必是贴了有一段时日了。告示内容,正关乎张县令母亲的。张老夫人常年患有腹泻得毛病,张县令请了很多名医也看不好。
“好,既然如此,本官就信你一次。”县令最终决定相信眼前的白容,并对他说,“不过,本官要提醒你,若是让本官查到你行骗,本官定不轻饶。”
白容依旧一笑,“白某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辱没‘医者仁心’四字。”
县令满意地点头,“那好,本县令亲自带你去本府。”
张县令领着白容几人穿过县衙的回廊,来到了后院的一处雅致的居所。张老夫人的居室外种满了各种花草,显得格外清幽。
“母亲,儿子给您带来了一位大夫。”张县令轻声地对屋内说道。
屋内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进来吧。”
张县令带着白容进入屋内,只见张老夫人躺在软榻上,面色苍白体态枯瘦,但见到儿子带来的希望,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期待。
白容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 “白某见过老夫人。”
张老夫人微微颔首: “听儿子说,你自称能治好我的病?”
“回老夫人的话,白某不敢自诩能治愈,但愿意尽己所能尝试一二。”白容语气坚定而又不失谦逊。
“那你便试试看吧。”张老夫人似乎对这位年轻的大夫产生了些许信任。
白容于是开始为张老夫人诊脉,他仔细询问了病情发展的详细情况,同时从药箱中拿出一些草药进行配比。整个过程,白容都显得极为专注和认真。
张县令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心中暗自祈祷这位白神医真的能为母亲解除病痛。
经过一番细致的诊治后,白容摇了摇头。
“大胆,你这是何意?”张县令突然大声怒斥。
白容面不改色,他向张县令深深一拜,“大人息怒,在下摇头并非表示无能为力,而是在思考老夫人这独特病症的治疗方案。”
张县令愣了一愣,怒气稍敛,“那你可有把握治愈我母亲的病?”
白容抬头正视张县令,“大人,医者父母心,白某自当竭尽所能。老夫人病情虽复杂,但非不可治。只是需要更多时间仔细斟酌,配制出最适合老夫人的药方。”
张县令听白容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那本官就信你一次,但若治不好我母亲,你可知后果?”
“在下明白,若不能治愈老夫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白容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医术的信心,让张县令看着十分靠谱。
随后,白容几人便在张县令的安排下,住进了府衙,这就方便了他开展之后的计划。
“公子,你真能治好那张老夫人多年来的毛病?”安儿有些不确定的问。
白容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始了他的治疗工作,毕竟是旧疾,他不厌其烦地调整药方,每日仔细观察张老夫人的反馈,并细心询问她的感受和变化。
几日后,白容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改进后,不知不觉间,张老夫人的病症竟有了明显的好转,腹泻的次数减少,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张县令见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对白容的医术佩服不已,“果然是白神医,张某真是万分感谢!”
“不必道谢,这说明白某与老夫人之间有缘,而张县令有如此孝心更令白容感动。”白容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