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对待感情之事,不要太过于急躁。人书呆子年纪尚小,从未经历情爱之事,你可别像个饿狼扑肉一样,直接把人吓跑了。”
疯老头突然出现在了河边,他拿着酒壶,灌着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楚寒用冷眸盯着他,语气不善,“想不到你还有偷窥别人的爱好。”
萧楚寒话中里带着几分嘲讽,但疯老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在意。他放下酒壶,走到萧楚寒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
“偷窥?这河边又不是你们家的,还不允许我走了。”随后,疯老头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和无奈,“我只是在这里喝酒,恰巧看到罢了。至于我的话,也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忠告。书呆子这人,可难得一遇,求之不得。你若真的喜欢,就不可辜负他。”
萧楚寒闻言皱了皱眉,一脸的不悦“谁说我会辜负他?”
疯老头深深地看着萧楚寒,缓缓道: “我疯老头看得出来,你和他本不是一类人,强行在一起,恐怕不妥。不过,心中有爱,却不分界限。可不管是谁,爱需要耐心和温柔,而不是急躁和冲动。你若是太过急切,只会让他感到害怕和逃避。你要这么想,爱他,要尽可能让他享受,而不是让他感到害怕逃避。”
萧楚寒沉默了片刻,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疯老头的此番话确实在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白容刚才消失的方向,呢喃道: “一直以来,的确是我太心急了。”
“对嘛!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疯老头像是喝醉了,话也越来越密,“另外,书呆子仁心仁术,医术高超,心性善良的。可人心难测,你在他身边,得保护好他,别让他被欺负喽。”
萧楚寒再次点头,他缓了缓神情,看着疯老头,道: “多谢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唉~别客气。我们刚经历过生死,也算是患难之交。之前灵草的事,是我愧对你们。幸好你跟书呆子都没事,要不然...我可成罪人了。”疯老头继续往嘴里灌着酒,一脸的愧意。
“你腿伤美好,不可喝太过。”萧楚寒难得的叮嘱。
“没事。书呆子医术精湛,我这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说着,转身离开,尽管身影还有些踉跄,但是总算是不用拐杖了。
萧楚寒独自站在河边,他望着疯老头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不得不说,这疯老头虽然外表看似放荡不羁,但内心却充满了智慧和深邃。
这道理,萧楚寒都懂。沈何也曾再三劝告他也是,对待白容不能急躁,急不得,要有耐心。
可是感情之事,岂能是他萧楚寒控制得了的。他见不到白容,就想念得紧。可一见到人,就想跟他亲近,根本就舍不得放开。
感情这东西,似乎总是难以用理智去控制。每每望着白容,他心中涌起的情感如潮水般难以冷静下来,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内心那股强烈的渴望和冲动。
他承认,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触摸,想要将那份感情彻底释放出来。
他何尝不知,自己的急躁可能会让白容感到不安和害怕。他也想学会控制自己,学会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唉...这可真是比上阵杀敌更考验人心。”萧楚寒小声嘀咕着,不过他还是得去尝试改变自己爱人的方式。
他的确是比白容年长几岁,但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如此,也不知晓如何更好的去爱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一脸懵懂的白容,他得更加细腻和温柔的去对待去亲近。
萧楚寒看着河面上的夜色,进入沉思,他得让白容开始对他产生了依赖和信任,这样他们之间的感情才会逐渐升温,水到渠成。
次日,白容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有马的叫声,很像黑风的。而且,他似乎还听到安儿的声音,白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等他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他闻到了烤鱼的香气。他推门望去,就看到河边围着的人和在一旁悠闲吃草的黑风和雪驹。
“安儿,你怎么来了。”
安儿一听听到动静,立马回头,就看到了自家公子已经醒了。
“公子,你终于醒了。”安儿手里拿着烤好的鱼,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快速跑到白容身边。
“书呆子,快过来吃烤鱼了。”疯老头拿着酒壶在不远处招呼着。
“好,你们先吃。”白容说着,急忙看向他面前的安儿,迫切的问: “你怎么来了?东庄主她平安回山庄了吗?”
见白容一脸的担忧,安儿赶紧说道: “公子,是沈大人带我过来的。而且东庄主也受了重伤了,差点就伤及性命了。好在山庄里有人替她医治,性命才得以保全。不过公子,你们之后到底去了哪里?东庄主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安儿连忙问道。
白容摇摇头,“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只要她没事就好,”
“那公子,我们去吃烤鱼吧,楚公子烤东西的本事一流。”安儿说着,继续往河边烤鱼火摊走去。
白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向一旁的黑风和雪驹。
他轻轻抚摸着两匹宝马的毛发,自言自语道: “你们是来接我们的吗?”
可惜马能精通人性,但不能与之对话。
这时,萧楚寒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香气腾腾的整条烤鱼,“喜欢它们吗?”
白容微笑着点点头,“喜欢。”
“我也喜欢。”萧楚寒如此道
之后,白容就跟着萧楚寒来到了火堆旁。
众人一边吃着烤鱼,一边闲聊着。疯老头看着白容,突然说道: “书呆子,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还回东郊山庄吗?”
白容愣了一下,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转头看向萧楚寒。
萧楚寒当然明白白容的心思,他故意上前搂着白容的肩膀,宣示主权, “听闻盛京地大物博,甚是繁华,我们打算去那里瞧瞧。”
“盛京?”疯老头微微颔首,“那不是皇城所在之地吗?我疯老头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官府之人打交道。那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同路了。如此也好,那就麻烦楚公子照顾好我们的书呆子了。”
“自然。”萧楚寒应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