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
湖泊边,柳树下,几个俊男靓女面面相觑,在他们的中间是一个被绑的十分艺术的和尚。
“他说,他不是净世教的。”
最终,还是洛梦瑶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他说不是就不是啊,坏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黎煜辰双手抱胸,这家伙连小孩儿都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就他这个智商,真的能够加入净世教吗?”
这时姬无双的一句话给大家干沉默了,之前这家伙骗小孩子糖葫芦的时候他们也是见到过的,这种人真净世教真的会要吗?
见到几人眼中怀疑的神色减少,趴在地上仰着头的和尚都快激动的哭出来了。
真的,从小到大,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蠢感到庆幸。
“也不能这么说吧,昨天我窗户外面吸迷烟的那个净世教教徒你们忘记了吗?”
就在几人都觉得姬无双的话合情合理的时候,突然听到芙宁娜说道。
啊,这。好像是这么个事啊。
顿时几人刚刚放下去的警惕心又提了上来,看着和尚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怀疑。
“几位大人,我真的不是净世教教徒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我就是一个懒汉,平时靠投机倒把混俩口饭吃。”
和尚用脑袋蛄蛹了两下,然后开始梆梆的磕头。
“我看咱们还是别猜了,苏若凝不是精神系的灵能者,有没有让他说真话的技能?”
芙宁娜转头看向一旁的苏若凝。她记得在外界执行死刑时为了怕有屈打成招的事情出声,最后都会派遣精神系灵能者确认的。
“虽然进来后修为遭到压制,但这个人没有修为,应该不成问题。”
苏若凝点了点头,来到和尚近前。
“对对对,几位大人不是修仙者吗?你们肯定有许多神奇的法术,快朝我用吧,我一定是清白的。”
说完和尚在地上又咕噜一翻,让自己正面朝上,然后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和尚的这副姿态,再加上他此时身上的龟甲缚,倒像是一位仙子绑了个大和尚,要行不轨之举一样。
总之,这画面特辣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
随着苏若凝的声音响起,和尚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苏若凝的眼睛。
有紫色的仙光在苏若凝的眼眸中流转,散发出一股勾人夺魄的气息。
和尚只感觉自己的精神一阵恍惚,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几分钟后
“这家伙竟然着的不是净世教的人。”
黎煜辰摩梭着下巴,在之前苏若凝的审问下,和尚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连小时候和他爹一起偷看村头寡妇洗澡的事情都给抖搂了出来。
“几位大人,你们可相信了,我就是一个混子,怎么有胆子敢加入净世教呢?”
“况且我一直以来都是信奉的能活一天是一天,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可能加入净世教那帮疯子。”
听到黎煜辰终于不再认为他是净世教的人了,和尚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所以这符箓真的是你挖出来了?”
黎煜辰拿出之前从和尚这里抢过来的符箓,脸皮有些微微抽搐的说道。
之前苏若凝审问和尚的身份,自然也顺便问了符箓的事情。
这家伙的名字叫做王懒汉,这名字是以前他的街坊邻居给他起的。
因为这家伙的老子是个地痞无赖,有了他之后也懒得给他起名字。
这家伙从小就懒,什么都不愿意干,就想着混吃等死,因此就有了这么一个名字。
后来他们家的房子倒了,这爷俩也懒得修,干脆搬去了村边上的一处破庙里。
之所以会挖坑呢,是因为这家伙想要挖个茅厕。
家里有旱厕的朋友都知道啊,旱厕用久了是要清理的。
但这家伙懒得清理,每次满了就直接用土填上,然后再在旁边重新挖一个。
而且为了能够用的更久,会刻意挖得很深。
他手里那几张符箓就是在挖坑的时候挖出来的。
好家伙,净世教的人为了防止有人发现符箓,直接布置在地下。
但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有人为了以后方便拉屎会掘地三尺的。
“额,你这么弄就不怕自己忘记了以前自己挖的那里,然后一步踩到屎坑里吗?”
黎煜辰看着和尚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很难想象住的地方被屎坑围绕起来是个什么感觉。
“没事的,我们一次埋好了都会做上记号,不会忘记的。”
和尚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甚至脸色还有些微红。
几人: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说说吧,你为什么骗小孩子?”
虽然已经知道这家伙不是净世教的人了,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哎,我这也没有办法,最近的事业不是很景气,大人们都不好骗了,我就只能发展新的客户了。”
和尚叹了口气,一副我也是很不容易的样子。
“我记得不是有王大善人的工程吗?你可以去他那里找活混口饭吃啊。”
芙宁娜敲了敲自己的手杖说道。
“这位姑娘,贫僧我是一个懒汉呐,懒汉怎么能通过劳动来获取食物呢?”
芙宁娜:。。。。。。
懒汉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人真的可以游手好闲的这种地步吗?
问题是费拿半天劲去骗一个小孩儿的糖葫芦,还不如去打一天工的性价比高吧。
这家伙有点过于炸裂了啊。
“所以你们家就靠你骗小孩儿的这点食物活着?”
两个大男人,一个糖葫芦,一人半颗?
“那不用,我爹有他自己的事业,赚得可多了,我就管好我自己就行。”
想到之前和尚说他爹是个地痞流氓,芙宁娜估计他嘴里的事业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和尚说:“我爹是赌场里帮人要账的,他聚集了我们家附近的一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专门去那些在赌场里输了钱还不上的人家里去要钱。”
“一开始我也是跟着我爹一起的,但有一天我突然悟了,就不跟他们一起了。”
芙宁娜几人原本都已经不打算听他继续扯了,但一听说他“悟了”反而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