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牌昨天玩的太疯,今天一早被刘复兴叫起来的时候还睡眼朦胧的呢。
“干啥啊,有啥重要的事,我还没睡够呢。”
习惯了做早课的诸葛果起床倒是没怎么受影响,还是和平时一样就早起来了,精神上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其他的蜀汉将领更是别提了,一个个的都在睡懒觉呢,尤其是负责安全的李球都累崩溃了,还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身上责任最大的建宁太守霍弋将军,已经带队在周围巡查一遍了,没有发现异常。
蜀汉的众将领聚集起来之后还以为刘复兴想要宣布什么大事,原来竟然是在大宴会的第二天,安排的是戏剧,其中有刘复兴亲自编写的剧本,现在是把大家都叫起来去看戏。
而比蜀汉的众将还要早到的是钟会和被钟会硬拉来的杜预二人。
“我说你这投降的心是真大啊。非要拉我来看什么戏啊。”杜预埋怨道。
“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投降么?”钟会神秘的道。
“这和看戏有关系么?”杜预反问道。
“哎,对了。看完戏你就明白我为什么投降了。”钟会哈哈大笑道。
“钟会将军,请你别在拿我开涮了,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参加个宴会,看两场戏就能好转的。我们十几万大军就全部葬送在这建宁城,我怎么可能有心情看戏。”杜预急道。
可是杜预看到钟会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冲着他深深的点了点头哦。
“不是,你说真的?看完戏就知道为什么投降了?”杜预再次疑问道。
“你信我的,看完你就明白了。”钟会很郑重的答道。
再次来到宴会大营的诸葛果,突然间明白了,所谓的宴会不过就是为了今天看戏准备的。这个分布设计的营地就是为了可以分成多个方阵,方便人看戏的。
到底是什么戏剧让刘复兴这么上心,跟在诸葛果身后的龙牌也满心疑惑,那面临将要自杀的灭国绝境时,也没见这小子这么投入。
身边刘复兴那兴奋劲让两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来,看看怎么样哈,看看这舞台布置,看看这服装、道具、化妆,一会再看看我写的戏文,保证吓你们一跳。”刘复兴在身边激动的介绍着,在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就已经忙了一天的疲惫。
“我给你们说哈,舞台的搭建是按地域观众来的,有秦腔,有豫剧……”刘复兴还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一直说到开场。
巳时,几个会场的戏台同时开始。
看刘复兴那高兴样,诸葛果和龙牌都以为会是喜剧呢,结果报幕的一出来,介绍接下来演出的是《血泪仇》。两人心想这戏文的名,怎么听这都不可能的喜剧吧,昨天不是刚开了大宴会么,这是啥转折。
“无道昏君把民伤,并州冀州都一样。”
…………
故事讲述了,三国末年军阀混战,和其他的三国末年的故事的关注点大都在群雄争霸上有所不同,刘复兴所讲述的这个故事的焦点则放在了群雄争夺地盘之外,对人口的争夺。
尤其到了三国后期每逢战争伴随而来的都是人口的掠夺和强制性的迁徙。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在战乱期间的,原本幸福的六口之家,被迫迁徙、背井离乡;
农民失去了土地,沦为了奴隶,面对的是世家大族的残酷剥削迫害,终被逼的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日子已经没法过下去了,在这活着都是奢侈的时期还被抓了壮丁,男兵女运;可谓是刚脱狼群又入虎口,面对将领的无端打骂、肆意侮辱,想逃离战场却又看到了将领残忍虐杀逃兵的当众行刑的刑场。
最终一家人,有的被死在背井离乡的路上,有的死在地主家的残害上,有的死在将领的处罚上,有的因逃跑被残杀,有的战死在战场上,只有这一家的幼子最终被蜀汉最后的部队所俘虏,参加了盛大的宴会,第一次享受到了被看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的待遇。
现场数十万人放声大哭,一个个战场上的好儿郎这时却哭的泣不成声,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哭晕了过去。
台下的诸葛果也哭成个泪人,刘复兴一直在旁边递上手帕,一边安慰着一个帮忙擦拭着眼泪,手帕都哭湿了好几条。
让刘复兴感到十分吃惊的是,明明还是个小孩子样子的龙牌却任由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双眼全都红肿,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只是默默低语着,省下了刘复兴准备的手帕。
“这才是降维打击,穿越之后并不是说带来现代枪炮的兵器才是降维打击,这跨越了时代的思想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最厉害的不是武器,不是武将勇猛,不是神机妙算,而是民心所向。”
坐在钟会身边,一直不相信刘复兴才是真龙天子的杜预,被震惊的说不出来,被钟会拍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怎么样?”显然也大哭过的钟会问道。
杜预只是喃喃的道,“胜负已分。”
“什么胜负已分?”钟会问道。
“三国马上就要被统一了,接下来就算是,魏国、吴国联手也不可能是这个新蜀汉的对手,太可怕了,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可怕的人。”杜预仿佛整个人都傻掉了,思绪在脑海里争斗着,三观正在被重塑。
“哟嚯,你这弯转的也太大了,不是瞧不起新蜀汉政权来么?”钟会调侃道。
“这个人他是疯的,他这是想跟整个世界为敌,天下十三州,以半州之力,与剩下的十二个半州为敌。”杜预继续道。
“那你还觉得蜀汉会赢。”钟会诧异道。
“不仅仅是会赢,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这样的政权是不可能失败,这根本就不用征兵,以为着蜀汉将会虚空爆兵,永远都无法被打败,魏和吴都有其自身的问题,终有一天会被蜀汉击败。”杜预继续着他的推演。
“那你要不要降?”见时机已到,钟会问道。
杜预表情古怪,不知是苦是乐,“我如何能不降。”
霍弋也没想到,昨天已经被忙到累趴下的后勤,今天只是看个戏,居然比昨天的宴会更累人。但是心潮却十分的澎湃,誓死跟随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