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芯蕊拿着剪刀和花往客厅走,才发现今天多了一个人,而且昨天还见过面。
笑的眉眼弯弯,“是你啊,你来我家有事?”
薄卿礼听到她跟自己打招呼,有些手足无措站起身,“你好,我叫薄卿礼。”
花芯蕊此时明白了,这个就是自己的娃娃亲。
“你好,花芯蕊。”
两个人礼貌的握握手。
薄卿礼刚碰到柔软的手想多抓住一会儿,小手就抽回去了,心里有些失落。
花闽天开口问,“你们见过面?”
“大哥,昨天我救人的时候跟你们讲的帮手就是他。”
“哦,你们还真是铁打的缘分。”
“也许月老给他们牵的不是红线,是钢丝绳。”花闽睿揶揄道。
“二哥!”
花芯蕊努努嘴,举起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剪子动了几下。
花闽睿感觉汗毛都起来了,紧忙捂住自己的头,赶紧服软,“我错了,错了,不辛剪头发的啊!”
小时候妹妹想给人剃头,逮着他就不放,头发刚长一点就被她一剪刀“咔嚓”剪掉,就跟割韭菜一样,十岁之前,他的头发就没超过一厘米长。
没办法,家里就一个妹妹,必须得宠。
哈哈!!!
客厅里欢声笑语一片。
刘阾也帮着剪花枝,她开口给孙子介绍,“蕊蕊就是和你从小定亲的那个女孩儿,今天呢!我们家人都不掺和,你跟蕊蕊谈谈,我们都尊重你们的意见。”
薄卿礼失落的心瞬间狂喜,原来她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如果是她那自己很确定以后会好好爱她待她。
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搓着大手,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打死不同意退婚,还是先退婚在追人,那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追不到呢?
男人坐在沙发上越想越多,手臂和腿慌张的抖了起来。
挨着他坐的花闽天拍了一下他的腿,“怎么了?紧张?”
“大哥,紧张。”
“别紧张,我第一次去老丈人家比你淡定多了。”
岑樱樱立马拆他的台,“是吗?那是谁背着书包嗷嗷往回跑的?”
“哈哈!!”
岑樱樱的话逗笑了客厅里的人。
两人从高中就开始恋爱,属于早恋,不过也没耽误学习,双方父母也支持,顺理成章,大学毕业领证结婚。
花闽天把头放到老婆肩膀上,“老婆,这么多人呢!给老公留点面子。”
“切,你的面子早就丢太平洋去了。”
“为你丢,值得。”
花闽天是京城出了名的妻奴,十句话有九句半是关于老婆的。
我老婆……
我老婆……
我老婆……
花芯蕊看着抖腿的男人也有些好笑,事情总要解决,她主动起身说道:“薄先生,我带你去花园转转吧!”
男人下意识起身站的溜直,抬头挺胸,双手紧紧挨着大腿侧面。
嘴里不过脑子来了一个字,声音还很洪亮,“到!”
哈哈!!!
钱玉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徐栀栀捂着肚子笑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要不是花闽睿把着她,早就摔地上去了。
花凌也勾了勾嘴角,心里有些高兴,和夫人对视一眼,这门婚事可能退不了了,从薄家臭小子的反应,他动心了。
薄卿礼是个做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有恒心,还有决心。
这样也好,有他照顾自己闺女,他们放心。
花闽天轻轻踹了一脚站的笔直的薄卿礼,“叫你别紧张,看你堂堂薄氏总裁闹这么大个笑话。”
“嘿嘿,大哥紧张紧张。”
“滚,你大哥才不紧张,是你紧张。”
“哦,我紧张,我未来老婆太漂亮,我紧张,我出去,她叫我出去……”
薄卿礼嘴里叨叨个不停,声音也不小,大厅的人都乐的不行了。
花芯蕊莫名有些脸红,这个男人还真是,都还没谈妥,就他老婆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一米九二的男人就像一只粘人的大型巨犬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心动的女孩儿去花园。
由于昨晚下过一场雨,酷热的天气此时并不是很热,微风轻轻吹在男人的脸上,给他带来一丝凉意,刚刚紧张的心情消散不少。
他也必须要镇定下来,是谈正事,别一溜号老婆没了。
27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动的人不能就这么丢了。
缓解好心情,他的眼睛又一眨不眨的落在女孩的身上。
薄卿礼感觉平时谈一个上百亿的合同都没这么紧张过。
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让他如此紧张的人,他害怕她不同意,害怕她躲着自己,害怕她不会爱上自己。
想到这些,男人的心就像被蚂蚁咬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堂堂薄氏总裁在商场上挥洒自如,此时面对心爱的女人变得有些无所适从,更是束手无策。
凉亭,花芯蕊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鱼食,纤细的手指从袋子里抓了一点扔进鱼塘。
数条各种颜色的锦鲤蜂拥而至,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的动作。
她的侧颜就像一幅精美的画,让人无法挪开眼。
微微上扬的鼻尖,向下略弯的嘴角,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
优雅的弧线从额头一直蜿蜒至下巴,让人不自主的为之倾倒。
男人深邃的眸子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
就这样她看鱼,他看她。
几分钟后,花芯蕊起身走到石凳上坐着。
男人回神快速跟上。
女人端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到刚坐下的男人面前。
自己拿起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抬手取下自己的假发。
樱红的唇缓缓轻启,“薄先生。”
男人立即打断她的话,虽然这样不礼貌,可是她疏离冷漠的语气让自己难受至极。
“蕊蕊,你叫我卿礼就好。”
花芯蕊想说的话被他突然打断,看着他对自己温柔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紧张的手指微微向内卷了卷。
“那多不好意思,你跟我二哥差不多大,先叫你卿礼哥吧?!”
男人听了心中窃喜,“卿礼哥”好像更好听。
眉眼含笑,柔声说:“好,蕊蕊叫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