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芯蕊没想到这个在哥哥们眼里杀伐果断的人这么好说话。
心也踏实不少,今天双方见面就是解决事情的,毕竟都奔三的人了,谁也耽搁不起。
自己还是个二婚,这样精致无双的男人自己哪能配得上。
“卿礼哥,你也看到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的短发,继续开口,“我的故事,奶奶跟你讲了吧?”
男人嘴巴抿了抿,微微点了点头。
花芯蕊把假发戴好,笑着说道:“所以我们不合适。”
薄卿礼放在石桌上的手攥成拳头,骨关节都泛着白。
听到她拒绝的话,全身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这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为什么?我认为我们挺合适的。”男人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卿礼哥,我二婚,你头婚,你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找个配得上你的人好好过日子。”
花芯蕊一双手在空中上下移动,用来形容他自身的条件。
该说不说这男人长的哪哪都符合自己的审美,简直长到自己的心巴上了。
“蕊蕊,现在是21世纪了,你思想还沉浸在古代吗?”
“再说,我觉得我们很相配,郎才女貌,而且你和白逸寒只是挂名夫妻。
反之就算你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们也离婚了,我也一样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
花芯蕊贝齿咬了咬下唇,迷惑震惊的眼睛看着男人。
“你……你不介意?”
薄卿礼勾唇笑了笑,“不介意。”
“按理说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你,花爷爷不顾自己生命救了我爷爷才有后来的我。
你又救了我奶奶,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女人听了怔愣一瞬,脸色暗了下来,“你娶我是为了报恩?”
不等对面的人开口,她接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没必要,救人是我跟爷爷自愿的选择,无需报恩,况且两个不相爱的人走到一其是折磨,我深有体会过。”
男人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如果放在半个小时前,我会觉得我们的婚姻要是成了是报恩。
可当我看到花家大小姐是你的时候,我当时欣喜若狂的感觉你懂吗?”
“什么意思?”
“昨天我看到你奋不顾身的去救人,你英姿飒爽的样子让我心动,你我近在咫尺的时候,我的心脏也会“砰砰”跳个不停。
虽然,我没有恋爱过,但我也是成年人了,那是喜欢,是动心,我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
“如果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你,也许我会尊重你的建议。
因为我要去找昨天我遇到的那个你,让我一见钟情的小姑娘,可是我们就是这么有缘分,不是吗?
爷爷给我们定了娃娃亲,阴差阳错你还是我喜欢的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花芯蕊没想到自己就跟他见了一面,他就上心了,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反对跟自己结婚吗?
天下有哪个这么有钱还有颜的男人会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他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再说自己对婚姻已经没了信心,自己一个人过挺好的,可是又不想让父母担心。
花芯蕊尴尬的挠了挠脸颊,“那个……我不想结婚,婚姻太苦,不想尝试了。”
男人此时的心情沉重的就像被巨石压着,心里把比自己小一个多月的表弟骂了千万遍。
“蕊蕊,我觉得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忘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我也没谈过恋爱,我们一起相互学习,一起把日子过好。”
花芯蕊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哑巴,自己说一句,他有十句等着你。
“嘿嘿,哥,说远了,我们还没商量好是退……”
男人坚决果断的话打断她,神情无比认真,“不退婚,就算是退婚了,我也会追你。”
“呵呵,你可真固执。”
薄卿礼步步引诱,“蕊蕊,你看哈,叔叔阿姨也不希望你一个人过一辈子,我们做子女的是不是不能让父母担心?”
男人神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完全不像一个大灰狼在套小白兔的样子。
花芯蕊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薄卿礼看着鱼儿已上钩,继续卖力表演蛊惑,“那你是不是迟早要结婚?”
女人继续点头。
“与其你以后找个陌生人重新开始,不如和我结婚,我们至少知根知底,家离的还近,要是我对你不好你可以随时回家告状,让父母和哥哥们揍我也行。”
他说的好像是这个理,一只手撑着脑袋的女人又点头。
薄卿礼很喜欢面前这个犯迷糊的女人,忍着心里的笑意继续开口,“那我们学学新潮,来个先婚后爱。”
男人修直的身体猛然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生怕晚一秒都是对不起自己刚刚卖力的表演。
“干什么去?”花芯蕊踉跄的跟在他的背后。
“到了就知道了。”
男人大长腿一步顶女人两步,花芯蕊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薄卿礼给司机一个眼神,司机立马从驾驶座下车上了后面一辆车。
劳斯莱斯幻影飞驰在马路上,男人恨不得把轿车当飞机开。
十几分钟后。
花芯蕊站在民政局大楼面前,看着红彤彤的三个大字,嘴角不由的抽搐。
“卿礼哥,不应该是循序渐进吗?”
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她身旁的男人,不由分说的牵着她的手往民政局大厅走去,“都说了,我们搞一把新潮,先婚后爱,也是循序渐进。”
薄卿礼靠着刷脸领到了两本结婚证。
翻开其中一本,他的眉眼间透露出一种轻松和愉悦,一抹甜美幸福的笑容荡漾在唇角。
两人的证件照很是般配,他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带,女孩儿穿着白裙子披着长长的头纱。
快门按下去的一瞬间捕捉到了花芯蕊一抹淡淡的笑意,照片上的他们把幸福和甜蜜展现的淋漓尽致。
薄卿礼把结婚证递她面前,“很般配吧,我就说我们的缘分密不可分。”
花芯蕊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想哭还哭不出来,想笑好像也很难。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又一次踏入坟墓,还是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结婚。
就很离谱,两次结婚都是闪婚。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有一些事情上面,自己很没有主见,容易被人带沟里去。
决定以后还是少出门,单纯的她不适合复杂的社会,搞不好下次出门就能捡一个儿子回家。
还没回过神,面前的红本本就消失了,男人把红本本塞进里怀,似是不放心,还用手压了压,直到红本本紧紧贴着自己的心脏才放心。
紧接着,伸手牵着稀里糊涂的老婆往车跟前跨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