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柳嫚熙被搀扶来到正堂外落座,杨毅则坐在左边。双方交换戒指,戴在中指上。杨毅再将红包交给柳嫚熙,整个迎亲过程算是完成了。
在众人一阵欢呼下,杨毅和柳嫚熙算是礼成。按照规矩,杨毅现在可以接走新娘。
因杨毅家住雁城,路程遥远。加之,柳中元此前就有要求,婚礼就在江都完成。
完成之后,杨毅就可接走柳嫚熙去雁城完婚。
随后,杨毅手持红绸与柳嫚熙各持一头,来到正堂向柳中元奉茶。
奉茶完,就是三拜。
杨毅和柳嫚熙在众人的欢呼下,完成了三拜之礼。
柳中元看着自己女儿即将出阁,不由眼眶湿润,手里拿着两个红包,分别递给杨毅和柳嫚熙。
嘱咐道:“女儿,现在你已嫁作人妻。去了夫家,当恪守妇道,孝敬公婆,服侍丈夫。”
红绸下的柳嫚熙早已泪流满面,微微欠身:“女儿谨记父亲之言,也请父亲保重身子,少些操劳。”
“嗯。”
“杨毅,爹没有什么要交代你的。只有一个要求,切莫委屈熙儿,要好生爱护她。”
杨毅拜道:“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会。”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
说完,柳中元背过身去,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爹,您多多保重!”
“岳父大人,多多保重!”
礼罢!
杨毅牵着柳嫚熙离开,前往雁城。
随行有陪嫁丫鬟小莹,柳汉民与一些亲属,亲自送柳嫚熙前往雁城。
柳嫚熙走到府门,早已泪流满面。三步一回头,看着生她养她的地方。
“熙儿,以后你要是想家,就回家小住。”杨毅安慰道。
柳嫚熙微微颔首:“谢谢相公。”
“我们回家吧!”
“嗯。”
杨毅将柳嫚熙搀扶上了花轿。
刘淌这时来到杨毅身边,说道:“杨毅,秋闱在即!此番回去后,尽早来京。”
杨毅拜道:“是,学生多谢大人这些天的关照。”
“哈哈,本想随你去喝一杯喜酒。看来,只能等你来京后,在喝了!”
“学生来京,定会请大人喝上一杯。”
“哈哈,好好。此去有些路程,一路小心。”
“大人,多多珍重!”
“嗯。”
张晋等人拜道:“大人,多多珍重!”
送走刘淌,杨毅骑上高头大马,吹吹打打上路了。
整个婚礼花销,都是柳中元出资,杨毅算是白捡了一个漂亮媳妇。
这真是羡煞了整个江都府的男人。
回家的路程,有十天左右。队伍足有五十来人,七八辆马车的嫁妆,以及十来匹骏马。
出了城,柳嫚熙改乘马车。杨毅都陪在马车旁,与柳嫚熙聊天。
加上又有张晋等人,这一路热热闹闹,倒也枯燥。到了傍晚,一行人就会进城休息。
因为礼节问题,杨毅一直没有和柳嫚熙同房。留着回到家,在举办一次婚礼,再进洞房。
第九天,杨毅就到了衡州府外。
没想到是,李长青早就得知消息,沿途派人等候。见杨毅到了,接进府衙休息。
当晚,李长青大摆酒席。一为杨毅道喜,二为杨毅庆祝。
杨毅对李长青是感激不尽,休息一晚。次日清晨,迎亲队伍出发雁城。
刚出城门口,就见雁城县十几个衙役身穿喜服,随行还有数十个杨家村的村民组成的迎亲队伍在等候。
最前面两人,杨毅太熟悉了。一个是陈武,一个是舅舅钟和。
“快吹起来,吹起来!”钟和满脸喜福,招手示意随行的乐师吹起来。
“哈哈哈,外甥外甥……。”
“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杨毅见到这两人,立马翻身下马迎了上去,对两人躬身一拜:“舅舅,师兄。”
钟和高兴不已,过去抱着杨毅双肩,激动的眼眶湿润:“外甥出息了,出息了!你考中解元的消息,早就传遍雁城了,舅舅真替你高兴。”
“舅舅。”
杨毅亦是眼眶湿润,他立马转身来到马车旁:“熙儿,快随我见过舅舅。”
“是相公。”
柳嫚熙在小莹搀扶下了马车,依然带着红盖头。她与杨毅来到钟和面前,就要下拜。
“使不得使不得啊!”
“外甥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举人老爷,是天上的文曲星呢。”
钟和连忙扶住杨毅和柳嫚熙,不让他们下拜。
杨毅却是不肯,说道:“若无舅舅,外甥怎有今日?从今往后,外甥必以子礼待之。”
杨毅说罢,牵着柳嫚熙不顾钟和阻拦,双膝跪地,给钟和磕了一头。
钟和早已泪流满面,搀扶起杨毅和柳嫚熙:“外甥,礼重了礼重了。你的心意舅舅明白,看到你出息,舅舅就心满意足了。”
“舅舅,以后就等着享福吧!”陈武咧嘴笑道。
“哈哈,好好好。”
一番招呼后,杨毅再次启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拜见父母了。
到了中午,终于回到雁城县。
城门口亦是张灯结彩,知县纪云和陈显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
杨毅立马翻身下马,来到城门口一拜:“学生见过知县大人,见过恩师。”
张晋跟着来到城门口拜道:“见过大人,见过恩师。”
“哈哈哈,杨毅无需多礼。此番你给雁城长脸了,不但高中解元,还以一首望月楼序名震天下。”记云满脸欣慰的说道。
陈显摸着胡须笑道:“杨毅,张晋。你们二人,真是为师的骄傲,为师以你们为荣。”
“恩师。”
“好了,今日你大喜之日。有什么话,且日后再说。先接新娘子回家,你父母也就期盼多时。”
“是。”
杨毅也没多说,带着迎亲队伍进入雁城。雁城早就沸腾了,百姓纷纷来到街道看热闹。
一进城,杨毅就吩咐大家,将带来的喜糖和红包一路撒。
一时间,街道上的百姓和孩童跟在队伍后面,捡红包和喜糖,好不热闹。
“娘,你快看是杨狗蛋。”人群中,钟南瞧见杨毅骑着高头大马,向李氏喊道。
李氏面如土色,心中好似被堵塞一般难受。也十分懊悔,为何当初狗眼看人低。
“钟和算算熬过头了啊,有个解元外甥,以后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可不是吗,杨毅为人重情重义。去年钟瑶死了,都不顾非议,娶回家发丧,可见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以前钟和的邻居,都替钟和高兴。说话时,还不忘加大语调,故意让李氏听见。
李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拉着钟南道:“我们回家去。”
“娘,我还要看。”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