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人将罪状交给赵寻和赵汾,两人对视一眼倒也没有看,直接拿笔认下这些罪名。
他们非常明白,现在唯一活命机会,就是等杨毅把案子上报巡抚衙门。
杨毅接过认罪书,看向二人:“哼,你们倒是认的很快嘛。既然如此,本案已经审理完了。”
赵汾和赵寻闻言,也是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想多了。
就见杨毅满意杀机,握着惊堂木一拍:“堂下赵汾和赵寻听判。赵汾身为地方氏族,欺压百姓,谋财害命,聚集府丁,公然对抗官府,根据本朝律令,当斩。”
“找寻,身为泰安通判,朝廷命官,不思报效朝廷,恩泽百姓。却与赵汾勾结,欺压百姓,谋财害命,更与赵汾似建府兵,以拒官府,其罪当斩。”
“来人。”
话音刚落,杨毅大喊道。
“在。”
陈武立马上堂听令。
杨毅起身道:“赵汾和赵寻所犯之罪,国法难容,天理难容。本府现宣判,赵汾和赵寻斩立决。即刻,将两人拉到府衙门口,当众斩首。”
“是。”
赵汾和赵寻听说要立刻斩首,顿时吓傻了。
陈武冷笑着看着两人,吩咐道:“把他们押到府衙门口行刑。”
“杨毅……我乃朝廷命官,就算死罪,你也无权当众杀我。”
“我不服……我不服……。”
“杨毅……你……你不得好死……。”
赵汾和赵寻眼见死路一条了,对着杨毅破口大骂。
他们被四名甲士架着就往外走。
百姓见他们还敢骂杨毅,待这两人路过身边,百姓群情奋起,对着两人拳打脚踢。
一时间打的二人鼻青脸肿,骂也骂不出来了。
很快,赵汾和赵寻被押到衙门外,外面百姓已经围了个里外三层。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百姓看着赵汾和赵寻,一个个咬牙切齿。
“让我来。”
陈武目带杀意,拔出身上佩剑,看向早已吓的瘫软在地上两人:“你们两个恶贼,真是该死。”
陈武说完举起宝剑,赵汾和赵寻已经吓的不能言语,身体抖个不停。
“死。”
陈武手起剑落,不偏不倚斩向赵寻的脖子。剑锋利无比,瞬间将赵寻首级斩落。
鲜血喷涌而出,把旁边的赵汾吓的失禁。他趴在地上浑身抽搐,死亡的恐惧已经占据他的内心。
“好,杀的好。”
百姓见赵寻被斩,一个个拍手称快。
陈武一把揪起赵汾:“老狗,现在轮到你了。”
赵汾早就吓的脸色惨白,望向如索命阎罗的陈武,声音颤抖道:“不不不……。”
话还没说完,陈武举剑喝道:“死。”
陈武一剑挥砍向赵汾,噗嗤一声,人头滚落。泰安首恶赵汾,身首异处,死的不能再死。
“好,杀的好啊!”
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一个个激动不已。
他们被赵家欺压多年,终于是看到了清明之日。
百姓欢呼雀跃,高呼青天。
公堂的上的杨毅,听着百姓欢呼的声音,长舒一口气。
陈武兴奋的来到公堂上,说道:“师弟,赵汾和赵寻已经伏法了。百姓们,高兴不得了。”
“哎……。”
杨毅叹息一声:“百姓高兴就好,高兴就好啊!”
陈武眉头一皱:“师弟,你不高兴?”
杨毅摇了摇头:“我自然高兴,只是杀了赵汾和赵寻,怕是少不了麻烦。这二人都是氏族,在本朝可有那个敢私杀氏族?而且,按照规矩,我敢上报巡抚衙门,现在我私自斩杀这两人,只怕……。”
杨毅没继续往下说了,其意已经说不出来了。他们是爽了,可朝廷的旧贵肯定不爽。
要知道,大梁还是天子与氏族共天下。本朝,几乎没有那个官员敢去杀氏族。
杨毅现在不但做了,而且还不合规矩。现在更是公然和旧贵撕破脸皮,王欢等人肯定不会放过杨毅。
只怕消息传出,朝堂上必定震动。杨毅本意也是想来凉州铲除氏族势力,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现在事情做了,就只能看永年帝如何顶住压力。如果顶不住压力,那么杨毅仕途必定毁了,说不定还会下狱送命。
杨毅苦笑着,拿出两份折子:“师兄,一封是上报巡抚衙门的。另外一封是折子,上达天听。”
陈武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嗯。”
陈武也知杨毅的无奈,此事也必须上报巡抚衙门,当下安排人一封送往凉州府汇报此案。一封是杨毅如实汇报泰安情况,以及赵汾和赵寻的罪行。
泰安距离凉州不远,半日即到!
因为泰安消息封闭,胡适到现在还不知道杨毅已经上任了。
最近平叛连连失利,他与章雍一直龟缩凉州,准备随时撤退至关西防守。
凉州许多大族,也开始准备撤回西关。如赵家这种大族,他们早就开始准备了。
“报……。”
胡适和章雍正好在正堂议事,其中还有凉州几个氏族代表,赵汾的叔父赵覃刚好也在。
胡适能在凉州站住脚,也多亏了这些氏族支持,这也大梁风气。地方官员,想要在地方上谋利,就只能依靠氏族支持。
“报,泰安知府杨毅送来的文书。”
胡适眉头一皱:“杨毅?他到了?”
“就是金科状元杨毅?”
“嗯。”
胡适示意将文书递上,淡淡道:“本堂坐镇凉州,杨毅都不来请示,真是好大官威。”
赵覃最清楚泰安的情况,他得知杨毅上任了,心里泛起嘀咕来。按理说,赵汾应该要给个信。
胡适拿着文书仔细一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看不下去,怒拍桌案道:“杨毅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都不上报,眼里还有我这个巡抚?”
章雍见胡适大发雷霆,问道:“胡兄,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
章雍一看,皱眉道:“这个杨毅真是无法无天,一来泰安就杀了赵寻和赵汾?就算这二人有罪,他也不能私自处决吧?”
“什么?”
赵覃闻言,立马起身问道:“大人可否给我一观。”
“赵覃,你自己看吧。”
赵覃接过文书一看,脸色越来越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