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牌的荷官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
罗培恒的脸色当场阴沉下来。
我好不容易来场子里一趟,就遇到这样的事,他脸上挂不住了。
正想过去一问究竟。
这时候,我们从澳城调过来的一个经理快步走向赌桌。
“先生您好,请问您这边遇到了什么情况。
我是这的值班经理。
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解决。”
老三拦住了罗培恒小声道:“没事,恒哥,让手下人去处理吧。
我们的荷官不可能出千,他就是来闹事的。
输不起了。
这种事,在赌场太常见了。
你新做的场子,很多人就盯着你搞,这都是正常的。
作为老大,你得抓大事。
这种小事你就让下面人去处理吧。”
罗培恒微微点头,朝经理递眼色。
两个内保人员已经赶过来了,站在拍桌子那人身后。
那个客人看看身后,满脸不屑道:“怎么,想欺负人?
玩不起是吧。
你们的人出千,得赔钱!
要不就砍掉他一只手。”
荷官一看同事们都来了,这会儿才有些底气:“你说我出千,可有什么证据?
要是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我出千。
我认打认罚,随你处置。”
那个闹事的客人探手过去,一边抓着了荷官的手。
然后从自己袖子里弹出了一张牌。
纸牌快速飞进了荷官的手袖里。
紧接着,那个客人举起荷官手臂。
“要证据是吧?
那可就别怪我了。
大家都来看看,这荷官手袖里头,肯定藏了有牌。”
一些赌客开始往这里聚拢。
那人在造声势。
澳城来的经理偷偷朝荷官递眼色,看样子,经理也看见了客人栽赃。
荷官见经理使眼色,脸上也就慎重起来,他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这动作很小的一抖,荷官袖子里牌,就已经被荷官转移了,掉到了地上。
荷官身后的一个服务员,一脚踩住那张栽赃牌,用力踩着牌,往后挪挪,趁着别人不注意,把牌捡起来藏好。
荷官身上无脏,这时候客人就抓不了千。
经理一脸镇定的问道:“这位先生,你确定我们同事出千?”
“确定!”
“要是搞错了,我们可是要对等惩罚你的哦。要么你赔钱,要么砍手?”
闹事赌客嘴角一扯,很有把握的哼了一声:“当然,要是他袖子里藏了有牌,你们赔我钱,或者砍他手!”
那人一副自信的样子,用力扯了下荷官的衣袖。
荷官很配合的让对方脱下衣服。
那赌客拎起衣服抖了抖,里头却空空如也。
他慌了起来:“诶,不对啊,明明看见里头有牌的。
哪去了?
哪儿去了?”
闹事赌客开始翻衣服口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经理一脸平静:“这位先生,别着急,您慢慢找。”
这时候,赌场里其他赌客已经开始议论了,大家都很好奇。
“牌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
“不会是这人看走眼了吧,人家那么大的场子,怎么可能出千呢,谁敢来玩?”
“现在的人,都说不准的,哪里知道呢,看看吧,不过,要是没抓到千,那这人可就惨了。”
......
闹事赌客推开经理,绕过桌子,来到荷官面前,开始搜荷官的身。
“一定有的,我明明看见了,哪去了?”
荷官举着双手,很配合的让人搜身。
那人找半天,把荷官的鞋子都脱了,还是没找到脏牌。
吓得瘫坐在地上,两眼流露出绝望,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我明明......”
经理两手互握松弛的垂在身前,小步来到闹事者身边,很礼貌的笑着。
“这位先生,你说的牌呢?”
闹事者转动发红的眼睛,瞪着经理:“你阴我!”
“您真好笑,你是客人,我们怎么可能阴你呢,明明是你在阴我们。”
说罢经理一挥手,几个兄弟过来,按住了闹事者。
经理朝着闹事者的袜子努努嘴。
两个兄弟下手脱掉了那人的袜子。
在袜子里发现了三张A!
那牌的背面花纹,跟我们场子里用的牌一模一样。
可见是常客了,有备而来。
这客人其实是想出千,结果发现周围有高手在抓千,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出手。
由于他心智不稳,一心想使坏,导致下注的时候无法专心,输了不少。
最后就决定铤而走险,搞一把栽赃,想把本捞回来。
只是,他没想到。
我们的人手中,不少是澳城大场子调过来的。
还有一些是送到澳城去学习过的。
在这里,玩赌这块,没有比我们更专业的了。
他的这些小把戏,早就被我们注意上了。
闹事者进来赌场,已经被搜身了。
他能藏牌的地方很少。
大概率是在袜子里和裤子里什么的。
刚才那闹事者被按住,眼睛第一时间往自己袜子看。
经理就判断,袜子里有赃物。
果不其然啊。
被抓的闹事者脸都绿了,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我曹,老千啊!”
“我就说场子里不会出千的嘛,我老表上周都赢了九千多了。”
“这事大了,看赌场咋搞吧。”
“哎,麻烦咯。”
......
赌客们议论起来。
经理看了罗培恒一眼。
罗培恒悄悄比划了一下手掌,意识砍人。
经理嘴巴一抿,脸色变得阴狠:“砍了。”
几个兄弟马上按住闹事者,一个兄弟拿了张台布过来,铺在地毯上。
一个兄弟拖出闹事者的手放在台布上。
从后面员工通道里,走出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斧子,利索的走来。
见到蒙面人,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出奇的安静。
被按着的闹事者吓的要死。
“别别。
有事好商量,我错了,给次机会啊大哥。
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们不要啊,我出钱,我赔钱还不行吗!!!”
说着哭了起来,眼泪直流,裤子都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