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巴苏斯伸手放在沈清颜面前，勾了勾手指，扬唇一笑。
“银币给我。”
沈清颜拿出三枚银币放在他的手心，静静看着他，示意他可以开始讲了。
塔巴苏斯感觉到手心被微凉柔软的手指触碰，又很快离开，留下冰凉三枚的银币。
“堕天使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堕落的天使，他们之前是光明之神的天使，后面各种原因下堕落，就归属于黑暗之神了。”
沈清颜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乌黑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情绪。
她感觉没有塔巴苏斯说那么简单，听着像正派入魔归于魔族的感觉。
“没有了吗？”
塔巴苏斯摇摇头，浅笑道。
“没有了，这些都是神之间的爱恨情仇，我一个小小恶魔，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有的也是传说很少是真实的。”
沈清颜见他一脸真诚没有说谎的样子，也对，他只是一个小恶魔不知道也正常。
“我们现在去下一个地方吧。”
塔巴苏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温柔笑道。
“好，服务员！”
他高声呼喊服务员，服务员奥莱利很快走到他们这桌面前，把账单递给塔巴苏斯。
“先生，一共六枚银币。”
塔巴苏斯抬手示意奥莱利把账单给沈清颜，温声道。
“这位小姐，会付钱。”
沈清颜听见六枚银币的时候，从粉色包包拿出六枚银币，同时响起塔巴苏斯的声音。
奥莱利员皮笑肉不笑看着眼塔巴苏斯，想侧身把账单递沈清颜。
奥莱利经常见塔巴苏斯一个人来吃晚饭，没想他这么不绅士，竟然让一个小姐付钱！
“好久不见，您……”
“好久不见，我的好朋友！”
一名红色头发少年恶魔，突然站在塔巴苏斯面前很恭敬，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塔巴苏斯打断了。
塔巴苏斯听见有一点耳熟的声音，抬头看向一旁瞳孔微缩，快速起身给克拉斯一个拥抱打断他的话。
克拉斯一脸懵逼，瞬间明白塔巴苏斯什么意思，没有再开口了。
塔巴苏斯一副关心好友的样子，歉意道。
“纳利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约你吃饭。很抱歉我先约了这位朋友，下次再聊了。”
克拉斯听见塔巴苏斯说朋友，下意识看向沈清颜，不过她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戴起了帽子，微笑道。
“好啊！”
克拉斯的全名叫纳利·克拉斯。
奥莱利嘴角微抽，没钱还装大佬，先把这顿饭钱付了再说，还让女孩子付钱。
他刚刚被这个红发恶魔打断动作，侧身把账单递给沈清颜。
沈清颜接过账单把银币给奥莱利，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好兄弟两人。
这个红发恶魔的‘灵力’波动和纯洁度都比艾尔德的还更大，他到底什么人？
塔巴苏斯注意到沈清颜的视线落在克拉斯身上，他走到两人中间，拿自己的身体挡住克拉斯的身影。
“我先走，下次见。”
塔巴苏斯和克拉斯道别，示意沈清颜往外走。
克拉斯微微靠在餐桌旁双手环胸，歪着头眯着眼睛，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
他暗暗想大人这是在玩哪一套？看着绿斗篷人的手指，应该是一名小姐。
……
沈清颜和塔巴苏斯走在昏暗灯光的街道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沈清颜还在想那个红发恶魔‘灵力’为什么那么高，他是什么职位和教皇一样吗？
“纳利，他在塞拉托斯城是什么职位？”
塔巴苏斯眉心蹙了蹙，侧头看向沈清颜的侧脸，没想她第六感那么敏锐。
“哦？你怎么会这么问？纳利只是一个普通的恶魔，没有没职位。”
沈清颜轻轻一笑，没有再问克拉斯的事情了。
塔巴苏斯带着沈清颜，来到地下赌场门口。
两只巨大的玄黑魔兽雕塑，张牙虎爪立在门口，黑色的大门上有很多骷髅头装饰。
门口有恶魔把守，塔巴苏斯大爷一样双手靠背，大摇大摆走进去，沈清颜像一个透明人走在他的身边。
“带你去玩好玩的！还能赚钱。”
塔巴苏斯靠近沈清颜，低头挑眉笑道。
沈清颜清冷道。
“这是什么地方？”
塔巴苏斯眼底划过暗色，咧嘴一笑。
“赌场。”
沈清颜脚步猛得停下，转身离开，她不是来吃喝玩乐的。
塔巴苏斯急忙停下脚步，转身追上沈清颜，两只手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强行掰过来推着往前走。
“沈清颜你走什么？这里可是塞拉托斯的最好玩的地方，等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沈清颜扭着肩膀想挣脱他手，眉头紧锁奇怪他不是没有什么‘灵力’怎么能抓住自己？
先看看他要搞什么鬼，沈清颜觉得塔巴苏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两人走过昏暗的通道，推开大门被光亮刺的眯着眼睛。
沈清颜很快就看清了里面的构造，可以用乌烟瘴气形容现在的环境，里面摆了很多赌桌，几乎每一桌有数十名男人女人围着叫喊。
她觉得很吵空气很浑浊，很不舒服想离开。
塔巴苏斯从沈清颜身后靠在她身上，闻见清冷的香味，温声道。
“你知道吗？这些都是各国的平民，他们都做着发财的梦，至于更尊贵的客人，他们在包厢里，你想知道这是谁的吗？”
沈清颜感觉到轻微的重量靠在自己背上，越来越重刚刚想推开他，耳边就响起声音。
“我不想知道，很无聊。”
她没有待下去的欲望，不想知道贵族之间八卦，干脆回去拿银币从他嘴巴里买消息。
她快速转身抬手推开塔巴苏斯，沈清颜直接离开赌场，呼吸外面新鲜空气。
在塔巴苏斯心里中沈清颜就是女巫，她不喜欢黑暗和潮湿的味道。
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语气很欠打。
“你不想去，我也不会退银币，最晚凌晨三点，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沈清颜抿唇，平静道。
“嗯，你说说看，赌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会给你银币。”
塔巴苏斯语调闲散，意味深长道。
“我不要你的银币，很多人和东西要你亲眼见过才会相信，有些人看着光鲜亮丽很善良，其实比恶魔还可怕。”
沈清颜知道这些道理，也知道塔巴苏斯不会和她讲很塞拉托斯的秘密，今天晚上也只是带她玩玩，只能拿更好的东西换了。
“嗯，我们回旅馆吧，我拿一样东西和你换秘密。”
沈清颜转身离开，没有等身后的塔巴苏斯。
塔巴苏斯边走边思考，食指点着下巴，想不明白沈清颜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换秘密？
“哎！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