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谢许白隔着半张桌子,眸光深沉地看向自己,眼神里染了些醉意但无比认真。
他的眼里仿若有星辰河海,但最终都化成眸光中沈均的身影……
隔着一张桌子,谢许白对着沈均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随即仰头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饭桌上除了沈均的脸有些红之外其他几人就跟没事人一样。
一顿饭吃完,沈均虽然没喝多少但是眼底已经不剩几分清明了。
陈芷薇也不知道沈均的酒劲这么差,才抿了两小口就这样了。
见沈均脸上红扑扑的,陈芷薇一拍脑门才想起来沈均这才刚刚大病初愈,自己让他喝什么酒啊。
她抬手拍了旁边的谢盛年一下,嗔怪道:“怎么能让均均喝酒,他病都还没好”
谢盛年被她这么一说也跟着懊恼起来,“你看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都忘了……”
听他们这么说沈均忙摆手说自己没关系的,也没喝多少,就是容易上脸罢了。
两人一看沈均杯子里的酒确实也没下去多少,斟酌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见沈均红着脸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谢叙白站起身来走到沈均身边把人的手肘拉着,说是送他回房间休息。
另外两人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摆手让谢叙白送沈均上去就行。
沈均被谢叙白拉着,脑袋晕乎乎的跟着他往楼上走去。
拐过楼梯的拐角,在陈芷薇和谢盛年看不见的地方,谢叙白猛地发力将沈均打横抱了起来。
“你……”沈均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却又怕被下面两人听见,于是只能压低了声音,“你放我下来,这是在家里……”
沈均的本意是想提醒谢叙白这可是在他家里,要是被爸妈发现了可怎么办。
可谁知谢叙白却是个不要脸的,他故意凑近沈均的耳畔,压低了声音道:“在家里岂不是更刺激?”
沈均喝了酒本就有点晕乎乎,被他这话一激,差点从谢叙白身上滚下来。
谢叙白闷笑一声,忙紧了紧手臂,把人抱紧了,朝着房间走去。
房间门打开又合上,谢叙白还贴心地把房间上了锁。
被放在房间的大床上时,谢许白还贴心的用手护了一下沈均的脑袋,生怕自己动作大了又让他头痛。
一个略带着酒香的吻落在沈均嘴唇上,谢许白整个人撑着手臂俯下身,看着眼前被酒精熏红了脸的人,一时间竟然觉得沈均这个样子十分的……诱人。
又落下缠绵的一吻,谢叙白这次不肯放过身下的人,他倒在床上,和沈均躺在一起,长臂一伸把人搂紧怀里抱着。
谢叙白的脸埋在沈均颈侧,轻轻嗅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不同的是那清冽的栀子花香沾染了些许酒气,显得更加缠绵悱恻。
沈均逐渐从晕乎乎的酒劲中回过神来,脑袋又传来丝丝缕缕的痛意,不算剧烈但也折磨得沈均有些难受。
“喜欢这间房子吗?”谢叙白丝毫没有察觉到沈均的异常,只埋着脑袋低声询问着。
沈均缓了缓,这才点头道:“喜欢,但是太大,太空了,我可能住不习惯”
沈均说的是实话,这房间里空间实在是太大了,住个一家四口都没什么问题,沈均从小住的地方翻个身都能碰到墙壁,虽然小但是很有安全感。
现在这个房间说话声音大点甚至有回声,沈均住不惯也是正常的。
谢叙白闻言,只丢下一句等我一下,便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再回来,谢叙白手中多了一个巨大的棕熊玩偶。
沈均认出来这是他房间里那个。
“这个给你,抱着它睡会有安全感一些”谢叙白说着便抱着想躺上床去。
“这个给了我,你怎么办?”沈均好奇道。
“我?我抱着你睡不就行了?”谢叙白耍无赖,沈均一时间有些语塞。
不过这只棕熊的手感倒是挺好的,抱在怀里软乎乎暖融融的,沈均很喜欢。
可还没等他rua够,手就被谢叙白拉住。
手背一凉,一个镯子被谢叙白套在沈均手上。
满绿的手镯和白天的时候陈芷薇送给自己的那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正好合适。”谢叙白看着沈均,两人离得极近,沈均几乎是擦着谢叙白的嘴唇转过头去。
谢叙白对这突如其来的福利自然是很受用,他想来懂得给自己谋福利,当即抓着沈均的脸吧唧一口亲了沈均一下。
“你的呢?”谢叙白问。
沈均缓了几秒这才才反应过来谢叙白说的是什么。
他看了眼放在架子上的那个首饰盒,谢许白瞬间会意,起身将那首饰盒拿了就揣进了兜里。
“你……你拿那个干嘛?这个才是你的。”沈均迟钝的抬手,想要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摘下来给谢叙白。
“你要是敢摘下来,我就在这办了你。”谢叙白冷声威胁道。
沈均被他说得动作停顿了一瞬,谢许白人已经重新坐回了床上。
带着镯子的手腕被谢叙白拉着凑在床边吻了一嘴,冰凉的玉镯和谢叙白火热的唇瓣想成鲜明的对比。
沈均被烫得瑟缩一下,手却人拉得更紧。
“媳妇镯,当然要给媳妇带,咱妈还真是偏心,给你的那支可比我这支贵多了”谢叙白说着,又把沈均的手腕举到眼前。
帝王绿的翡翠手镯,陈芷薇亲自去矿上弄来的料子找人加工出来的,谢叙白的那支很早的时候就交到了他手上,但他没想到陈芷薇不止做了这一支。
不过正好,圈扣很适合沈均带,翡翠手镯戴在沈均手腕上不显女气反而多了几分清冷矜贵。
谢叙白看着沈均戴着自己给他的镯子是越看越喜欢,他拉着沈均的手腕亲了好几口才肯罢休。
“谁……谁是你媳妇了?”沈均低声控诉道。
谢叙白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张嘴在沈均腕骨那处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亲都亲了,谁都睡了,你跟我说这些?你个没良心的”
沈均脑袋上的痛感更加明显了,若刚刚还是丝丝缕缕的痛,现在就是横纵交织,连线成面,铜墙铁壁一般,将人压得人喘不上气来的剧痛。
沈均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手心里逐渐冒出冷汗。
谢叙白依旧没有察觉般的再次靠近,随着两人距离拉近,沈均脑袋上的痛感愈发强烈。
方才旖旎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沈均被这密密麻麻的痛感折磨得一时间有些恍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叙白正担忧地看向他,眼底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般,沉得可怕。
“头还是很痛吗?”谢叙白才刚问完这个问题,沈均猛地起身,手上用了力气将谢叙白猛地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