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血迹，而是红色的晶体。
方宁对晶体已经很熟悉了，乳白色的晶体如此，黄色的晶体也是如此。
现在问题来了，乳白色的晶体是因为吃了塑料，而黄色的晶体是因为吃了正常的食物，那么红色的晶体是什么？
此时方宁已经彻底清醒了，虽然头有点晕，但不影响思考。
他想到，晶体的颜色跟吃下去的东西似乎有关联，例如乳白色晶体的塑料是白色的，黄色晶体是因为食物中的黄色油脂。
那么红色的晶体是因为......口红？
好像没有别的大量红色东西被吃啊，除了口红没有别的了，只有这个了，晚上才吃了一百多只口红。
想明白这个，方宁便挣扎着起来。
叶琪琪见他还有点摇晃上去扶着他的胳膊：“没事了吗？还吐吗？”
“没事了，对不起琪琪姐，把你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
方宁扶着洗手盆站好，随即将不是很多的红色晶体从手臂上取下来：“麻烦帮我拿一下，我洗把脸！”
他从镜子里面看都，自己的脸上有残留的液体，这是哪来的很明显了。
拧开水龙头，就着清水哗啦啦的洗干净脸，漱了漱口才感觉好多了。
“给，毛巾，擦擦！”
“呃，谢谢！”
方宁接过带着香味的毛巾，擦了擦脸，随即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缓缓劲儿。
叶琪琪处理完洗手间出来，方宁已经在研究红色的晶体，叶琪琪是知道真相的人，没必要避讳什么。
“别看了，先休息会儿！”
叶琪琪在方宁对面坐下说道。
“我大概没事了。”
嘴里这么说，方宁还是把红色晶体收起来。
叶琪琪简单的收拾一下办公室，准备回家。
方宁走路已经不晃悠了，但她还是有点担心，走在方宁身边，随时准备出手扶他。
下到停车场，方宁这个样子自然是没法开车了，叶琪琪只好自己开车。
车子一晃荡，副驾驶上的方宁又开始迷糊，不一会儿便靠在背上睡着了。
叶琪琪把车子开的很平稳，方宁没有感受到什么顿挫感，一觉睡到了北海花园。
“方宁，方宁！”
叶琪琪停好车，喊了副驾驶上的方宁几句，没人应。
方宁睡得沉了，没感觉到。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方宁恍惚的醒了，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的座椅放平了，难怪睡得比较舒服。
再看驾驶席，叶琪琪半躺着在座椅上睡着了。
“琪琪姐，我去，睡得这么沉？”
方宁摇了几下才让叶琪琪醒过来。
“你醒了？”
“你怎么睡车里啊？我喝多了把我留在就好了！”
“没事！”
叶琪琪起来，对着化妆镜看了看，确保自己的仪容还挺好的。
“什么叫没事，都快三点了，走上去睡！”
上楼后各自洗漱，方宁回到房间没了睡意，干脆就不睡了，拿出红色晶体研究起来。
按照前两个的经验，这个红色的晶体不会没用，但作用是什么却不知道。
照例方宁还是闻了闻红色晶体，看看是什么味道。
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好闻味道涌进方宁的鼻孔，这种味道跟乳白色晶体以及黄色晶体的味道都不同。
前两个一个是松脂的香味，好闻但味道本身没有任何作用，还有一个味道能让人产生食欲，红色的晶体好闻，能够让他心情愉悦，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奇怪了，这东西到底是吃的还是擦的？”
方宁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没味道，没感觉，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就说明，这个东西不是吃的。
擦的？
方宁不敢用红色晶体去擦手臂上的伤口，怕万一跟乳白色晶体那样，把伤口给治愈了就不好了。
他手臂上的伤口，现在是他所有晶体的出产口，第二次受伤之后他就学乖了。
用红色的晶体在手背上涂抹一点，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应该是红颜色的涂抹皮肤，涂上了一层晶体之后，亮眼的红颜色竟然开始变淡，随即透明化。
“啊这......”
红色晶体涂抹后没了。
“不对，不是没了！”
方宁敏锐的发现，红色晶体不是没了，而是在皮肤上留下了痕迹。
准确的说，不是痕迹，那一小块皮肤比周围的皮肤要水嫩，似乎白了一点，而且更加有光泽。
他摸了摸，没感觉，不是红色晶体在皮肤表面形成了一张膜，好像是被皮肤吸收了。
这不是护肤品吗？
方宁愣住了，口红吐出来的是护肤品？
他忍不住开门出去，跑到洗手间开了灯，在水龙头下面仔细的冲洗那一小块皮肤，洗不掉，皮肤似乎就这样了。
这一刻，方宁麻了，我一大老爷们你给我整出来护肤品干嘛，我也用不上啊。
回到屋里，用手机的照相机功能对着脸，试了试护肤品对脸蛋的作用。
经过他的实验，实锤了，这就是一款多功能的护肤品，而且还能当口红使用，嘴唇上涂抹了之后，红润了几分。
看着镜头里面的红唇，方宁再一次麻了。
完了，没事我往这里涂干嘛啊，明天怎么见人啊。
等等看，看明天会不会有变化。
方宁收敛一下心情，爬上床睡了。
七点多他就醒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他就去洗手间照镜子，发现嘴唇还是红的，但似乎颜色比几个小时之前浅了一点。
“这，看不出来吧？”
方宁对着镜子反复确认，嘴唇上的红色其实不是很明显，只是比平时红润、更加有光泽。
“算了，不管了！”
方宁简单的洗漱一下，闷头走出洗手间，迎面就碰上从房间出来的叶琪琪。
“琪琪姐，早！”
打了一声招呼，方宁心虚要回房间。
“早方宁......等一下！”
叶琪琪站住了，扭头看着方宁的背影，什么味道？
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怎么这么远都能闻到了？
我的鼻子变得灵敏了？
不对，他的脸......
“琪琪姐，怎......怎么啦？”
完蛋了，她发现了吗？
方宁不敢回头，可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还要上班呢。
算了，豁出去了，反正琪琪姐知道晶体的事情。
方宁一咬牙，转身直面叶琪琪。
“方宁，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