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那位名声不怎么样的常二郎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经你这么一提,终于明白其中关键!”
“老爷的意思是……”周保赶紧很狗腿地配合着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十有八九,这位常县尊在这上海县肆意妄为,鱼肉百姓,说不定,还有许多的烂账现如今还没有收拾干净。”
“所以他才会这么蛮横无礼的继续霸占县衙,拒绝交出县令印绶。”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他那么硬的后台和背景,自然他要比一般的那些贪官污吏更加的贪婪。
真不知道他这数年来,到底从这富庶的上海县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一说到了这,欧阳伦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就像是看到有人伸手进了自己的口袋,从里边拿走了无数本该属于自己的财富。
这让他很愤怒,同时又很不甘。毕竟那都应该是属于他的钱。
周保看到自家老爷显得有些狂躁地在屋中踱步,一边在反复地念叨不停。
他只听清了一句话,那就是“都是我的钱,我的钱……”
对于老爷这话,周保亦是深以为然,这本该是属于自己与老爷的财富。
他常二郎贵为开平王之子,又是公主殿下的夫婿,还是太子殿下的妻弟。
就这样的人,想必吃穿用度都已经足够奢靡,却居然还去贪升斗小民的钱,这不就是在跟自家老爷抢饭吃吗?卑鄙!无耻!
等到老爷有些气急败坏地坐了下来,周保赶紧凑到了近前小声地建议道。
“老爷,咱们要不要向朝廷上奏……”
“上奏朝廷?”
“是啊老爷您想,咱们那位大明天子,可是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
“莫说他常老二只是女婿,便是那些与陛下同生共死的老兄弟,一旦犯了那样的事情。”
“陛下杀起来,可是毫不手软,而且像老爷您这样大公无私的能吏,能够敢于站出来,相信必可得陛下亲睐。”
不得不承认,周保这番话,着实是深深地打动了欧阳伦。不甘自己口袋里的财富被别人夺走,可是以自己的实力和地位,想要跟那常二郎起冲突。
倒八辈子血霉的肯定是自己,但是,一旦能够将陛下给牵扯进来,那么,只要陛下被激怒,谁来说都不好使。
看看自大明立国以来,死在陛下那柄血淋淋的屠刀之下的达官显贵,可谓是数不胜数。
多他一个常二郎,想必也不会让陛下眼皮多眨上一下。
“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倒要看看,陛下会不会纵容常二郎这等国蠹继续危害国家社稷,令升斗小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
常二郎将那欧阳伦打发走之后,回到了屋内,坐在那里目光闪烁一言不发。
而柔儿见此情形,便起身将房门合上,这才转身来到了常二郎跟前。
屈膝跪坐在这位高大英武的驸马爷身前,替他捶腿,一面柔声道。
“奴婢总觉得您方才对那位欧阳县令敌意颇浓,这是为何?”
“莫非老爷与此人有过交集?”
常二郎回过了神来,看着跪坐在跟前给自己轻捶大腿,一双妩媚水眸分外勾人的柔儿。
抬起了大手,轻轻地摸了摸柔儿那柔嫩的面颊,微微颔首。
“交集倒是没有,只不过听过一些与此人有关的传闻。”
“而且我真没想到,我这边刚刚接手这知府的大印,朝廷那边便迫不及待的委派了一位新县令过来。”
“就好像生怕晚来一步,就吃不到热乎的……嗯嗯……”
“热乎的什么?”柔儿眨着那长长的浓睫,白瓷般的俏脸上,仿佛有两只墨蝶在开合着双翅。
坐在那里的常二郎俯首向下方望去,柔儿那看起来颇为窈窕的身姿,也是相当的有料。
她为了给自己捶腿,上身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宛若刚出笼的热馒头的挤压,还有暖暖的温度。
再配上那张满是求知与好奇的妩媚脸蛋,常二郎不禁心头一荡。
轻轻给驸马老爷捶着腿的柔儿,不小心手滑往了一边,心头顿时一惊。
水眸一瞥,看到了驸马老爷大马金马地坐在跟前……俏脸不禁滚烫了起来。
回眸扫了眼自己已经栓上的屋门,小心翼翼地伸手帮老爷扶上一把。
“???”正在用专业的眼光欣赏跟前这个动人尤物的常二郎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
“你这是干嘛?”
“老爷,奴婢觉得您心情似乎不太好,奴婢没其他本事,只想着让老爷的心情变得好些……”
柔儿一副怯生生的表情仰起了动人的俏脸,那只本该无缚鸡之力的纤纤素手,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坚定,稳稳地把握。
常二郎觉得自己本应该向那因为治水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一般坚贞不屈。
可惜奈何眼前的妖精已然将家门锁住,作为彬彬君子的自己总不能因为这么柔弱的女子犯了一些小小的错就要惩罚她。
罢罢罢,且由着她,只要她高兴,自己肯定也会开心。
将心比心的常二郎大手轻轻地刮了刮她那粉嫩的小脸蛋,然后落在了她那满头青丝之上。
作为新任的府尊常二郎,一向做事兢兢业业,经常是日夜操劳,不光是他很辛苦,就连他身边侍候的柔儿也很辛苦。
毕竟平日里得担任驸马老爷的秘书写写画画,有时候还得帮驸马老爷解困解乏。
就像现在这般,双手酸的感觉快要断掉,就连那张诱人的湿润樱唇也感觉自己的咬合肌都有些发麻。
不过好在此刻,这位很体贴的驸马老爷将自己揽在了怀中。
爱怜而又疼惜地替自己揉起双手,看着驸马老爷的表情,柔儿羞答答地将脑袋埋进了驸马老爷那宽广的胸怀之中。
“柔儿是不是很没用。”
“当然不是,是老爷我指导的还不够详细,回头等老爷我有时间,再好好的教你……”
常二郎一本正经地道,说话间,常二郎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