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的话把冯壅逗笑了，“直播弑神，引雷，抓鬼，这多少年意气啊，你管这叫稳住不浪，猥琐发育？”
“你都高调的没边儿了。”
“呃……倒也是哈。”张开尴尬的噎了下，“那就，那就在现有基础上尽量不更浪了。”
没走两步呢，张开好奇的又发了问：“小子还有问题，我在羊城住院的时候，您怎么那么笃定我不会有事？您为什么要选中我参加那综艺？”
冯壅停下回道：“老天师选定你参加的节目，节目还远没结束呢，所以你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节目外。”
张开闹不明白，怎么这些高人都这么信服老天师呢？不讲科学道理的吗？
死忠粉啊？
冯壅对着张开的懵逼脸，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嘱咐道：“我能理解你现在对他很好奇，但我要提醒你，不要去龙虎山，他不会见你，时候到了你们会见面的。”
“这也是他说的？”
“交代过一嘴，你不提我差点都忘了。”
“没准儿啊，现在你我的对话他很早就掐算出来了。”冯壅继续动了起来，感叹道：“你和老天师的手段啊，这怎么能叫算命呢，简直像开了全知的外挂。”
“但好在不是真正的全知，不然，面对你们这种家伙，我肯定会有种光屁股的感觉。”
“对了，国家都能关神仙了，道长就不想问问国家有没有什么侦查神仙的手段以方便你报仇吗？
“还是说道长心里完全清楚该怎么做，有完整的章程啊？道长到底对神仙了解多深呢？”冯壅闲聊似的说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张开坦诚道：“我的章程还是刚才那句话，尽量稳住不浪，努力猥琐发育。老天师都算不出的家伙，我不觉得我这点本钱够报仇的。”
“我是国家的人，自认为应该还算是一个好苗子，国家想要真正拿我当心腹的话，如果侦查出了什么有价值的，想来不会瞒着我吧？”
“既然没说，那我可是不可以理解成国家对杀我师父的家伙暂时束手无策呢？”
以上这些实实在在的话里，张开给关于老天师算不出的那一点是打了个问号的。
这个诡异神秘的家伙到底是真的算不出，还是在有意隐藏什么，这得他花时间去实际验证才能相信。
听了他这些话，冯壅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道：“方便的话，回头把道长知道的有关神仙的信息行个文吧。”
“好，晚辈知无不写。”张开痛快地说着假话。
主要也是没法说真话。
要是和公司的人全交代了，说神仙可能是奔着坑自己下来的，公司会保护他吗？
张开觉得大概率公司会把自己捆起来献出去，以此来换和平安稳…
冯壅转移了话题，“张道长，既然来了京师，那就转正吧。”
“不是普通的转正，你依旧可以继续自由行动，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条条框框的限制，和你做临时工一样。”
“但地位相当于一方大员，可以插手地方调动人手，从今以后你是我们真正的自己人！”
“小子受宠若惊。”对于这份福利张开还是很喜欢的，赶紧感谢表忠心，“以后公司有需要，小子不会推辞。”
忠心表的很好，可他只说了不会推辞，在话里藏了别的信息。
不像过去的忠臣们，动不动就是万死不辞什么的。
冯壅明白张开藏了什么，他没有戳穿，而是点了一句，“道长，你可得记住为你牺牲的那些人啊。”
“不敢忘。”张开心里咯噔一下。
黄忠赴死前的话在他耳畔清清楚楚的响了起来，“我用我这条命，换您一个承诺可以吗？”
“永远站在我们这边！”
这让张开神情都有了些沉重。
在冯壅的带领下，张开几人路过了地面上的很多空屋子，屋里到处可见道教符文，好像是锁链一般锁住了它们。
冯壅边走边介绍道：“这都是神仙的活动室，他们状态稳定的话，会被带上来活动活动，读书写字打台球，唱歌跳舞织毛衣，都可以。”
“待遇还挺好，我以为在这里得踩缝纫机呢。”张开饶有兴趣的望着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当即便问出了嘴，“董事长，向二狗在这儿吗？”
冯壅答应道：“在这儿，一直嚷嚷着要见你，一会儿你们可以见见。”
“对了董事长，忘了问，咱们国内的陆地神仙有多少？”
“对外，陆地神仙有两个，龙虎山老天师，青城山周至仙，以后会添上你。对内，张道长还没有那么内。”冯壅侧头望了一眼身旁的张开，“慢慢处吧，关系处到了就都知道了，处不好的话，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你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张开无奈一笑，“好……”
很快，冯壅在某个屋子的窗前停了下来。
透过擦得非常清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那里面是一个布置很温馨的休息室，沙发，茶几，电视，书架，零食饮料什么都有。
最醒目的是那里藏着个长发女人。
她穿着白色长裙，套着件浅绿色开衫薄毛衣，戴了个黑色镜框。
她脱了白色高帮帆布鞋，光脚窝在沙发里，抱着兔子娃娃在摆弄着手机，神情很是专注。
她只给了张开他们一个侧脸。
但仅是看侧脸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温婉的气质型美女。
二十出头不多的样子。
冯壅给张开介绍道：“这个是嫦娥，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张开盯着那女子喃喃出了声，“广寒仙子…”
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没品出什么与众不同。
当然，这也并不奇怪。
人家只是静静窝着又没露出什么手段。
冯壅又道：“她喜欢看各种大女主文还有‘腐’文，为了看这种东西她会极力控制自己发疯，以此来争取看手机的时间。”
“但因为催更问题却经常会发狂，你们年轻人应该看网文吧？有些作者啊，一天一更确实吊人胃口。”
“所里有个贪图她美色的小子为了讨好她，跑到小说公司线下催更，还累计打赏了百万，就为了嫦娥能看的多些，现在这小子和他媳妇正闹离婚呢。”
张开：“……”
朱峰盯着里面轻轻点头，“能理解，我也迷过这一款，砸了不少钱。”
同样望着里面的高冷相玄一下子来了精神，开始仔细研究起了对方的气质……对方的衣品。
这时，张开对冯壅再次发问：“她是傀儡，还是借体重生？”
“道长对神仙了解很深入啊，这两个重点我们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摸清确认的。”
“没了，也就这么一点点也就一点点。”张开含糊回应着，转移了话题，“她具体是个什么疯？看着还挺正常的。”
冯壅道：“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和抑郁症，发病时杀了半个村子的人，一百多口。”
疯神杀人这一点，张开倒并不是很意外，但因为有向二狗这个例子存在，他并没有就此断定这和陈珂一样是个纯该死的，所以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