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掉的那可是一只原生体啊！听那些人讲，似乎这玩意儿被列为已知的一级污染源呢！要说它的实力……嗯，的确相当厉害了，毫不夸张地说，跟这家伙过招可真是让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呀！”
一说起在下水道里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柳天赐显得十分坦然，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职责所在，成功消灭掉一只原生体又算得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呢？
恰恰相反，这件事本就应该值得骄傲和自豪，最起码如今在公安厅内部，柳天赐算是出尽了风头，声名远扬啦！
“居然能够如此云淡风轻地讲述干掉原生体污染源这样的大事，难道说……你之前……莫非真有胆量去挑战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不成？”
就在这时，王栋突然回忆起此前在楼顶上与黑手短兵相接时所发生的一幕幕惊险场景。当初他还觉得柳天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贸然向黑手发起攻击。
然而此时此刻，仔细琢磨一番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另有深意呐！
“那还用问吗？倘若我压根儿没打算将其置于死地，那我干嘛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冲上顶楼？难不成是专门跑上去白白送死么？”
听到王栋的疑问，柳天赐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他瞪大了眼睛望向对方，心里暗自思忖：这不是显而易见、不言而喻的道理嘛！
“噗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打破了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
那名调查员一边笑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面前看似年轻的柳天赐，眼中满是惊讶和赞赏之色，
“看来是我想多了啊！真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年纪看上去不大，手段却如此狠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呐！怎么样？以后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合作办案呢？”
要知道，调查员可不同于普通的线人。他们经过一定时间的锻炼和考验后，已然拥有了一些自主决策的权力。
而且警局有时也会主动联络这些调查员，请他们协助办理一些重要案件。所以说，此时此刻王栋向柳天赐提出这样的合作请求，在外人眼里，无疑是非常看得起这位仅有一级线人头衔的他了。
不过面对王栋抛出的橄榄枝，柳天赐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回答道：“没兴趣。
我只对那些污染源感兴趣，至于其他的犯人……如果碰巧遇上了，那就顺手解决掉；要是碰不上，我也懒得花费精力去刻意寻找。”
站在一旁的王栋听到柳天赐这番话，心中不禁暗暗苦笑。
柳天赐深知自己并非无所不能的神明，能够管辖的范围实际上相当有限，无非就是自己力所能及、可以触及到的那些地方而已。而对于整个世界的黑暗与罪恶，他所做的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最近在老城区活动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这原本是我打算特意提醒你的重要之事，但如今想来，真正需要被警醒的或许反而是我自己啊……”
王栋一边轻抿着杯中的美酒，一边用另一只手熟练地操作着，将一笔款项转给柳天赐。毕竟，他可还拖欠着柳天赐整整二十万元未还呢。
听到王栋的话，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小蛋糕的柳天赐不禁停下动作，疑惑地问道：“到底要小心些什么呀？”只见他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王栋稍稍放下酒杯，面色凝重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最近东都城新冒出来一名 b 级通缉犯。这人十分诡异，他那双裸露在外的手掌竟然全都呈现出土黄色，就好似裹了一层湿漉漉的泥沙一般。
根据最新获取到的情报，此人已经潜入了我们所在的东部老城区。等会儿我会把有关他的通缉令传送到你的腕表上，你赶紧查看一下具体情况……”
话音刚落，王栋突然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之中。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双眼猛然迸射出两道幽蓝光芒，仿佛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与此同时，可以隐约瞧见一些复杂的数据如同流星般在他的眼眸深处飞速掠过。而在此期间，王栋根本无需进行任何手动操作，他手腕上佩戴的那块秩序腕表竟像是拥有自主意识一般，自动开启并迅速开始传输相关讯息。
这难道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电子脑实时控制技术？柳天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屏幕上显示的信息让他震惊不已，这个被通缉的罪犯名叫马瓦拉，年龄 35 岁。照片里的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显得有些破旧和磨损。
他的头发长至及耳，凌乱不堪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那双眼睛毫无神采可言，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希望和热情。
而那张干瘦的脸庞更是让人印象深刻，上面透露出一种如同受惊后般的无助和不知所措。
“多重谋杀、抢劫……”柳天赐轻声念着下面列出的详细罪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无论如何，他实在难以将这些可怕的罪名与眼前这张看起来如此平凡甚至有些可怜的脸联系起来。
人们常说，从一个人的面相往往能够大致判断出其当下的精神状态以及性格特点。好比一个精神存在问题的人和正常人群走在一起时，旁人很轻易便能察觉到其中的差异。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马瓦拉这张看似普通又无辜的面容，柳天赐却感到无比困惑和迷茫。
“不，你的怪异感绝对没有错！”王栋面色凝重地说道，同时将手中的屏幕缓缓拖到对方面前，“你可知道这张照片究竟是在何种情形之下拍摄而成的？
就在两个月以前，这个家伙竟然胆大包天地去偷窃电单车，结果当场就被人给逮住了。随后他便被愤怒的人们扭送至警察局。
而当时的场景可谓极其狼狈，他直接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死死地按压在地面之上，一顿暴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两个月之后，这家伙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的杀人狂魔！
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当初将他送进警局的那一户人家，如今竟无一人能够幸免于难！”
王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看看这里，拉到下面罪行描述的第一条——偷窃罪，仅仅只是被处以拘留 15 天这样轻微的惩罚而已。
可是再往下看，这一条记录与下一条之间的时间跨度几乎接近两个月。而下一条犯罪记录所呈现出来的，却是如此骇人听闻的灭门行径！”
说到此处，王栋不禁眉头紧皱，满脸疑惑，“难道说，他是因为那次被那个小伙子痛殴一通，从而意外地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变成了绝世高手不成？
又或者是他从那偷电单车的行为之中领悟到了某些稀奇古怪、荒诞不经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想，这前后的变化也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