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小桃虽是个暴力的女子,但还是个很懂礼义廉耻的女孩子,但在九公主的一再熏陶下,小桃耳濡目染了九公主的很多坏习惯,比如举止大胆地扒男人的衣服!
“你才学坏了,你全家都学坏了!”小桃气急败坏地再次冲过去,对着捂脸的裴青再次施暴,瞬间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爹妈不认。
“好了,小桃!”苏九见状忙上前拉住不服气还想再打的小桃,对着裴青新鲜出炉的造型很满意,不由得扑哧一笑。
“裴青,你就这样背着荆条去侯府吧,就说你已经被本公主好好教训过一顿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丹芙昏迷自然不能把裴青怎么样,可温衍和丹阳王就不好说了。
“公主……”裴青憋屈咬牙,默默背上一捆荆条,垂下眼眸不甘道。
“小的去侯府负荆请罪之前,能不能先去见驸马一面,小的怕这一去,以后再也见不到驸马了。”
“去吧。”苏九挑眉,挥手同意了裴青的要求。
侯府要是敢把裴青弄死弄残了,她绝不会放过温衍和丹阳王!
于是,裴青怀着与裴元诤临死一别的悲壮决心去厢房见他。
此时的裴元诤体内药效已经过了,正幽幽醒过来,见一鼻青脸肿的人凑到眼前,他吃惊地辨别了好久才认出来眼前之人竟是裴青。
“裴青,你……”两手撑在榻上缓缓坐起,裴元诤微眯着清雅的墨眸,上下打量了一眼上身赤果,背上背着大捆荆条的裴青,声音沉沉的。
“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是九公主整人的新花招吗?
“大人……”
裴青这一问,顿时让裴青委屈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说完,还抓起裴元诤的袍角默默地抹了两把眼泪。
“公主要你把责任全揽在自己的身上吗?”薄薄的唇角微微一勾,裴元诤的眼睑垂得很低,清亮的嗓音在安静的房内显得格外的轻。
“你可以对侯爷说,一切都是九公主主使的,你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啊?大人,如此不太好吧?万一九公主知晓了,小的性命堪忧。”裴青愣了一下,继而用力地摇头。
大人不是对九公主有那么一点意思了吗?为何要在这时候陷害她?
“无妨,到时她忙着对付温衍,没空找你兴师问罪。”清雅一笑,裴元诤下榻走到窗前,眺望着院子里美丽的景色,目光悠远而莫测。
“去吧,裴青,你是谁的人,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
凝神望了裴元诤清瘦的背影许久,裴青这才起身正了神色,大义凛然地去了侯府。
“侯爷,老王爷,公主府派人过来了!”侯府的管家见裴青背着荆条上门来请罪,忙跑进内屋去禀告。
“可是九公主本人?”丹阳王眯眼问。
“不是,是一个男的,自称是公主府的二管家!”
“岳父,本侯爷就料定那个九公主不会亲自登门负荆请罪!”温衍不屑地冷笑一声,把九公主这三个字在牙缝里咬得婉转流长,细长的狐狸眼里沁着阴狠的冷光。
“走,随本王看看去!”丹阳王恼怒地提剑站起,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温衍紧跟其后也出了门去。
侯府的大门外,裴青背着一大捆荆条安安静静地跪在了门口,见丹阳王和温衍出来,脸色蓦然一变,变得凄风苦雨起来。
“王爷,侯爷……小的被九公主狠狠打了一顿,硬要小的承认是小的把丹芙郡主踹下楼的,小的不肯承认,九公主就要打死小的,小的这才……替九公主负荆请罪来了……”
公主,你可别怪我,这是大人吩咐我这么说的。
“你的意思是九公主把丹芙踹下楼的?”闻言,丹阳王气得把剑架到了裴青的脖子上,眼眸似要喷出火来,仿佛随时要把裴青的脑袋割下来。
“是!”裴青镇定地咬咬牙,决心把苏九陷害到底。
“好你个寒阳,敢害本王的芙儿,本王要杀光你公主府所有人!”
说话间,丹阳王手起刀落,第一个先拿面前的裴青开了刀。
裴青见此,立即低头弯腰,把身体折叠,避开了丹阳王的这一剑,就地打滚了一圈,甩开背上沉重的荆条丢给了欲追上来砍杀自己的丹阳王,施展轻功逃之夭夭了。
裴青半途落跑的举动完全激怒了丹阳王,他把裴青甩过来的荆条一劈两段,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温衍冷眼看着断成两截的荆条洋洋洒洒地落满了侯府的门口,立即叫管家拿来他的银枪,一步三跃地也追了上去。
裴青目的主在把丹阳王的仇恨全拉到苏九的身上,见丹阳王和温衍对他紧追不舍,他急中生智绕了近路跑进了公主府。
“公主,小的被丹阳王和侯爷追杀,你快救救小的!”裴青一溜烟地窜到正悠闲喂鱼食的苏九身后,脸色惊慌地睨着从墙上跳进来的两人。
大人啊,你把裴青的小命置于何地!
“哎哟,侯爷和丹阳王光临公主府,怎么不从正门进来,从别的地方进来,本公主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宵小鼠辈敢擅闯我公主府呢!”苏九气定神闲地将手中的鱼食交给小桃,然后怜悯地拍拍裴青光溜溜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一切有本公主替你做主呢,这才冷眼看向擅闯进来的两人,挑着眉眼,不阴不阳地说道。
裴青好像没有完成负荆请罪的光荣任务,反而把两个不好对付的煞神招来了。
“寒阳,丹芙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为何要害她性命?”丹阳王气绿了一张老脸,被苏九说成了宵小鼠辈心里着实不痛快得紧。
这个小丫头片子以前不是这般牙尖嘴利,心狠手辣的,为何变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