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的这一口让裴元诤吃痛地皱起了眉头,薄薄的双唇中溢出一声闷哼。
“公主……”
她总是对他这么野蛮。
“哼!”苏九松开口,郁闷地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衣衫不整地就要往门外走。
该死的,她想要个驸马侍寝咋就这么难呢!
“公主……”裴元诤忙起身拉住她。
“你要回去了吗?”
“本公主去找温衍泄火!”苏九猛地甩开裴元诤的大手,气愤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好歹温衍那玩意的钥匙在她手里,她想对他怎么样都可以!
“寒阳……”大步追了出去,裴元诤再次抓住了苏九的小手,清雅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外面天凉,我送你回去吧!”
“裴元诤!”苏九回头怒睨他,晶亮的杏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你就不能说让本公主留在你的房间休息吗?”
真是一块死不开窍的木头,气死她了!
闻言,裴元诤愣了愣,嘴角慢慢地扬起。
“是公主你自己说要回去的。”
“你!”苏九被裴元诤漫不经心的话气得语塞,用力挣脱了他的大手,像股旋风一样冲进了自己的闺房,再没出来。
裴元诤,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露渐渐寒重,裴元诤在长廊外站了很久,见苏九房中的烛火熄灭了,这才转身回房休息。
第二日清早,裴元诤和温衍一前一后出了公主府上早朝,早饭自然是苏九一个人吃的。
度过了阳光明媚的上午,中午时分,裴元诤回来了。
苏九正在吃午饭,见他坐上了饭桌,当即甩下筷子,离开了饭桌。
裴元诤也不追,反而拿起筷子优雅地吃起饭来。
吃过饭,裴元诤回东厢房休息了,苏九则是在躺在紫藤架下的软榻上纳凉,小桃在一边给她扇风。
“小桃,大驸马现在在干嘛?”把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丢进自己的嘴里用力地嚼着,苏九眯眼含糊不清地问道。
刚才在饭桌上裴元诤那事不关己的德性真让她该死的讨厌!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很生他的气吗?
“大驸马好像有事出去了。”小桃想了想,嘀咕道。
他竟敢撇下她出去了!
苏九的小脸立即晴转阴,噌地一声从软榻上站起,咬牙哼道。
“那二驸马吗?”
“公主……”见苏九生气了,小桃的神情变得小心翼翼。
“二驸马刚派人传话回来说……他今晚要宴请几个同僚,就不回来吃晚膳了。”
好啊,好得很啊!
他们两个打算联合起来一起冷落她了吗?
看来他们两个在背地里真的有一腿!
“派人去问清楚二驸马在哪里宴客,本公主很想去瞧上一瞧!”苏九阴阴地一笑,随即朝小桃吩咐道。
先把居心叵测的温衍给驯服了,再来对付阴阳怪气的裴元诤!
苏九阴寒的笑容让小桃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心里不禁为温衍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侯爷可能又要倒大霉了!
不消片刻,小桃便把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苏九。
“怎么又是百花楼?”苏九拧眉。
温衍他丫的胆子太大了,嫁给她的第二天,就敢带着人大摇大摆地逛青楼,简直不把她这个九公主放在眼里!
“公主,这事如何办?”小桃瑟缩了一下脖子。
侯爷也真是的,怎么比裴元诤那个混蛋更不争气呢?
她本来很看好他的,现在嘛,直接拉入黑名单。
“二驸马去逛青楼,我们也去!”杏眼危险地眯了眯,苏九扬唇冷冷一笑,“本公主倒要看看他和别的女人是如何风流快活的!”
百花楼二楼的厢房内,正搂着姑娘调笑的侯爷温衍无端地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有股不详的感觉在冒上来。
“侯爷……”怀中的姑娘媚笑地把手中的酒杯举到了他殷红的薄唇边,调笑道。
“小女子听闻那九公主生性放浪,不知侯爷你昨夜是不是被九公主……”
余下未说的话顿时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温衍的邪笑立即僵在了嘴边,面皮上隐隐透着铁青之色,但并未发作。
昨夜他看见九公主和裴元诤在长廊里拉扯,似乎在争吵些什么,并未到他的房里来,也未宣他过去侍寝。
那个花痴九公主不是垂涎了他好久了吗?为何把他娶进了公主府,却不对他动手呢?
这一点让温衍感到意外和纳闷,甚至还有点挫败。
他哪点比不上裴元诤,九公主竟然和他洞房花烛夜之际去找裴元诤亲热!
“之前裴相被九公主蹂躏得生了好大一场病,侯爷您可要悠着点,别被九公主掏空了身子啊,哈哈哈……”其中一个大人暧昧地调笑,顿时又让一桌人哄堂大笑。
温衍此时的脸色更不好看,一把夺过怀里姑娘手中的酒杯,咕噜一声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冷着声音开口说道。
“去把楼里的花魁诗诗姑娘请来,本侯爷想看她跳舞!”
该死的九公主,她让他彻底成了众人的笑话!
温衍一声令下,诗诗姑娘很快进了厢房,不过很奇怪,诗诗姑娘竟然蒙着面。
“把面纱摘下!”温衍不悦地命令道。
他怎么觉得眼前的女人那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像极了那个该死的九公主!
“诗诗近日来偶感风寒,怕传染给各位大人,还望侯爷多多体谅。”垂下长长的睫毛,诗诗姑娘仪态万千地给温衍作了个揖,捏着嗓子柔媚道。
“既是如此,本侯爷也不为难你,跳舞吧。”细长的狐狸眼眯了眯,温衍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姑娘,冷邪道。
“是!”微微有点磨牙的声音从面纱下飘出来,音乐声起,诗诗姑娘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舞到了温衍的身边,借机把他怀中的姑娘拉了出来,自己坐到他大腿上用身体磨蹭着他起舞。
温衍低头睨着对他多番挑逗的诗诗姑娘,喉结莫名滚动了一下,全身很快起了欲火。
“你们全都出去!”哑着声音,温衍扣住了那只那他胸膛上乱摸的白玉小手,冷声清了场。
该死的女人,敢挑逗他,就该负责给他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