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一事后,温衍果然收敛了很多,不再出入青楼那种风月场所,暂时按兵不动,做个乖乖听话的二驸马。
裴元诤也一切如常,除了上朝之外,其他时间大多数在公主府。
苏九依旧做她嚣张跋扈的九公主,每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画画。
似乎这样的日子太过于平静,苏九偏偏耐不住性子,非要闹出点事情来才甘心。
一日,诗诗姑娘被请到了公主府。
“诗诗拜见九公主。”诗诗手里怀抱着一把古琴,仪态端庄地给座上的苏九行了个礼。
“久闻诗诗姑娘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倾城倾国,难怪本公主的大驸马也对你另眼相看!”苏九眯眼打量着诗诗的倾城之姿,笑得好不意味深长。
这么一个大美人,裴元诤肯定是动心了吧?
“九公主谬赞了,诗诗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诗诗半垂眼睑,十分谦虚地道。
这个九公主请她入府绝非是夸耀她这么简单吧。
“诗诗姑娘实在是谦虚了。”闻言,苏九扬眉一笑,“你好歹也是京城第一花魁,不应该妄自菲薄,那么多有钱的公子哥排着队想见你,可本公主听说,你只见裴元诤,这是为何?”
她可没忘记眼前的这个诗诗姑娘叫裴元诤叫得有多亲热。
“小女子与裴大人自小相识,后来小女子家道中落,被迫沦落青楼,辗转来到了京城的百花楼,无意与裴大人再次相逢,他怜我身处青楼,便多番出手照顾我,还望九公主不要误会,小女子和裴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的。”诗诗这话回得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的闪躲和心虚,犹抱古琴半遮面,媚态尽显。
苏九理解地点点头,不甚在乎地开口笑睨诗诗。
“本公主相信大驸马不会做出对不起本公主的事情来,不然本公主早阉了他送他进宫给父皇当太监总管了!”
况且裴元诤贞操带的钥匙被裴青扔了,他也做不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诗诗闻言大惊,诧异地睁大眼眸看着苏九,颤声问道。
“裴大人对公主您真心实意,您怎可对他如此无情?”
元诤,你实在不该喜欢上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
“真心实意?”苏九笑了,笑中有几分阴沉,“大驸马有几分真心实意本公主是不清楚,但他在青楼与你私会那是事实,今日本公主请你来不是找你兴师问罪,而是本公主听闻你琴艺了得,想让你教授本公主琴艺。”
把诗诗弄进府,总比放任她和裴元诤在青楼见面的好。
“若是如此,诗诗不才,愿意教公主您一些粗浅的琴艺。”沉默了一会,诗诗抬眼浅笑答应了,美眸中透着几分接受苏九挑衅的高傲意味。
“本公主已经和徐妈妈说了,你近日住在公主府上不用回去了。”扬唇自傲一笑,苏九高仰着下巴吩咐旁边的小桃。
“小桃,去把诗诗姑娘带到厢房休息,不可怠慢!”
“是,公主!”小桃撇嘴应下,立即给诗诗带路。
“诗诗姑娘,这边请!”
公主把情敌弄到公主府,这不是给裴元诤那个混蛋制造偷香的机会吗?
小桃自然不懂苏九的心思,苏九呢,不认为自己的作法有什么问题,把有问题的两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总比放养吃草要来得好。
晚膳时分,温衍,裴元诤,苏九皆坐在了饭桌上,对于桌上蓦然多出来的一副碗筷,裴元诤和温衍的眸色都显得格外的深沉。
“你们肯定回来听说了吧,本公主把诗诗姑娘请进公主府教授本公主琴艺。”苏九眯眼打量着两人的神色,指了指那副多出来的碗筷,径自继续往下说。
“诗诗姑娘会在公主府住段日子,在此期间,本公主希望两位驸马要对她以礼相待,尤其是侯爷你,明白吗?”
说这话的时候,苏九特意瞟了一眼脸色迅速铁青的温衍,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公主的教训,我等自然谨记。”裴元诤清雅地笑了一声,面上并无不妥之处。
“哼!”温衍则是回给苏九一个不服气的冷哼,却也不敢多加造次。
不一会儿诗诗姑娘姗姗来迟。
一一给座上神色各异的三人行过礼,诗诗这才落了座。
裴元诤神色自若地吃着饭,偶尔会夹一两筷子的菜进苏九的碗里,清雅的眼神一丝也没停留在诗诗的身上,仿佛两个人从来不认识似的。
温衍倒是多看了诗诗两眼,又冷眼瞟了苏九几下,一张风华绝代的俊脸更是难看得紧。
诗诗并未抬头看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菜,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似的。
吃完饭,苏九命人把残羹剩菜撤下去,翘着二郎腿准备和她的两位驸马闲磕牙。
“今夜本公主需人侍寝,不知大驸马和二驸马谁愿意毛遂自荐?”苏九笑睨着两个突然听了她的话后如临大敌的男人,得意地挑起了眉梢。
他们两个打死不会毛遂自荐来给她侍寝。
“公主既要讨论家事,诗诗不便留下来旁听,先告辞了。”说着,诗诗毅然起身,想走却被苏九一口叫住了。
“这不是什么机密的国家大事,诗诗姑娘留下来听听也无妨。”眼睛依旧看着两个男人,苏九这话却是对着诗诗特意说的。
“驸马多了真不好,侍个寝还得挑人选,诶!”
瞧瞧这话说得多么有深意,温衍额头上的青筋间接性地抽了抽。
“侯爷近日被病痛折磨,身子尚未康复,不宜给公主侍寝。”裴元诤轻笑站起,主动走到苏九的身边,抓起她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宽大温暖的掌心里,清雅的眸子笑得如一轮弯月。
“今夜就让我给公主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