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一直没有给五条悟回电话,于是五条悟得到结论,看来生无真的是把伏黑甚尔复活了。
无聊的他只能滑动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如果被咒术界知道,整个咒术界都要疯狂吧。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动手吗?”
咒术界中有一部分术师的信仰是天元,他们认为天元是真神,会为了天元做很多偏激的事情。
如果他们发现,有个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术师,是会认为她是另外一个真神,还是会认为她威胁了天元的地位?
无论如何,都指向一个结果——
咒术界又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叮咚。”
【龙生无:对啊,悟这么好奇,是有想要被我复活的人吗?】
“夏油大人,你真的和那个女人在交往吗?”
枷场菜菜子一边梳着夏油杰的头发,一边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旁边枷场美美子攥着衣角,紧张地等待着夏油杰回答。
“要有礼貌地称呼她。”夏油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声音温柔的说:“生无是个很好的人,你们要学会怎么和她相处。”
他没有回答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这些话已经足够枷场美美子死心。
枷场菜菜子担忧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却是语气轻松的接话:“诶?夏油大人原来喜欢的是那样的女孩子吗,我还以为夏油大人会喜欢温柔的女孩子。”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那个五条悟也是那样的性格,夏油大人的审美竟然这么单一。”
夏油杰笑笑,没有否认。
枷场菜菜子不想得到这么敷衍的回答,她从夏油杰的身后探出头来,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夏油大人为什么会喜欢他们呢?”枷场菜菜子撒娇:“和我们说说嘛,我们很想多了解了解龙小姐啊!”
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很自由,会用自己的想法去改变这个世界。
因为哪怕他与他们选择的不是同一条道路,他们从未觉得他是异想天开,只是会为他感到悲伤。
悲伤他走上了不归路,却不为他的选择悲哀。
因为就算与他们为敌,他们也会尊重他。
原因很多,夏油杰认真的说:“因为他们都是很坚定的人。”
枷场菜菜子却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夏油大人真狡猾,总是说这种话。”
夏油杰没再解释。
枷场菜菜子已经先入为主,他解释再多也没用。
看着资料上的信息,他叹了口气:“美美子,菜菜子,接下来的日子我要躲起来了。”
司机汇报的资料上说,生无新的小白脸是伏黑甚尔,并且在埼玉和高专的学生相遇。
那么用不了多久,五条悟就会知道生无有着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他不藏起来,绝对会影响羂索接下来的计划。
夏油杰的话音刚落下,枷场美美子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
“夏油大人……真的不能回头了吗?我们可以离开霓虹,去找米格尔,去找拉鲁……”
“美美子。”夏油杰打断她的话:“我没有想过回头。”
很多时候不是不能回头,而是不愿回头。
做下的决定,不需要改变。
“我还接受不了我有这么大的儿子,也接受不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被家庭束缚。我们之间,其实不必要存在着关系。”
伏黑甚尔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我允许你多骂两句,但是骂完之后,离开这家店,你就当我还死着吧。”
伏黑惠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两双相似的眼睛里,是完全不同的情绪。
更深沉些的那双,看不到任何温情,只有满满的厌恶,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想承担这份责任。
哪怕伏黑惠不需要他承担。
另一双眼眸,在震惊,伤心,醒悟之后,归为死寂。
这样啊。
伏黑惠心中是果不其然的感觉。
就应该是这样。
真是讨厌这种连亲生孩子都会厌弃的人。
虎杖悠仁眼角旁的眼睛突然睁开,一张嘴语气不善地开口:“有意思。”
虎杖悠仁连忙捂住,防止宿傩狗叫出难听的话来。
这次戴天在旁边,宿傩没有那么嚣张,他不想再被强制沉睡,只是愉快的低声嘲笑。
吉野顺平不解:“这是怎么了?”
时刻记得看戏的生无,很清楚宿傩在笑什么。
无非是在笑伏黑惠愚蠢,还有笑伏黑惠现在的遭遇。
“小丑A笑小丑bc。”生无站起来:“失陪一下。”
伏黑甚尔出演的戏份她不太满意,所以手拿剧本的生无准备下场改戏。
站起来,生无扬了扬手,感受着自己能挥出的力道,尝试过后,站在了伏黑惠的身后。
“如果您这样认为,那么……”
生无冷声道:“伏黑惠,闭眼。”
伏黑惠不明所以,他下意识皱眉,可还是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啪!”
生无用了全力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伏黑甚尔的脸上。
清脆响亮的声音,让整个店都安静了下来。
伏黑惠眼皮抖了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生无根本没给他机会。
“闭着,没让你睁开别睁,要不然直接给你眼戳瞎了!”
戳瞎了再治好,对生无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也是更轻松的手段。
直接说出来,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小的不睁眼,生无这才放心的整理袖子教训大的。
伏黑甚尔全身肌肉紧绷,但是他没有想要反击的举动,就算没有生无出面,他也知道自己做得很过分。
可是……
这些年五条悟把伏黑惠照顾得很好,襁褓里的婴儿变成了可靠的术师,完全超出了伏黑甚尔的预期。
那他这个亲生父亲又能给孩子带来什么……
是带来许许多多难以防范的仇家,还是禅院家的巨额欠款?
生无大概猜到了伏黑甚尔内心的想法,所以她下手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顺便把昨天睡觉被吵醒的仇一起报了。
当然光打还是不够的。
“呜呜呜我的命好惨,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男人。”生无用袖子遮住脸,这样就能光打雷不下雨:“你十几年不管孩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说孩子不好。”
“你十几年没有给他父爱,现在连装一装都不肯吗,这孩子是什么很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