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炼丹还是画符,这些修真界的东西,都是需要灵气支撑的。
但是目前利慈城里就只有重寒煜一人有灵脉,他只将精力放在传送符上,所以这些丹药之类的,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炼。
便是物以稀为贵,本来重寒煜炼丹药只是必须而为,所以从他这里流露出去的丹药,就成了末世里的奢侈品。
想想啊,普通人出去打怪一整天,如果没有空间异能者的话,仅仅只需要带几粒僻谷丹,便能让自己几天时间感受不到饥饿,这是一件多么方便的事情啊。
饥荒来了,不需要木系异能者,城主只要发几万几十万粒僻谷丹下去,就能保一城百姓温饱,再加上,如果这僻谷丹的价格,比大米的价格都还要便宜......妩月想想就很鸡冻。
虞朝暮点点头,偏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侧的重寒煜,问道:
“那我可以走你的商业通道,卖我的僻谷丹和大力丸吗?”
“我的就是你的,你不要分得太清。”
站在她身后侧方的重寒煜垂目,将大手放在她的发顶上,低头道:
“要不要我派个人给你专程理账?”
“让x和心心去理吧,他俩反正闲着。”
虞朝暮坐直了,伸了个懒腰,她从不管这些东西,赚了多少,亏了多少,进价出价,那太浪费时间了。
蛋糕店里的账,一直都是x理的,他能直接看到她在系统里的进价,所以把她的账给x理,是最适合不过的。
砍刀山那头的妩月,艳丽的脸上,全都是吃醋的表情,他看着虞朝暮,嘟着红唇,不高兴道:
“大神偏心着呢,都不给人家派个人专程理账,嗯~~讨厌啦,人家不干了啦!”
虞朝暮一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她赶紧的起身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剩下重寒煜脸色冰冷的看着妩月,冷笑道:
“我突然发现,妩月你和大胡能凑一对了。”
两个都是搅屎棍!
“哎呀~~”
妩月还待再向重寒煜撒个娇,只见天天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校服,匆匆的跑上了二楼来。他本有事向重寒煜汇报,却是一见二楼过道上,被挤炸了的砍刀,有些砍刀因为重力作用,还掉出了二楼的护栏外。
天天一时间愣住了!
妩月一挥手,将二楼过道里的砍刀送进了储物袋,转身,扭着屁股开始勾引天天,嗲声道:
“哎哟喂天哥,您是专程来看妩月的吗?”
天天不理这个神经病,见过道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便对重寒煜恭敬的汇报道:
“涿州的求救信号到了,刚刚送到利慈。”
侧身坐到了藤椅上的重寒煜,穿着黑色的衬衣,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长腿上,冷眸抬起,看着天天问道:
“他们到底要多少物资?”
“谁知道呢?”
回答重寒煜的不是天天,而是妩月,他用男声怒道:
“上回的物资钱,涿州都没结算给我们。”
因为涿州刚被一场变异动物洗劫,所以涿州安全区陷入了很大的困境,涿州的总指挥官向了周边的所有势力求支援。
妩月聚集地距离涿州是很近的,自收到求支援的第一时间起,妩月就已经往涿州发了一批物资过去,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收到涿州回过来的物资钱。
一问他们要物资钱,涿州的总指挥官就打哈哈,今天哭太困难,明天哭物资不够用,后天又哭涿州安全区里死了一大片的人……
总之,就是不给你物资钱,他们很困难,他们困难得有理,你问他们要物资钱,就是把他们逼死的节奏,再问他们要,他们就真能跑去死一死了。
说起这个,末世里的人都知道,重寒煜的利慈城虽然物资丰富,但他从不做善事,别的城或者势力陷入了困境,如果求助到他这里来,他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要他的物资救援可以,花晶核买吧。
如果暂时拿不出那么多晶核来,或者局势实在是紧急,那让重寒煜先发物资过去也是可以的,但是这只是赊的,不是他无偿送的。
所以如今再看涿州,一场变异动物洗劫过后,到处求支援,妩月聚集地支援了,万诗蕾又领着一队木系异能者队伍去了,然后还有求支援的信号送到了利慈城。
仅知道的就已经有三方了,还不知道涿州向周边,乃至整个末世,到底发送了多少求支援的信号。
这多少有些…怎么说呢,是不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到处募捐?
其实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呢?
重寒煜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嗯”了一声,对天天说道:
“你姐姐刚刚才问起涿州,我去问问你姐姐去不去涿州。”
去的话就拉她一起去,不去的话,也要拉她一起去。
说完,重寒煜抬起长腿便推开了虞朝暮的房门,进了房间。
此时,天色尚好,虞朝暮正站在窗子边,看着窗外的天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重寒煜进了门,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重寒煜便是想了想,在虞朝暮身后的桌子边坐下,对虞朝暮说道:
“涿州那边来了求救信号,万诗蕾已经带着她儿子先行去了,你说我该不该去涿州那边要账?”
“为什么不去啊?”
窗子边的虞朝暮,一脸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坐在桌子边的重寒煜,奇怪的问道:
“别人欠了你的钱,你为什么不要回来?”
“那别人欠了我的情,还欠了对我的承诺,我该不该要回来?”
重寒煜抬眼看着虞朝暮,眼神灼灼的闪着电花。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虞朝暮心头一颤,恼道:
“你就跟我翻旧账好了,都这么久了,我看你还能记多久!”
“那估计天荒地老,时空崩塌了,我都还记得。”
桌子边的重寒煜笑了一下,起身来,走到虞朝暮的身边,伸手,将她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看着她想发脾气,又有些理亏的俏脸,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说道:
“跟我去涿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