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了想问:“你们俩是想回家吃,还是想出去吃?”
二人想了一会又互相看了一眼说:“还是回家吃吧!家里啥都有,让小花小草现做也方便。”
内心却说:“只要把桌子放到东屋,升了火炉,三人在一起吃,没有外人这多好多方便多清静,再让许大哥讲讲他在外地的一些有趣的事,就当加两道下酒菜了,想想都美啊!”
想到这儿二人脸上不禁有些发热。不由得用手摸了摸。
许大茂一边开车一边问:“最近咱们四九城里的服装,有啥变动没有?”
万山红抢着说:“最大的变动就是,穿喇叭裤的人变多啦!有的人还到咱们绸缎庄这来定作。有的自己代布,咱们挣加工费;有的直接用钱砸,做最好的,最时毛的,反正各种情况都有。一天当中,多则五十多人,少则有三十多人,大都是年轻人,下乡回城的居多。”
一口气说完,喘了几口粗气,从倒视镜里看着她起起伏伏的排球,许大茂啜了一下口水。
陈雪如在后排轻捶了他脑袋一下。
许大茂收了心又问:“你原来的纺织厂那里,有没有那种有瑕疵的劳动布?有的话,多少钱一米?”
万山红想了想说:“有倒是有,不过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买到的,都被内部购销了。”
这点许大茂知道,又问:“用物资换呢?“
万山红羞涩地说:“许大哥,我就一小工人,哪里知道那些弯弯绕。”
许大茂把话岔开问陈雪如:“雪如,你那个茶庄怎么样啦?”
陈雪如笑着说:“手续办完,现在正按你说的格局,准备装修呢。各个音乐学院我也去了一下,问了问她们兼职的问题。不过都没给我正面答复!估计是想看看咱们装修的品味再决定吧!”
许大茂又问:“现在你们这个街道里,有街道办的成衣厂吗?”
陈雪如不知他想干嘛,思维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回道:“有一家,人倒是不多,大约有二十多人,都是接一些私活和厂子的劳保!”
许大茂又问:“他们生产的衣服质量咋样?”
陈雪如:“这就要看怎么要求啦,你要求严格,他就能做好,你要求不严格,他就不好好做。”
万山红有点明白许大茂的心意了抢着问:“许大哥,你问这些干嘛?难道是让他们邦咱们生产喇叭裤?”
许大茂说:“咱们家也生产喇叭裤咋样?”
万山红说:“上次你提过一嘴,我就上心啦,现在市面上最好的喇叭裤都是外国人穿的多。
也是质量最好最贵的,大约有50元左右;
其次是一些有钱人穿的,大约30元左右;
再次一些是工人阶层穿的,大约20元左右;
最次的就是自己到裁缝那自做的。”
许大茂心中暗道看来这段时间,她们俩的功课没少做呀?
……
在三人嬉笑声中回到前门许宅。
许大茂让二人把驾驶室里的两个包拿到屋里。他自己把车箱里的两个大提包拎进屋里。
三人进屋后,跟万小花万小草打个招呼,万山红让她俩做几个菜,烫壶酒,到时把饭菜送到东屋,有事敲门。
这段时间以来小草小花,在她姑这里,过的日子简直就象天堂一样,除了收拾房子做饭费点劲,洗衣用洗衣机,闷饭用电饭锅。
其它没啥大事,二人都感觉到,来这里之后比在家时身材和皮肤水润多了。
二人去冰箱拿东西开始做菜。
三人进东屋后,把大铁炉子捅旺,屋里气温很快升高。
许大茂坐在床边,让她们打开自己拎的手提包。
二人拿出几条喇叭裤和两块粗纺劳动布,许大茂让她们给这几条喇叭裤定价,粗纺劳动布也订一下价。
万山红用手摸了摸喇叭裤,面料有两种,分大花.中花.小花,三种。
把它们分成两堆,指着高级面料的喇叭裤说:“这种零卖25元。”
又指着另一种面料的喇叭裤说:“这种零卖20元。”
接着拿起一块高级点的布料说:“这种布料一元一米,另一种布料7毛一米。”
陈雪如靠在许大茂的肩上说:“这段时间里,咱们小红可没少下功夫。”
许大茂拍拍肩膀,陈雪如脱鞋上床,靠在背上给他按摩肩膀。
许大茂指着那两种喇叭裤问:“如果咱们家批发这两种裤子,好的15元一条,次的10元一条,有人买吗?”
说着把手背过去搂着陈雪如的后腰,还不老实的抓着。
陈雪如一边躲他的手,一边给他按摩,还不时的捶他一下。
那边万山红说:“许大哥,你说真的?你没在家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到咱们绸缎庄打听有这种裤子的人不少呢!我和如姐都想生产这种裤子,可惜没有布料。要是有的话,都可以挣老大一笔钱了!如姐你说是不是?”
她站在地上边比划边说,二人在床上打闹玩笑,看得她排球乱飞不止,于是把喇叭裤裤一扔,把鞋一脱,上床与陈雪如二人一起给许大茂按摩加踩背。
打闹了一会,许大茂让她们打开那两个大号提包。
当她们打开大号提包时,脸蛋微红眼睛羞涩地看了眼许大茂之后,目光就再也没离开过提包里的东西。
原来提包装的东西,是打劫五姓杂家的女性物品,在中英街出手一部分之后,拿回来给自己妹妹穿或者让她们售卖,它不香吗?
看到两个妹妹的目光,他认为值了!
这时小草过来敲门说:“有个女的叫卫乐乐,说来找陈雪如玩。”
许大茂让二人先试着穿起来看,自己出去接卫乐乐。
卫乐乐这几天刚休班,昨天傍晚,她从火车站出来时,看见她许大哥的皮卡车一闪而过,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肯定先去看望父母,就没去找他。
今天白天大半天儿时间都过去了,还没见他来找自己,就有些着急啦,于是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来回回的转个不停,还不时的拿眼睛朝门口偷看。
她的行为,惹得她妹妹笑话她又在想姐夫了,昨晚做梦都叫着许大哥的名字。然后用手指在脸蛋上刮了刮,一边刮一边嘴中还羞羞地羞她。
气得她跳上炕,对着她妹妹就是一顿抓痒,姐妹二人一阵打闹,闹了一会,她又觉得光等着还不行,她只有五天假,好生活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不是等靠要,别人施舍来的。
这才有了她主动敲门之举。
当看到许大茂打开大门时,对他的思念之心再也克制不住啦。
张开双臂哭着扑进他的怀中,思念之情随着眼泪一齐奔流,一发而不可收拾。
许大茂一手抱着她,一手把大门反手插上。
怀中的卫乐乐一边轻声哭泣,一边用拳头咚咚地捶他的胸口,一边说:“他不想她啦,回来也不去找她,反过来让她来找他,让她一点淑女的矜持也没有,在妹妹面前把脸都丢尽啦,让他一定要好好补偿她,否则就再也不理他这个大坏蛋。”
许大茂双手捧着她的脸,把她的头抬起来,见她杏眼流泪染双腮,一副楚楚可怜之像,不禁心生怜惜,美人是用来疼的,是用来欣赏的;不是让她伤心叹月的。
用两个大拇指给她擦眼泪,相思之泪如泉涌,又岂是两个指头擦干的。
于是用嘴把哭声堵住,委屈的哭声停了,相思的泪水止了,双手如花环一般环在许大茂的脖子上。
时间失去了功用,一切好像静止一样。
直到卫乐乐脸上红云密布,时间才开始转动。
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相思药。
心有所寄的卫乐乐,一脸娇羞,靠着许大茂并排进屋。
小花小草在门后看的面红耳赤的,心说:“这个大姑父,哪都好,就是向旧社会时万家村最有钱的大地主一样,有钱有女人缘,有几个女人都给他生了孩子,还得了很多地,只是后来被打倒,把地给分了。
二人见许大茂进屋,问:“大姑夫,饭菜做好了,可以吃饭啦。”
许大茂说:“好,把桌子放在东屋吧!你们自己也吃吧,那边不用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