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子奕和连翘与其他射中八环以内的弟子在一起练习活动靶和骑射。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叹息声也越来越多。
“啧,又没射中。”
“它动得太快,箭刚射出去,靶子就跑。”
已经能够轻松射中活动靶子的几个人,再次被火眼金睛的王一发现。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我叫到的人留下,一排第一,第三,二排第四,三排第二,第三,第四,其他人先回吧,明天继续练习。”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留下的弟子再次按顺序站成一排,等待安排。
王一在这几个弟子的身上一一扫过,眼中得意之色尽显。
“大家的活动靶和骑射练得不错,本阶段的学习可以告一段落,待会拿上我手中的证明卡,明天在雷鸣谷学习新知识。”
几个弟子躬身应是,大家拿到证明卡后依次离开。
连翘搂着子奕的胳膊,“不知道明天学习什么内容,不过能和子奕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她看着周围的景色,眼睛不小心飘在云庭身上,看着这个经常出现在子奕身边,曾经同行认识过的男人,连翘瞬间变成一个护崽的小兽。
她在子奕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地盯着云庭,嘴巴里无声作出嘴型,“子奕是我的,你离她远点。”
炸毛的样子,在云庭的眼里就像随手能甩飞的小野猫,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他的嘴角勾起,做出同样幼稚的事情,“我就不。”顺带两手摊开,眉毛一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看到这个坏男人,连翘很生气,她的手不自觉用力。
子奕感觉胳膊有些疼,她看向连翘,“连翘,你不舒服吗?”
“没有呀。”连翘仔细感觉,她的身上哪里都是舒服的。
“那你掐我胳膊干什么?”
连翘的手瞬间弹起来,“对不起,子奕,我,我有点冷,可能昨晚着凉,有点头晕乏力,我们快回去吧,我需要休息。”
她再次搂住子奕的胳膊,两人脚步加快,走向后山,连翘在转弯的时候,又扭头朝云庭做鬼脸吓唬他。
“没想到这小猎物还挺抢手,不过,入瓮的猎物可逃不掉。”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练剑的苦日子。
先熟悉基础的招式,然后加大难度,熟练后根据适合自己的方向,选择一种剑术精进,这个过程比较漫长。
到了第七天,子奕再次去山洞会师。
不出意外,那个变大的葫芦真的打了她一天,子奕像一个蹴鞠,摔来摔去,站起来又倒下。
一个月后,原来的六人小队渐渐增加变成十三人。
子奕选择的是青箫剑法,她手中的剑,跟着身体挥舞时,剑身渐渐蒙上一层淡白色的光晕,行剑时全身在空中旋转跳跃,这不仅是剑术,更有身体的淬炼。
连翘选择的飞燕剑式,招式大开大合,练习的这段时间,子奕常常赞扬她,“身上多了一股超然的气质,已经是个小侠女。”虽然听起来让人害羞,但是成为大侠是连翘的愿望。
云庭也练剑,但是他不同。
别人手里拿着剑,他的手里是支木笛。
为此连翘经常在子奕耳边暗咄:“练不下去的时候他还能吹一曲,有雅兴。”
这十几个人里,子奕认识的还有柳婉柔,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
柳婉柔平日练剑在竹林外,一人单独练习,她的剑招不带杀伐之气,更多的是一种温柔的感觉。
这种感觉子奕看不透,柳婉柔清冷的性子,一招一式里却带有爱护,如果是对天下苍生而言,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品质。
大家都在自己的招式里努力,等剑法精进后,还有其他关卡挑战。
又过去两个月,小分队里的五名弟子开始练习刀法和棍法,因为负责的掌教刀棍都很拿手,他们也就一起跟着练习。
已入深冬,天上飘飞着朵朵白花,寒风呼啸,拿着刀的手却不抖。
今天是和掌教师父对招的日子,只要得到掌教的肯定,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
“不错,刀法棍法合一,你们几个在我们这些掌教的嘴里,已经说秃噜皮了,大家以后再接再厉,最后谁先成为第一,我可是非常期待。”
掌教把最后一张证明卡放在柳婉柔手中,退后两步两手握拳。
对面的五个人同样握拳还礼,“多谢掌教。”
离开雷鸣谷,连翘忍不住和子奕分享,“之前听说有个张子鸣也很厉害,今天一听果然不同凡响,以后可能要形成四加一为五的局面。”
子奕不解,“什么四一五?”
“你,我,柳婉柔,坏男人,张一鸣,我们五个人以后变成一个稳定组合,嘿嘿,刚才没看到张一鸣的脸,如果以后有机会看到,我肯定仔细瞅。”
子奕很少有机会看到连翘忸怩的时候,她以前也只是听过那个名字,没有看到过真人,倒也不奇怪连翘的好奇。
想起还有一件事,子奕抓着连翘的肩膀,把她从幻想的世界里摇醒。
“师父交代我去门口找大师兄的大弟子,连翘你先回家,我忙完就回。”
不等连翘应声,子奕已经朝着山门的方向垫脚跳走。
“这轻功真是炉火纯青,一会的功夫就找不到影,行吧,那我也用轻功回家。”
右脚在旁边的树干上一蹬,连翘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来到山门,却不见人影。
冬天的风寒冷刺骨,子奕蹲在门口的大石头后面,希望能挡一点。
不一会,门外传来一个绵绵的女孩子的声音。
“有人在吗,可以帮帮我嘛,今天还是一无所获啊,这么大的流云派,他们每天都不来门口晃悠吗?整整一个月没见过人影,娘,我想回家,外面太冷啦。”
“怎么还有人在大冷天和自己聊天。”探出去小脑袋的子奕看向门口。
她还没有看清楚人在哪里,就被门外的姑娘发现。
“你好,小哥,别躲啦,就是你,在石头后面。”
子奕起身走出来,门外的姑娘胳膊上挂着竹篮,上面蒙着一块厚布。
“诶呀,小哥,大冷天都不容易”姑娘掀开那块厚布,里面的东西得见真容。
晴雅抬起眼,看着面前走近的小哥,刚要说的话被哽在喉咙。
“你,你是云庭吗?”
“不是啊。”子奕很纳闷,难道自己和云庭长得像吗?
“不,你是云庭,是我,晴雅。”姑娘把盖在头上的布巾往后兜,露出被冷气冻红的脸。
子奕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是那个摔麻腿的姑娘,问自己名字的时候骗过的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