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悦天才15岁。
但是高云瑞不认为这么小的年龄不懂爱情。
毕竟她自己就是从十几岁就开始喜欢陆东阳的,而且比这更早。
这多年过去了,她的心意也从来没变过。
好在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所以她很懂这种感受,如果这辈子让她嫁给其他人,那么她宁愿一直单身。
她甚至有一些遗憾,没有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能跟陆东阳在一起。
这个年龄段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
至于小姚跟秦悦天之间的年龄差,她就觉得更加无所谓了,不过才四岁多而已,不算太大。
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干嘛拉我出来啊。”陆东阳还是没反应过来。
“就你傻,打扰人家干什么。”高云瑞白了他一眼就转身往主楼走去了。
陆东阳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走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虽然他早就已经放弃了小姚,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的姑娘一直喜欢的是自己侄子这件事,他还是有点堵得慌。
看着后楼一眼,陆东阳摇头叹气的走了。
病房里面,秦悦天很认真的在喂小姚喝粥,每一口都小心翼翼的。
“饱了吗?需不需要再吃一点?但是医生说了现在还不能吃太多。”喂完了一碗,秦悦天轻声的问。
生怕声音大了都会惊扰了她一样。
小姚摇了摇头。
此刻她真的好想哭。
上一个这么喂她吃饭的还是她小时候师父喂的。
她早就忘了什么叫做温暖了。
“伤口会不会痛?我叫医生过来?”秦悦天看到小姚的眼睛里好像有泪水,以为她是伤口疼。
小姚又摇了摇头,小声的说:“你,过来。”
秦悦天有一瞬间的懵逼,然后身体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小姚把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几个月不见,他真的从小家伙长成大人了。
宽厚的肩膀让小姚很有安全感。
眼泪再也忍不住,打湿了秦悦天的肩头。
第一次跟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如此亲密的接触,秦悦天整个身体都绷直了,但是他又不敢动。
良久,小姚才放开了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你别怕,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会在你身边,保...保护你。”秦悦天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段时间以来他让陆北川给他请了一个武术老师,跟妹妹在课余的时间已经开始练武了。
他们要有足够强壮的体魄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秦悦天的话让小姚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就一股暖流在她的心里流淌。
她没有看错人,这个小家伙值得依靠,她愿意再等他几年。
她想这么小的孩子或许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爱情,但是她知道她在他的心里很重要很重要。
这就够了,她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再休息会儿。”秦悦天轻声的说。
看到她身上还在往外渗血的绷带,他的心揪在了一起。
伤的这么重,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而这个过程又该有多痛苦。
她不过也才19岁啊。
“嗯。”小姚轻点了一下头。
她确实很困了,醒来的这段时间已经耗尽了体力,连说话都很费劲,她需要重新休息。
秦悦天给她盖好了被子,就这么一直守在床边上,看着她安然入睡。
在秦悦天的悉心照顾下,第三天,小姚已经恢复了精神,可以正常说话了。
医生也说她过了观察期,好好养伤就可以了,不用太担心。
这几天的饮食结构也开始做了调整,厨房每天都会给小姚单独做饭。
“那个姑娘好一点了吗?”秦思雅问道。
她刚才又看到陆北川去了厨房嘱咐厨娘要做的饭。
三天了,她第一次开口问。
她想他们不告诉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尤其是天天这几天几乎都在后楼,连晚上都不回主楼睡觉。
“好多了,已经有点精神了,天天一直在陪着她。”陆北川看着秦思雅的眼睛,很真诚的说。
他真的很感谢秦思雅对他如此的信任,别管他做了什么,只要他不说,她都不会多问的。
“天天跟她...”秦思雅没问出来。
她已经猜到了那个姑娘就是小姚,她曾经见过两次的,只是后来好久都没听他们父子提过这个人的了。
“对不起老婆,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但是这件事说来话长。”陆北川拉着秦思雅坐到了沙发上。
是时候该告诉她真相了。
“你慢慢说,我听着。”秦思雅很安静的坐到了陆北川的旁边。
“住在后楼的姑娘就是小姚,你见过的。她现在受了很严重的伤,天天每天都在陪她。”陆北川说道,他看着秦思雅的眼睛继续说:“如果我们的儿子早恋了,你会不会反对?”
反正他是不会反对的,但是老婆的意见也很重要。
而且小姚的身份很敏感,她跟天天之间不仅仅是年龄的问题,或者说年龄本来就不是问题,问题是身份。
“跟小姚吗?”秦思雅瞪大了眼睛。
“嗯,天天也15岁了,小姚19。她喜欢了天天很久。”陆北川说道。
“那她为什么会受伤?”秦思雅问道。
这姑娘年龄不大,怎么会被伤成这样。
“这也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我先说我不反对天天现在早恋。但是他们两个之间...身份的相差太大了。”陆北川说道。
他忽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曾经他跟秦思雅的身份差距也是巨大的,他父母也反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婚事。
可小姚不同,不是出身高低的问题。
陆北川的话让秦思雅摸不着头脑。
只要儿子愿意,对方家里条件差一点也没关系。
只不过她曾经见过小姚开了一辆红色的跑车,按理说家庭条件应该不会太差才是。
看起来也是个白富美。
“事情的真相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你是不是以为小姚挺有钱的?不对,她是很有钱。但是她的有钱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钱是白的,她的钱是黑的。”陆北川尝试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