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已经没了反抗能力,温梨勾唇浅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的来到她面前,微微俯身,仰视着她,一字一句。
“你应该就是祝念一吧?!”
她虽是在问,但语气却无比肯定。
食堂内,亮白的灯光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仰起头来,露出张满是疤痕的脸,尽显狰狞之色,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鬼一样。
与祝念一豪门贵女,靓丽的模样,天差地别!
然而…
她却是没有否认,只是哈哈大笑着:“贱人,温梨你个贱人,你死定了,哈哈哈哈!要不了多久,你也会来陪我,你……呃——”
她说着说着,脸色突然发青,紧紧捂着自己的喉咙,刺目的鲜血,顺着嘴角淌落,一副身中剧毒的样子。
“先救人!”
温梨见状,瞳孔一缩。
她倒不是害怕祝念一毒发身亡,而是在她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刚刚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看她那样子,像是留了什么后手,吃定她了一样。
温梨虽说无惧,却也不想在暗地里还有着麻烦等她。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裴清遇和江砚闻言,脸色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温梨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快步冲来,一把捞起地上的人,送往学校内的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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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
祝念一已经被推进去急救了。
温梨等人则站在外面等着。
裴清遇清润的脸颊寸寸凝下,眉头紧紧揪起。
“阿梨,这段时间你一定要让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他扭头,看向温梨,很是担心。
江砚也没有好到哪去,像是发生突变一样。
从原来温软黏糊的奶狗,顷刻间变成发狠龇牙的狼狗!
“姐姐,接下来的时间,我都要跟着你!”
他想要贴身保护温梨,就算有危险,第一个受伤的人,也必将会是他!
朦胧的灯光下,他们担忧的面色,清晰映入温梨眼中。
她眨了眨眼,俏皮一笑。
“你不用担心我,在魔都,还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
她没在开玩笑。
以温梨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她想,分分钟就能做到全天候保镖守卫。
包括现在暗地里都有人巡视,将所有能够危及到温梨的事件,全部排除在外。
食堂那会,也就是温梨解决的太快,导致他们没有用武之地。
但凡晚点,祝念一应该就能见到,何为“夺命剪刀脚”!
真以为温大小姐“闪电五连鞭”是无师自通的?
她表现的很自信,但就这样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就在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彭!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医务室的老师,有些疲惫地走出。
“病人情况虽然已经稳定了,但因为毒药的剂量太强,很有可能会对神经造成些许损伤,具体的,我建议你们带她去大医院检查检查。”
她这只是学校的医务室。
平时,治个擦伤,骨折之类的,倒也没有问题。
但就眼下这样的情况,她能保住病人的性命就已经不错了,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
温梨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她现在想知道的只有——
“我想问问神经造成损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例如变成白痴之类的?”
真要如此,她岂不是白救了?
老师闻言,点了点头。
“没错,神经造成损伤,轻则失忆,重则变成白痴!”
她将后果娓娓道来。
温梨听完,小脸一沉。
奈奈的,还真白救了。
“那个……”
见他们行为有些怪异,老师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人救回来了,还感觉有些不高兴呢?
温梨意识到失态,立刻回过神来。
“谢谢老师!”
她向老师道谢,然后带着两人就朝屋内走去。
先不说人如何,她已经救了人,就不能将其扔这不管。
免费的房子,包管的伙食,才应该是她最终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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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
古香古色的包厢内,装潢老旧,很有韵味,摆件精致,栩栩如生。
然而包厢的氛围却很是压抑,针落可闻。
江砚、秦鸣、贺淮屿三人围桌而坐,脸色尽皆沉下。
显然,他们都在想祝念一的事情!
更多的则是对温梨的担心。
裴清遇不在。
温梨知晓裴清遇比较稳重,在把顾·被压榨的打工人·行执喊来时,就将祝念一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了。
“这件事情我会排查的!”
良久,男人冷冽的音色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秦鸣起身,就朝外走去。
身为魔都霸主之一,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在魔都,就没有他调查不到的事情,哪怕不是在魔都之内,他也有办法去调查。
贺淮屿和江砚就没这个能力了。
他们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堪的。
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儿。
“阿梨,这段时间我就先不回基地了,我跟你一起!”
贺淮屿扭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明显不接受反对。
江砚没有说话,但那双已经定格在温梨身上的眼神,已经表明一切。
温梨见状,脸上笑嘻嘻,心脏却是一抽一抽的。
完了完了。
真·修罗场!
要她和他们其中一人相处,她都能游刃有余,但……他们要是聚在一起,温梨就有些应接不暇了。
想是如此,但温·大小姐·超级有钱人·人怂嘴硬着名代表者·梨,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露怯。
“行吧,你们都跟我住一起好了。”
她红唇微抽,咧出一个难看的笑来。
他们现在正忧心温梨的安全,倒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氛围甚至还有些融洽……
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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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郊外。
老旧破败的院落内。
几个身穿着麻布衣,浑身脏兮兮的人,像流浪汉一样,聚集在此。
“大哥,你说那臭娘们说的是真的吗?”
“老三,我有调查过,她是祝家大小姐……失去一切,想要报复那个叫温梨的女人,肯定不会对我们说假话。”
“就是可惜了,我都还没玩过几次呢,那小腰,那长腿,扛在肩上的时候,哎哟哟,那叫一个爽!”
“糙!老五,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玩的变态,把人家脸刮花了,我们说不定还能多玩一段时间。”
“……”
然而他们交谈的内容却不普通,颇有些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