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瞩目期待中,瑞安捧着第一件缓缓走出来,他脸上也没了素常的不着调,看起来很是认真,甚至带着一丝郑重的虔诚。
手里的盒子放下,瑞安退到一侧,玉楼春心里对汉斯再不屑,面上还是礼貌周全的做了个请的动作,汉斯神色是遮掩不住的激动,迫不及待的打开,眼睛豁然一亮。
而此时,大屏幕上也播出了那样物件的画面,是一件玉石打磨出来的摆件,玉树琼花,取自天然玉石的颜色,流光溢彩、精美绝伦,雕琢的大气古朴,一看便是玉家出品。
台下一片惊叹。
只是惊叹后,却有人疑惑了,台上的玉器连他们这些门外汉都会毫不犹豫的认为是真品,这难度会不会太低了点?难道对汉斯活儿考验的是说出年代?或者详细的背景?
这个倒是有可能难住他。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汉斯霍尔的回答却让他们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件玉石摆件当然是真的,是玉家自归隐黄花溪后,第二代玉家的主子亲手雕刻,那是在冬季,黄花溪里下了第一场雪,落在树上,凝结为冰层,宛如玉树凌空、琼花烂漫,玲珑剔透,随后便雕琢出这一件玉树琼花,摆在客厅里以供观赏,据说当时的皇帝见之欣喜,却君子不夺人之所爱,所以这件玉器才得以一直留在了玉家、保护完整。”
众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唏嘘,他,他竟然真的知道?再看玉楼春的神色,仿佛没有一点意外,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这个汉斯霍尔也生来有那样的异能?
某些人就皱眉了,低咒,“特么的,真膈应人。”
就算知道他是练了什么邪术才有这样的本事,可很多人都不知道啊,肯定会怀疑他和她是一样的,这样的猜测简直难以容忍。
慕容秋白拍拍他的腿,“再耐心等等。”
向大少却不耐,“为什么一开始不回击呢?还给他蹦跶的机会,这不是恶心人嘛。”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看着台上的人,宠溺道,“小楼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我们看着便是。”
“什么用意?”
“很快就知道了。”
接下来,玉楼春又让人捧上两件玉器,一件是玉月明拿着,另一件是念北,先不说玉器是何等的惊艳,就是这站在边上的美男都是赏心悦目啊,比起汉斯霍尔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可是养眼多了。
若是那捧上来的东西是红花,那站在边上的人就是绿叶,花好看,绿叶也美,才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三件玉器绽开在桌面上,玉楼春并没有紧跟着收起来,每一件都是那么的活灵活现,看在众人眼里,那玉色就像是活泛的清泉水,这会儿不过是暂时凝固了,似乎不小心一个触动,那水就会流淌走了,众人看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这样的玉色。
而汉斯霍尔也都一一做了鉴定,其相关的背景故事都讲的头头是道,听的大家面上惊疑不定,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唱哪一出?
第一排,向老爷子皱眉问,“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慕容衡冷哼,“这个你问某人,这都是拜他所赐。”
闻言,向老爷子看向王战天,王站天脸色也不好看,拳头收紧,“我曾带着瑞克霍尔去过玉家好几次,他那时候对玉石非常痴迷,缠着阿颜的哥哥问了很多,摆出来的这三件他应该是都见过,且问的很详细,所以现在才都能说出来。”
向老爷子不解了,“那小楼也该知道啊,为什么还拿出这三件呢?”
这不是诚心让对方赢吗?
王站天眼眸微眯,“她有她的打算。”
向老爷子沉思着,片刻,了然。
而台上,汉斯霍尔得意的扬眉笑问,“玉小姐,我刚刚说的可都正确?”
台下众人,屏息等待。
玉楼春点头,冷笑,“是的,都正确。”
闻言,众人难免发出惊讶的吸气声,竟然都正确,那意味着什么?
而接下来,玉楼春的话却又让众人心底一紧,隐约明白了什么,她道,“汉斯霍尔先生对我玉家之物了解的如此清楚,还真是有心了。”
汉斯霍尔不置可否,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笑。
玉楼春又道,“不对,该说你祖父有心了,这三样物件当初我爷爷可是都详尽的对他描述过,爷爷好客,对每一个喜爱玉石的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尽管知道你祖父非我族类,却还是知无不言,然而,他的好心并没有好报,他不知道他的善举却成了引狼入室,最后毁了我玉家。”
这话一出,台下鸦雀无声,只是每个人的心底都是一场地动山摇,没想到看场比赛,还会听到这样的大秘密,原来当年玉家的毁灭竟然还跟霍尔家族有关吗?那刚刚玉小姐拿出那三样物件就可以理解了,这不是在降低难度,而是一开始所奔的目的就不一样。
汉斯霍尔对这番嘲弄的指责并没有觉得羞恼或是难堪,“玉小姐,这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不予置评,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想比赛。”
玉楼春冷笑,“只是想比赛吗?不是替你祖父赌?也许在你看来,上一代的恩怨与你无关,可对我不是,对玉家所有的族人都是永世难忘的伤害。”
“所以呢?”汉斯霍尔耸肩,“难道不比了?第一局我们可算是平手了,这第二局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继续,不是想赢我吗,想当着全世界的面把玉家踩在脚下吗,不比,你怎么会有那个机会呢?你祖父费尽心思谋划的这一切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汉斯霍尔居然都没有否认,也许是不在乎这些名声,也或许是太过猖狂自大,点点头,“好,继续比赛,我求之不得。”
玉楼春眼神清冷,没再说话。
台下,尼森却恼恨的只喘粗气,“他是不是要把霍尔家族也给毁了才算甘心?这些话都敢承认,这要别人怎么看待霍尔家族的人?”
王锦听了,挑眉,要笑不笑的道,“怎么?难道我家小楼说的不对?还愿望你们了?不承认你们是想怎么着呢?”
尼森察觉失言,赶紧解释,“锦,错了,我说错了,玉小姐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汉斯是汉斯,我是我,嗷,太可恨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抹黑霍尔家族,今天过后,我保证,他不会再有那个机会,而我们霍尔家族清理门户后,也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我们永远是朋友。”
王锦轻哼了一声。
台上,第一局平手,虽然在某些评委眼里,觉得汉斯霍尔因为可能事先都知道有些胜之不武,可他的回答却没有错,而比赛时也没注明这一点,所以让他钻了空子,也只能宣判为平手。
第一局落,桌面上的东西都被带了下去,只是阿武,瑞安,玉月明,念北却依旧立在她的身后,而汉斯霍尔身后也站着四个黑人保镖,两军对垒,有些一触即发的紧绷。
台下的人也有所感,这是剑拔弩张,准备开战了啊,第一局只是开胃菜、是试探,第二局才是真正的决杀,不知道是惊艳震撼还是心惊胆战?
第二局的比赛需要蒙着眼睛,这次,没有一件一件的往上捧,而是直接把三样都摆到了桌面上,每个人的面前摆着三个或大或小的盒子,等着对方开启鉴定。
蒙上眼睛前,汉斯霍尔高深莫测的笑着道了一句,“玉小姐,这第二局……祝你好远,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玉楼春淡漠的回了一句,“希望你也不会令我失望。”
“那是一定的。”
玉楼春冷嘲的视线扫过他的袖口,他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抚摸着那条绿色的小蛇,那画面,看的台下的众人都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本来鉴宝是一件赏心悦目的雅事,可让他做起来,不知为何,就变得莫名的血腥恐怖,反正,没有丝毫美感,这也是就比赛,要是换成他表演,相信没几个人愿意坐在这里看,怕留下什么阴影。
红绸蒙眼,是由台下的评委来亲手做的,以表示公正。
然后,每个盒子缓缓开启,露面里面的正面目,或是惊艳,或是讶异,六件物品均是z国出土的文物,有精美的瓷器,也有古朴的木制雕刻,还有一件破旧的青铜器皿,每一样暂时真假不知,可略懂古玩的人都明白,这几件要是真的,可都是价值连城啊。
现场鸦雀无声,更多的是紧张的期待,等着两人开口。
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放在了古玩上,随着手的移动,众人发现不知何时,玉楼春的拇指上戴上了一个扳指,扳指的光芒温润如水,柔和又安详。
只是台上的比赛,却让众人心头猛烈的跳起来,画面超乎了所有能想象的意外。
只见汉斯霍尔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满头大汗,双手从一个物件上放到另一个上,摸索来摸索去,却是迟迟不开口,这模样,让人不由的生疑,这是蒙上眼鉴定不出来了?
反观玉楼春,却是自始至终的淡定从容,一双芊芊玉手从一个换到另外一个,没有犹豫,也不见丝毫难色,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讶异心惊。
“赝品。”
“赝品。”
“赝品。”
连着三件均是赝品,众人惊呆了,不敢置信,都是赝品?这么说……都是假的?天,汉斯霍尔是在搞什么鬼?拿三件假的来是什么意思?
也有的人心里怀疑,赝品?不会吧?看上去真的是古董没错啊,可玉小姐怎么就那么肯定都是赝品呢?不会是蒙着眼鉴定不准确吧?
第二排上,向大少磨牙,“敢拿这些东西出来,还真是作死啊。”
慕容秋白皱眉,“我想,他应该是没有想到小楼会鉴别出来。”
“他是不是傻啊,之前不是让人拿出过这样的东西在节目上让她鉴定过吗,那时候就被拆穿了,这次居然敢故技重施,还真是……”
“不,不对,我想,他是后来又改进技术了,一定是加了某种更高科技的技术,能影响小楼的判断,不然,他不会范这么低级的错误。”
“是吗?”
“你不是让人去捣毁他们的窝点了吗,没有发现?”
“我只是让他们把那里给控制起来了,具体的东西我没问,全是造假的,我又不感兴趣。”
“那等会儿就该知道了。”
“嗯,不过那个汉斯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很能吗?”
慕容秋白含笑的视线落在那枚扳指上,“小楼有破解之法了呗,他的邪术再厉害也没用了,搞不好还会反噬。”
“什么破解之法?”
慕容秋白不动声色的给他指了一下,向大少顿时心神领会,只是又有些不解,低声问,“那第一局时,她为什么不用呢?”
“忘了?第一局要是不给他机会说出那些来,世人怎么知道瑞克霍尔那只卑鄙无耻的狼呢?”
向大少恍然。
台上,此时的画面越来越有视觉冲击力了,一个淡然自若,一个越来越急切慌乱,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后,台下的评委问,“玉小姐,您的答案还改变吗?”
玉楼春摇头,“不改。”
“真的全都是赝品吗?”
“是。”
“您可要想好。”
“我知道,我坚持自己的答案。”
“好吧,那您可以解开布子了。”
玉楼春拿下蒙着眼睛的红布,眼眸缓缓睁开,看着那三样物件,无声的冷笑,还真是做的天衣无缝啊,若不是她有那样的异能,任是谁也无法用肉眼鉴定出来,除非是动用最精密的仪器来分析其成分,否则……真的可以鱼目混珠,不知道国内有多少这样的高仿品在滥竽充数。
而这次,她若不是带着扳指,或许也会受到影响,因为这次的高仿品明显的跟之前她接触过的那几件不一样了,里面应该是加了某种物质,可以干扰人的神经,影响判断。
她正沉思着,就听对面的人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她抬眸,就见汉斯霍尔扯去蒙着眼的布,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刚要开口,却是一口血先吐出来。
台下惊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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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孩子去学校报到了,嘻嘻,所有的学生妹子们是不是都准备开学了啊,新的学期,新的开始,祝福所有的学生党都能以最美好的心态去上课喔。
今天,木禾问儿子,“明天要上学了,是不是很激动开心啊?”
儿子哀嚎,“妈,我是去上学哎,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还激动开心啊?”
木禾很无力叹息,告诉他,“妈妈当年开学的时候都是很激动开心的,因为唯有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儿子表示不能体会那种开学还高兴的心态。
其实木禾说的那些话都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相信每个学生都知道,可想要做到,却是难之又难,身在其中都无法体会,只有等离开了学校,才会明白,然而为之晚矣。
还是期望,还在读书的妹子都能早点理解,不给自己将来后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