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你就说,难道还有人,敢对朕说三道四不成。”
“允宁去南洲的这些日子里,每件事做的都出乎意料,杀伐果断,又辣手无情。”
“看似莽撞,实际上每件事都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理来。”
“根据程知海和严宽传来消息,允宁又把肖重玄提到了知府的位子上。”
“现在的南洲,只怕是刚从允社手里脱离出来,又落到了允宁手中呀!”元洪帝说道。
秦矩眯着眼睛,说道:“宁王殿下的事,是圣上的家事,老奴一个外人,不敢置喙。”
“不过依老奴看来,现在的南洲,并不在任何人手里。”
“肖重玄此人,老奴也有些了解。算是清流一党,能力出众,不过自视甚高。”
“当年,端王香车美女拉拢他,肖重玄宁愿每日稀粥咸菜,也不愿接受端王的好意。”
“老奴认为,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投靠宁王殿下。”
元洪帝叹息说道:“哎!此人我也有过了解,是个好官,只不过性子太拗。朕才一直没有提拔他,没想到允宁出手了!”
言外之意,这肖重玄接受了允宁的官职,会不会已经投靠了允宁了…
“圣上,咱们派去的探子,这两天身体已经渐好,颇受宁王妃信任,已经是宁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了。”
“据她传来的消息,这知府得位子,一开始也并不是给肖重玄的,而是给陶富安的。”秦矩说道。
元洪帝疑惑的说道:“陶富安是谁,能让允宁器重,想必也有些本事吧!朕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
秦矩将陶富安的过往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听说是宁王妃,用王府长史的位置,向宁王殿下换了知府的位置,然后力荐肖重玄上了台。”
元洪帝这才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朕还以为,允宁也要学那套收买人心的把戏呢!原来是被宁王妃截胡了。”
秦矩也随着笑着说道:“圣上,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肖重玄谁的人也不是,您何不做的顺水人情,一道加恩的圣旨,他就是您的人了。”
“程,严二位大人,在南洲主持科考,再选拔一批人才。等这些学子入京,您在复试一场,他们可就是天子门生了。”
“这些人,得圣上提拔,能不感恩戴德吗?到时南洲上下,不都是您的人了吗?”
元洪帝眉开眼笑说道:“用鹞鹰传旨程知海,严宽,让他们亲自传朕口谕,赐肖重玄南洲知府之职,见王不跪,府前不下轿,门前可骑马的权利。”
“此外,告诉他们两个,南洲官员之事暂且放放,让他们两个尽快组织科考,南洲官场不能一人无人。”
秦矩走后,敬事房太监端来绿头牌,元洪帝随意指了指边上的一个,说道:“今晚就她吧!”
第二天早朝,朝中大臣一边倒的支持的允宁,这让元洪帝有些意外。
面露不悦的问道:“允社,你觉得允宁一声不吭,就把南洲官员杀了,该如何处置?”
允社站出来说道:“儿臣不知其中缘故,不便随意评价。”
“不过,程,严两位大人就在南洲,可责令两人严查。若是南洲官员有罪,儿臣认为,该杀则杀!”
“允稷,你怎么看?”
允稷说道:“儿臣同意七弟所说…”
元洪帝见众口一词,左思右想,然后说道:“明旨各州道府县,宁王刘允宁,做事操切,不徇礼法,罚俸一年,如有再犯,绝不轻饶。”
程知海,严宽收到传信之后,没有丝毫耽搁,打听到肖重玄正在审案,径直来到大堂之上。
这两人自打住进了府衙,有事都是派人前来通传,可从来没有亲自前来过。
肖重玄还以为发生么了什么大事,不敢大意,急忙站起来行礼说道:“两位大人,有事派人前来通知下官即可,何须亲自过来!”
程知海说道:“圣上口谕,肖重玄接旨…”
肖重玄闻言快步走了下来,程知海,严宽走了上去,三人调换了位置之后。
程知海才大声说道:“赐肖重玄南洲知府一职,见王不拜,府前不下轿,门前不下马!”
肖重玄急忙领旨谢恩,然后问道:“两位大人,圣上的恩典是不是太重了一些,重玄寸功未立,碌碌半生,怎么受此恩荣。”
严宽拱手向京城的方向,说道:“肖大人,既然知道这是圣上的加恩,就该放弃一切私心杂念,一心思报!”
肖重玄聪明绝顶,岂能不知,这是拉拢自己,打击宁王。
从今天开始,自己也别无选择,所谓加恩即是无恩,非分的恩荣,往往最难承受。
两人宣旨之后,又赶赶往行园之中,允宁只得再次出来迎接。
两人恭敬行礼之后,说道:“王爷,圣上有旨,若是南洲官员贪赃不法,我们二人可以直接处理。”
“这几日,我们两个也整理了认罪状等,还有几件事情不明,想请王爷代为解答?”
允宁笑道:“两位大人是父皇的近臣,身上又担着父皇的差事,可谓是劳苦功高,本王自然十分愿意配合两位大人!”
程知海说道:“王爷客气了,为圣上办差,不敢言功,更不敢言苦!只求将差事,办的清楚明白罢了!”
允宁说道:“程大人当朕父皇的左膀右臂…”
严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宁王殿下,南洲官员之事,皆是由黄啸封密谋刺杀王妃引起。”
“南洲一众官员的认罪状都在,为何独独不见黄啸封的认罪状!”
允宁神色淡然的说道:“黄啸封见事情败露,当天夜里就逃了。”
“后来,经本王多方打听,才知道他躲到了灵湖寺中。”
“本王随即派兵捉拿,黄啸封知道行刺王妃,乃是掉脑袋的大罪,被抓回去也难逃一死,拼死抵抗,悍勇异常。”
“官兵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当场击杀…”
程知海说道:“王爷,那此人尸体在哪,可方便我们验尸!”
允宁眼皮都不眨的说道:“百姓听闻黄啸封被杀,无不欢呼雀跃。”
“长久的仇恨,使得百姓失去了理智,一窝蜂的将尸体大卸八块了…”
两人知道这是允宁在应付自己,可是也没法追问。
严宽只好又问道:“宁王殿下,南洲的这些官员,明知犯得是死罪,写下认罪状示是自己找死。”
“下官十分好奇,王爷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他们心甘情愿写下来的,不会是屈打成招吧。”
陶富安大声说道:“放肆,严大人,你虽是圣上的近臣,可也不过一个二品官员罢了。”
“宁王殿下乃是圣上亲封,堂堂的王爷之尊,岂是你能随便质问的!你这是挟权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