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江柠歌刚从楼梯上跑下去,刚进门的礼德就抬起头,跟她四目相对。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小姑娘直接朝他跑过来,直接扑进他怀里,礼德一个踉跄,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你回来了!”
江柠歌的声音带着几分开心,清脆悦耳,让礼德紧绷的神经放松。
礼德双手紧紧把人搂在怀里,眉眼柔和。
身后的巴雷特跟霍桑对视一眼,就要离开。
巴雷特看了一眼刚从楼梯口跑下来的何安,直接上去将人拉走。
何安重重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干什么?”
巴雷特看了一眼被打的手背,眉心微蹙,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人家卿卿我我,你站这儿当电灯泡?”
最后何安被巴雷特带走。
很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江柠歌跟礼德。
她紧紧搂着礼德的腰不松手,礼德看着她这么粘人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整颗心都被她塞的满满的。
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江柠歌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眸微颤,那双灵动的眼睛满是关心。
忽然,视线停在他脖子上,看着他脖子上沾染的鲜艳血迹,她眼底划过一丝担忧,皱着眉,语调不自觉拔高几分。
“你受伤了!”
江柠歌伸手在他脖子上轻轻点了点,血迹已经干涸,可她的眉头却皱的死死的,直勾勾盯着他脖子上的血迹。
礼德察觉到她的表情,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嗓音不自觉变得温和:“没事,小伤!”
“小伤也得上药!”
江柠歌把人推着坐到床上,转身跑出去,没一会儿就提着一个药箱跑进来。
看着他又站起来,她眉心紧蹙,催促一句:“受伤了就坐下!”
礼德闻言,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没事,就挂断电话,听话的坐在床沿边上。
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拿出药箱里的消毒水,礼德眉眼划过一丝得逞的笑。
“你把衣服脱了,愣着干什么?”
江柠歌看着他一动不动,眉心微蹙,语气带着几分催促。
“好!”
礼德听话的解开扣子,刚要脱衣服,突然皱起眉头,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江柠歌拧着眉头,看着他这么痛苦,连忙阻止他脱衣服的动作。
“我来帮你!”
江柠歌放下手里的消毒水,弯腰帮他脱掉外套,刚抬头就看到洁白的衬衫后背染了一层鲜红的血迹。
看到这一幕的江柠歌,眉头皱的更紧,声音都带着几分严肃:“这么重的伤,得去医院。”
江柠歌说着就要拉着他起来,却被男人一个用力,拉着扑进他怀里。
“你做什么?先去医院,你流了那么多血,会死的,呜呜呜……”
江柠歌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说到最后,直接哭了出来。
“我没事,这些不是我的血!”
礼德低声哄着,主动耐心的给她擦眼泪,可怀里的小姑娘越哭越凶,眼泪就像雨水,一直流个不停。
听到他的话后,更加气了,抬手重重拍在他胸膛处,声音抽噎着:“你骗人,别人的血怎么会在你后背上。”
“你别想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过去!”
江柠歌哭的越来越凶,不管礼德说什么,都哄不好。
礼德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瞬间,江柠歌眼泪戛然而止,湿漉漉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表情娇憨呆愣,看的礼德心中痒痒的,恨不得的现在就把她狠狠欺负一遍。
半晌,礼德压下心中的想法,紧紧抱着她,轻轻擦掉她脸颊的泪水,眼尾上挑,带着几分戏谑。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瓣,声音低沉沙哑:“看来柠宝喜欢我这样对你。”
“什么?”
江柠歌一脸茫然的盯着他,鼻音略重,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眉眼娇媚,声音娇滴滴的。
“我的意思是,以后找到止住你哭的办法了!”
说到最后,男人刻意加重力度,在她红润湿泽的唇瓣上用力压了一下,表情意味深长。
江柠歌察觉到他的眼神,形容不上来,但只觉得害羞,红晕直接爬上脸颊,一直染到耳根处。
对于她的反应,礼德很满意一笑,语气严肃:“以后不准再哭,不然我还这样……”
话落,礼德再次覆上那种红唇,这次没有了刚刚的克制。
江柠歌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余光落到他后背的血迹,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一声,松开她,嘴角有一块地方却红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蔓延。
不等礼德说话,江柠歌已经从他怀里站起来,一粒一粒解开他的扣子。
礼德见状,眉梢轻挑,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柠宝这么主动?”
男人语气轻佻,眼中噙着一抹笑。
江柠歌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将他的衣服脱下。
全程,男人都十分的配合,眼中隐隐闪烁着火光,喉结滚动。
下一刻,江柠歌按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别动!”
下一刻,礼德手臂举在半空,眉眼中满是喜悦。
紧接着,就看到江柠歌提着药箱直接绕到他后背,当看到他身上几处刀伤,其中一道很深,虽然不致命,但要是不及时处理,也会疼。
除了这些,他后背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疤,看着那些伤疤的恢复程度,应该有几年了。
“你怎么这么多伤口!”
江柠歌脸色都变白了,她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盯着他的后背看,当看到那些伤口时,她整颗心都开始疼起来。
“没事,之前不小心留下的。”
“这个呢?”
江柠歌的手指轻轻点在她右肩膀处,问。
“小时候楼梯上摔得!”
实际上是母亲不满他的表现,把他推倒,他整个人撞在茶几上,玻璃碎片划破他的右肩。
“这个呢?”
江柠歌点在他后腰窝处,深深凹陷的地方。
“小时候跟人打架,留下的。”
实际上是母亲离开后,他第一次渴望权利,在地下拳击,为了获得拳王的称号,一次一次跟人打架,最后被上一任拳王击败,直直撞在柱子上,那人为了让自己输,将一颗七岁孩子手那样长的钉子活生生钉在他的后腰处。
要是没有霍桑,他这辈子恐怕再也直不起腰了。
想到之前生死一线的场景,礼德浑身肌肉紧绷,眼底散发着一抹嗜血的光。
“小傻子,快上药,我要疼死了!”
礼德对于身上的每一处伤都记得,只是不想小姑娘担心所以没有说实话。
他怕小姑娘继续问,冷声催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