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副楚楚动人的一面,礼德真想抱着她回卧室。
可小姑娘却吵着想帮忙,最后无奈,礼德长长叹了一口气,防止她在相同的地点想到之前的事,直接让泰勒把人拎出来。
泰勒看着礼德,眼底划过一抹惊诧,这还是第一次,先生因为一个女人,把地牢的人带出来。
礼德牵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等着,还让明月把她的银针从卧室拿了出来。
礼德看了一眼那些银针,心中决定再多做些,让小姑娘用。
很快,泰勒就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带了出来,葛雷·木尔浑身都是伤。
身上各处都有不同刑具留下的伤口,头发也乱糟糟的,面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阴狠的盯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人。
虽然没有说话,可江柠歌感受到他身上汹汹怒火和杀意,下意识往礼德怀里缩了缩。
礼德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看向泰勒。
泰勒直接拎着葛雷·木尔往后退了几步,跟江柠歌离的远一些。
看着江柠歌捏着银针就要朝自己身上扎,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声音嘶哑却带着几分恐惧:“你们居然让一个女人动手,还是不是男人?”
江柠歌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礼德见状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语气轻柔:“别怕!”
礼德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到葛雷·木尔面前,给了她勇气。
江柠歌刚要下针,葛雷·木尔就疯狂动弹,泰勒直接在他后腿窝处踹了一脚,他整个人就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江柠歌瞅准时机,手法快准狠的扎在他穴位上,瞬间,葛雷·木尔只觉得浑身一阵僵麻,动弹不了。
“你……你给我做了什么!”
葛雷·木尔怒瞪着站在面前的江柠歌,声音却细若蚊蝇。
“我只是让你身体不能动弹。”
江柠歌声音清冷,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礼德的手,掌心已经浸出细汗。
“别怕!”
礼德抬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江柠歌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下针。
一连下了三针,葛雷·木尔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面色狰狞扭曲,整个人躺在地上开始打滚。
礼德怕他伤了江柠歌,拉着人往后退。
几分钟后,葛雷·木尔整个人虚脱,皮肤上渐渐出现血红色的血,不止他自己,就连身边的礼德跟泰勒也被这一幕震惊。
礼德拉着江柠歌坐在沙发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男人,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表情淡漠孤傲:“说,你们同盟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说!”
葛雷·木尔声音虚弱,话音都带着颤抖,无力的躺在地上,目光看向江柠歌时,带着后怕。
只是三针,就让他痛不欲生,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礼德在江柠歌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江柠歌明白,起身后就把扎在胸口处的银针取下,渐渐地,葛雷·木尔才觉得浑身的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发软,只能跪在地上。
看向江柠歌时,眼中染上恐惧,最后一脸愤恨的看的礼德,声音嘶哑:“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把她带回去!”
说到最后,他的手高高抬起,指向江柠歌。
“带我?去哪儿?”
江柠歌一脸茫然,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满是疑惑。
“不知道!”
这次男人回答的很快,可礼德的眼眸却紧紧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声音凌冽:“看来你还是不觉得疼!”
礼德直接掏出手枪,一手把江柠歌按在怀里,紧接着,不等葛雷·木尔求饶,砰的一声,右肩部瞬间多了一个血窟窿。
刹那间,就响起葛雷·木尔的惨叫声。
江柠歌抖了抖身子,下意识就想抬头,后脑勺却被男人紧紧按着,动弹不得。
“说,要她做什么?”
礼德此刻双眼闪着嗜血的光芒,单手扣住扳机,浑身散发着杀伐果断的气场,好像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居然敢有人惦记他的小姑娘,简直找死!
此刻的礼德,犹如叱咤阎罗,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却让他在生与死的间隙中徘徊。
“杀了她,K让我们杀了她,她是周星的女儿,只要她不在,世界上就不会有人能制造血虫的天敌。”
葛雷·木尔一口气将心里的秘密说出。
“你说的血虫,是这个?”
礼德给了泰勒一个眼神,很忙,泰勒就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一只白色的虫子。
“对,就是它,只要大批量生产,整个西欧,甚至整个世界都是K的。”
葛雷·木尔越说越兴奋,看向江柠歌时,眼底杀意乍现。
江柠歌看了一眼玻璃瓶,眼中瞬间闪烁着亮光:“这不是我的吗?”
她刚要伸手去拿,瓶子已经被礼德伸手夺走。
“这是我的!”
江柠歌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不悦。
不等礼德说话,泰勒神情凝重拉着葛雷·木尔就往后撤。
“先生,他的皮肤下缝着炸药!”
泰勒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一片。
“求你们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就在刚刚,葛雷·木尔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响,等到泰勒检查后,才听出来。
“安排所有人撤离,去找霍桑!”
礼德脸色阴沉一脸,抱着江柠歌就要离开,可葛雷·木尔却疯了一样,朝江柠歌跑过去。
“救救我,你是医学界的神,一定可以救我!”
“你要是不救我,我们就一起死,能让医神陪我,黄泉路上,我也不亏!”
“混蛋!”
礼德第一次当着江柠歌的面爆粗口。
脸色极其难看,把怀里的女人放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冷酷:“你先出去,我来!”
“不行!”
“不行!”
江柠歌跟葛雷·木尔的声音一同响起。
“礼德,要走一起走!”
江柠歌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
葛雷·木尔也彻底撕下伪装,看向江柠歌,眼底带着恳求。
“求你,救救我,三年前你能救我的妻子,现在也一定可以救我!”
葛雷·木尔直接跪着,不停的给江柠歌磕头。
霍桑跟巴雷特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葛雷·木尔不停的给江柠歌磕头。
“你别磕了,小心里面的炸弹!”
“不碍事,炸弹是计时的,不会受外界影响,但要是线剪错了,可能会爆炸,柠宝听话,这件事交给我。”
礼德生怕她有闪失,示意让明月把人带下去,可执拗的江柠歌不想离开,她拉着礼德的手,抬头跟他四目相对,语气真诚:“德,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