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柠歌做什么,礼德气的双眼猩红一片,寒意裹挟在全身,目光死死盯着她渗血的手背,心里面充斥着自责和愧疚。
大掌轻轻握着她纤细的手腕,问:“疼吗?”
江柠歌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心里划开一个大口子,一股暖意从外面灌进来。
在礼德看来,她的表情傻乎乎的,清澈的眼眸干净无比,没有任何算计和心眼,冲着礼德摇头。
看着她娇憨的表情,礼德无奈的在她头顶轻轻点了点,语气透露着几分无奈:“小傻子!”
所有的话最后只变成了一个独属于礼德对她的宠溺。
一旁的霍桑看着两人腻歪的模样,出声打断。
“丝黛现在怎么样?”
江柠歌闻言,收回思绪,脸色不算好看:“从刚刚的应激反应来看,她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导致现在睡觉也不踏实。”
“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解了,只是她为什么还不醒?”
江柠歌头一次遇到这种特殊的情况,还有就是礼德身上的毒,好奇怪,之前都没有遇到过。
霍桑也拧着眉,一脸不解:“这一点我也很怀疑,昨天给她做了全身检查,脑部并没有受到任何撞击,身体也没有伤痕。”
霍桑说到最后眼底多了几分颓废,目光直视着丝黛,眼底划过一丝凶狠。
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些畜生对她执行绑架,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礼德看着霍桑紧绷的后背,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放心吧,丝黛一定会醒的。”
江柠歌一直在丝黛身上观察,突然,眼眸一顿,目光落在她脖子上,发现一个细小,小到不注意看,完全不会发现的针孔。
“你们看!”
江柠歌一出声,两人的目光就随着她的手指,看到丝黛脖子上显然有一个微小的针孔。
“看来她是被注射了药剂,看来不是毒药,我需要你帮忙化验一下她的血,你亲自来。”
江柠歌的目光落在霍桑身上。
“没问题,我亲自化验。”
霍桑答应的痛快,目光怜惜的看向丝黛。
那些K同盟的人真的该死,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男人眼底狠厉,满是恨意,双拳紧握。
她的脑子意识明明是清醒的,对周围有感觉,可自从三年前在K同盟当卧底被抓,虽然他们解救及时,可还是晚了。
现在她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每天霍桑都害怕一睁眼就感受不到她的呼吸,每天战战兢兢,生怕她消失。
霍桑抽血就去了化验室,江柠歌拿出银针,开始在她身体穴位下针,神情严肃。
“我现在要刺激她的穴位,争取让她清醒过来。”
葛雷·木尔说过,K同盟里的人不是好人。
当年母亲研制出解药,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她,还有康逸,在这里,他又扮演的什么角色?
江柠歌没时间想别的,目光看向礼德,在询问他的意见。
礼德察觉到她的想法,微微颔首:“你是医生,听你的。”
有礼德这句话,江柠歌就放下心来,施针也大胆很多。
礼德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看着她认真利落的下针手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比之前更加凌厉许多。
礼德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后,眼底划过一丝不安的情绪。
几分钟后,江柠歌深深吐出一口气,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声音柔软,将礼德不安的思绪拉回来:“半个小时后,再取针。”
江柠歌只觉得有点饿,疲惫的窝在椅子上,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礼德:“我好饿啊!”
江柠歌说着,看向礼德的眼神带着几分撒娇。
礼德的心瞬间被温暖塞满,在她额头轻轻点了点,语气宠溺:“好!”
礼德离开病房,直到房门关上,江柠歌才收起脸上娇憨的表情,揉了揉笑僵的脸,眼底的茫然也变得清明起来,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丝黛身上。
半小时后,江柠歌开始取针,刚把针收好,就听到窗外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听起来格外吓人。
她也被吓了一跳,浑身直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抬脚走到窗户边,垂头,就看到墙壁上挂着一个铁锁,下方一连串挂着好几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人,脸上蒙着口罩,看不清脸。
但他们步伐统一,朝顶楼,也就是他们所在的窗户爬上来。
刚刚的巨响也是最底下,有人在开枪。
江柠歌俯身,就看到窗下一道欣长的身影,屹立在原地,手里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那些人的后脑勺。
距离太远,她听不清礼德说了什么,只是发现那些人爬上来的动作越来越快。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过来,江柠歌利落的把门关上,刚准备从门口离开,却听到门口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还有一声惨叫,很快,她巧巧将门打开一个细缝,就发现走廊里面乱糟糟的。
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的保镖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神情严肃道:“夫人,外面危险,你还是先进去,外面交给我。”
保镖说完,不得江柠歌回答,直接将门关上,站在门口的江柠歌,很快就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
她眼眸微眯,当下的神情就变得冷静下来,看来正门是走不了了。
她快速退回病房里面,靠近窗户,却发现下面的人被解决干净,紧接着,礼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柠歌不急不缓的接通电话。
对面男人沉重略带紧张的声音响起:“柠宝,别害怕,窗户附近的人我都处理了,你顺着绳子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
听着礼德的话,江柠歌俯身望着最下面的人,这栋楼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有七层楼,恰好,她现在就在七楼。
她视线看向丝黛,没有说话。
礼德等了半晌,没有等到江柠歌的话,语气多了几分急切:“别怕,我一定会接住你。”
男人沉稳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莫名让人心安。
“那丝黛呢?她怎么办?”
江柠歌出声,目光一瞬不瞬落在病床上昏迷的女人身上。
她可是礼德的妹妹,虽然不是一个父亲的,但好在有血缘关系。
之前他想尽办法给她治病,即使被抓也想办法把人找回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