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江柠歌觉得,在别人眼中,她现在的打扮像一个异类。
其中,她还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和嫉妒的目光,江柠歌通通无视。
主动挽着礼德的手,笑靥如花的跟着进了宴会厅。
礼德刚进去,就被众星捧月,江柠歌本想悄悄离开,却被礼德握住手腕。
只是一个眼神,礼德就察觉到她的疲惫,看向那些人,态度算不上有多热情。
“跟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夫人,身子骨柔弱,就不配各位了。”
礼德说完,亲昵的在她头顶揉了揉,拉着她上了二楼。
一直走到二楼拐角处,江柠歌都能察觉到后背有一种聚焦的目光,只是,其中一道目光盯得她后背直冒冷汗,她心惊,下意识回头,在人群中扫过,却并没有发现那道恶毒的视线。
“怎么了?”
礼德察觉到她忽然抬头,眉心紧蹙,关心询问。
“没什么!”
江柠歌冲着她会心一笑,紧接着就被男人带着去了二楼的一间包厢里。
门口还有保镖,其中一个是泰勒,另一个她不认识。
包厢里闹哄哄的,有很多人,只是当礼德推开门的那一刻,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礼德身上。
紧接着,又落在礼德旁边的江柠歌身上。
江柠歌内心发怵,心里生出退缩的感觉,刚想往后退,只是还没动作,就被礼德勾着腰走了进去。
瞬间,乱哄哄的包厢里,瞬间变得安静。
巴雷特看见来人,主动上前一步开口:“德,c位专门给你留的,坐。”
巴雷特的话一出口,礼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牵着江柠歌的手就坐了下去。
礼德坐下后,江柠歌才觉得心莫名安定下来,环顾一圈,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除了巴雷特跟礼德,她一个都不认识。
包厢有些暗,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可她不难从那些人的目光察觉到对自己的探究和疑惑。
她不安定捏着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心底里暗自催眠自己现在就是个傻子,绝对不能露馅。
今早从明月口中得知,除了康逸,中公会的魏远也会来,有些人应该见了。
这时,包厢门被何安打开,何安看到江柠歌时,急忙上去打招呼,刚想来个拥抱,却被礼德突然横出来的手阻止。
“她现在身体不方便。”
礼德语气冷冰冰的,视线看向何安时,凉嗖嗖的带着警告,吓得何安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最后把视线落在江柠歌身上,语气亲切,拥抱变成了拉手。
礼德看着两人手拉手,莫名觉得很碍眼,但看着江柠歌笑嘻嘻的模样,忍下心情的不悦。
“柠柠,最近生活过得好吗?”
何安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可傻乎乎的江柠歌并没有领会她深层方面的意思,直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很好,只是肚子里的宝宝不听话,动不动踢我。”
说到最后,江柠歌眼中划过一丝忧愁和无奈。
何安明白,生孩子很苦,她的母亲就是难产去世,才导致她在家族里不受重视,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这个扫把星把母亲克死的。
回想到这里,何安眼眶红了红,心里悲痛万分。
心思细腻的江柠歌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刚想开口,何安就被巴雷特拉到了一边。
看着两人举动亲昵的模样,江柠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心里疑惑:他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礼德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给她倒了一杯果汁,递到她面前。
“喝点果汁。”
“好。”
江柠歌乖巧的咬住吸管,吸了一口,只是没想到果汁居然是温的,而且还添了料。
她敛眸,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是他想杀自己吗?
就在这时,泰勒推开门,魏远带着一个穿着绛紫色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霎时间,除了礼德跟江柠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就连巴雷特也拉着何安站起来。
唯独中间的礼德没有动,江柠歌看了一眼周围人恭敬的表情,心中没有半分疑惑。
中公会是除了四大家族以外的另一股势力,不属于任何人,她也不清楚魏远怎么会跟热莎家族扯上关系,看来得抽时间问一问。
“大家坐,我跟夫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魏远声音浑厚,嗓音温柔,听的人舒心。
“找人,是在找德吗?要我说,你早痛快的答应,不就行了。”
一旁的巴雷特看了一眼魏远,轻嗤一声,直接坐下。
“我今天不是来找礼德先生的。”
魏远与礼德平视,语气不卑不亢。
礼德眼底闪过狐疑,一旁的江柠歌眉心不安的跳了跳。
果然,下一秒,魏远的视线就落在礼德旁边喝果汁的女人身上。
那眼神急切,欣喜,还有压制不住的激动。
搞得在场所有人都是懵逼状态。
“魏远,你没疯吧,当着德跟你夫人的面,你居然要找另一个女人。”
巴雷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不嫌事大的继续挑事。
一旁的何安见状,在众人看不见的情况下,狠狠在他胳膊肘捅了捅,只是下一秒,手腕就被禁锢,男人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吓得何安立刻停下动作。
魏远听着他的话,沉了脸,反击一句:“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些情爱吗?”
魏远搀扶着夫人走到江柠歌面前,目光直勾勾盯着江柠歌。
别说礼德,周围的其他人都不能忍受,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居然盯着人家一个漂亮姑娘看。
现在,礼德浑身散发的威压盖过整个包厢,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生怕惹怒这位阎王。
可魏远好像没感觉一样,直接拉着夫人朝江柠歌跪了下去。
这一幕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江柠歌看着突然跪下来的人,心思活络,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也算是给自己多了一个助力。
这样想着,江柠歌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
看着面前的魏远,她歪着头,傻呵呵的盯着他,声音稚嫩:“叔叔是在玩游戏吗?”
瞬间,包厢死寂一片的气氛,多了几分缓和。
这一跪不只是礼德,就连对面的魏远都白了脸色。
“小姐,您不能跪我。”
魏远声音都带着几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