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孙瓒的交战,没什么好说的。
骑兵决战。
公孙瓒不可能拿着骑兵去守城。张霸分散在二郡的马步军开始行动,汇聚往南方,打算翻越燕山,到达广阳郡。
在张霸屯扎在二郡的漫长时间里,也修建了燕山道路。虽然还是崎岖难行,但比以前强多了。
大军汇聚之后,张霸以高顺、吕布为前锋,徐荣断后,大军摆成一字长蛇阵,翻越燕山。
走的比较慢,探子也四散开来,探听任何风吹草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能中了埋伏。
公孙瓒是张霸的邻居,张霸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军队,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蓟县。
将军府,大堂内。公孙瓒紧急召见了城中的重要文武,商量出兵之事。
大堂内的氛围,非常高亢,仿佛所有人都吃了兴奋剂一样。
幽州不是个好地方,人们刚出生就要与寒冷争斗,还要与乌桓人、鲜卑人厮杀。
幽州人体内流传着燕赵勇士的血,现在这血脉在他们的体内沸腾。
终于,终于要决战了。
无论张霸从哪个方向进攻,他们手握十万幽州铁骑,只有一次机会。
胜,则砍下张霸的人头。
败,则一败涂地。
“主公。我觉得没什么好商量的。张霸要翻越燕山才能到达广阳。燕山难行,张霸的军队必然疲惫不堪。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燕山脚下,安营扎寨。以逸待劳。等张霸下山,就与他决战。”公孙范的脸上浮现出醉酒一般的红晕,满脸亢奋道。
十万幽州铁骑。我们赢定了。
随着他开口,大堂内的文武都打开了话匣子,大部分都赞同这么出兵决战。
只有鲜于辅、阎柔等少数人没有开口,冷静的仿佛这一场战斗与他们毫不相干。
燕赵勇士好战。而众人之中,公孙瓒最好战。他也是这个心思,见众人都同意,不由豪情万丈。握剑站起,下令道:“好。传令全军,今日准备粮草,明日出征。”
“谁要是杀了张霸,封万户侯。”
“是。”众人都是应是。大部分人情绪高涨,仿佛张霸已经人头落地一般。
幽州十万铁骑.......白马义从。
他们完全无法想象,在拥有这么多骑兵,这么强战力的情况下,他们会输。
赢定了。
输?这不可能!!!
众人很快离开,去准备了。公孙瓒让人磨墨,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给涿郡刘备。
十万幽州铁骑,当然是赢定了。如果赢了,甚至砍下了张霸的脑袋。虽然最大的威胁还是张霸留下来的势力,但反而是袁绍更加有危险。
张霸一死,外部压力就消失了。袁绍极有可能趁着这个机会,攻打幽州,夺下更多的州郡,联合乌桓、鲜卑,进攻张霸的势力。
不得不防。
他让刘备派遣探子,紧盯着袁绍的动静。
并做好防守准备。
公孙瓒兵马虽多,但将军也多,各司其职统兵。而且他早就等待这一日了。在燕山附近的军都城中,储备了大量的粮草辎重。骑兵只需要带上少量物资,便可出发了。
准备,只一日便妥当。
次日一早,十万铁骑整装待发。
将军府,大堂内。公孙瓒身披重甲,坐在主位上,神色极为亢奋,目光锐利,仿佛猛虎。他目视前方文臣武将,豪气道:“都说并州、凉州、幽州出骑兵。”
“但张霸消灭丁原的时候,并州骑兵连出城决战都不敢。”
“马腾、韩遂各有强兵,一个被偷袭没办法,另一个也是守城而败。都说二人称雄西州,是强将健将。但在我看来,他们也只是懦夫。骑兵称雄,还是得看我们幽州骑兵。”
顿了顿,他又神采飞扬的站起,说道:“大丈夫在世,将十万之兵,与敌争雄,无论成败,都是痛快。”
“更何况。这一次我是将十万幽州铁骑,与张霸这样的人决战。更是让我热血沸腾。”
“张霸,霸王也。还有什么能比砍下霸王的脑袋,更能证明自己的事情呢?哈哈哈哈哈。诸位。”
“我们齐心协力,猎杀霸王。”
公孙瓒强壮勇猛,善战无前,在军队中威望极高,极具人格魅力。声音洪亮,杀气冲天,单看气势,当真豪雄。
似能与张霸分庭抗礼。
在场众人大多都是热血沸腾,站起来躬身一礼道:“是。”
只有鲜于辅、阎柔等人十分冷静,跟随大流而已。
公孙瓒战心沸腾,血脉偾张,以极快的速度,安排好了军队的行军次序。
最后他从亲兵的手中拿过了头盔,自己戴上,左右握了握手腕,大踏步的离开了将军府,翻身上马,往北城门而去。
蓟县是幽州治所,毫无疑问的大城。城中人口众多,商业繁荣。但今日戒严,城内空旷无人,仿佛是一座鬼城。
公孙瓒将数百骑兵往北城门而去,如入无人之境。到达城门之后,他没有立刻与白马义从会合,而是城门上,仗声音洪亮,对着列阵等待的白马义从做了战前宣言。
核心就是那几句。
“我们赢定了。”
“杀了张霸封万户侯。”
白马义从也吃这一套,顿时热血沸腾,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嚎叫着。
“砍下张霸的人头!!!!”
“灭亡张霸的军队,杀入代、上谷二郡,烧杀抢掠。”
“万户侯是我的!!!!”
白马义从一直都是公孙瓒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集团,原本只有数千人,全部乘坐白马。
后来在袁绍的支持下,他扩张到了二万人。虽然不再是清一色的白马,但是兵丁的素质,却没有降低,反而略有上升。
吃的好,待遇高。
训练的就好,身体就强壮。
士气极高。
有甲胄、强弓、兵器、骏马。
这耗尽了他心血的白马义从,是他的底气所在。是他击破张霸的本部铁骑的依仗。
他对白马义从,充满了信心。
“哒哒哒!!!”战前宣言之后,公孙瓒走下了城墙,翻身上马,将白马义从,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