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安先生不在家里,请你改日再来。”听着殷弃忧的声音不算熟悉,又没报上名字,里面的人自然不肯开门。
“可是……”殷弃忧还想说什么,对面却毫不留情地掐断了对话。
殷弃忧叹了口气,不知道现在说她认识安芹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刚好停在门口,司机看了一眼朝后扭头:“先生,有人在门口,好像是找你的。”
“不见。”安佑仁闭着眼睛,神色疲倦。
司机便摁响喇叭,开窗让他们离开。
殷弃忧可不想放弃:“安先生在吗,我们想向你购买一瓶抗病毒液,十倍价格都可以!”
司机也很为难,因为他知道安佑仁为人很好,但说不的事情就很难让他改变主意。
见殷弃忧迟迟不肯放弃,安佑仁也有点烦闷,摇下窗口探去目光。
当与殷弃忧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对上时,这位见多识广的富豪居然愣住了。
“开门!”安佑仁大喊着。
司机连忙解锁车门,就见到安佑仁急不可耐地打开车门,因为太急,下车的时候还让踉跄了一下。
“你,你!”安佑仁冲到殷弃忧面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季瓷眉头一皱,把殷弃忧护至身后,殷弃忧忙探出个脑袋礼貌道:“安先生你好,我们的朋友危在旦夕,您是否能慷慨卖给我们一瓶抗病毒液呢?”
“好,好!”安佑仁像是生怕怠慢了她,小心翼翼地请两人进了屋子里面。
殷弃忧虽然也奇怪他态度的变化,但现在也不是问那么多的时候。
走到客厅,安佑仁的情绪已经冷静许多,他让管家去取药,又看了好几眼殷弃忧,也是怕两人误会,解释了句:“抱歉,你长的很像我去世的爱人,看见你,好像看见她年轻时的模样。”
说这话时,安佑仁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季瓷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接话道:“那您的妻子一定是位很温柔的人。”
“是的,她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安佑仁坦然接受他的赞美。
两个年纪相差甚远的人,竟然在这刻默契同频。
殷弃忧:“。”
不知道说什么,给你们俩眨眨眼睛好了。
拿到药后安佑仁不收钱,殷弃忧坚持要付,安佑仁却道:“见到你已经是我收到最大的报酬了,如果我的爱人在的话,她也不会收取这个费用,她最相信缘分了。”
如此,殷弃忧也不好再僵持,谢过之后立马带着药去找漆施。
至于安佑仁说的相似,殷弃忧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有撞脸也没什么奇怪的。
“玄镜大人,季队长?”来对接的邱诗云看着两人,微微张大嘴巴,“他们说来支援的是季队长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殷弃忧给季瓷介绍道:“这是护灵队一队的队长邱诗云,特殊系。”
“这是季瓷,你应该认识,现在为我的特别助手。”殷弃忧又与邱诗云说道。
邱诗云没有回基地,不知道季瓷已经调到希辰总部的事情,但听殷弃忧一讲,她也多少明白了。
邱诗云带两人进到暂时休息地,殷弃忧见到漆施躺在床上,忙冲过去:“漆施姐!”
漆施已经烧的有些迷糊了,听见殷弃忧的声音,瞳孔缓和了一会儿才慢半拍应了一声。
见她还有意识,殷弃忧松了口气,连忙给漆施喂下抗病毒液,见她重新睡了回去,脸上的担忧方才散去。
“等漆施姐醒了,我们就立刻返程。”殷弃忧下令道。
邱诗云:“是!”
于是等漆施醒来,确认好转后,殷弃忧便开启通道,返回现实世界。
等看着他们都通过门后,殷弃忧和季瓷才准备离开。
“小心!”
殷弃忧前脚刚走,突然被季瓷拉了一把,踉跄的往旁边一扭,勉强站稳,便见季瓷挥剑与一个不明物体扭打起来。
这是什么!?殷弃忧瞪大眼睛,她只看到一团紫黑色的雾气。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季瓷和它打的有来有回,却不知怎么的,中途愣神了一会儿,几秒钟功夫,季瓷就被雾体包围,君子剑掉落在地的声音传入殷弃忧耳中。
殷弃忧暗道一声不好,奔跑过去把手伸进雾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抓到,脚下一空,失重感瞬间包裹住了她。
“——!”
殷弃忧大喘了一口气,从棺材里坐起身来。
等等,棺材!?殷弃忧瞳孔地震,身体一抖,三下五除二就爬了出去。
她打量着这个地方,是间卧室。
咦,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卧室?
好像……
“弃忧。”有人在门口喊她,殷弃忧收回思绪,看着那个人拧门进来,顿时松了口气。
“是你啊,”殷弃忧目光继续流转在房间里面,“我们这是掉到哪里来了?”
“这是我家,你忘了?”季瓷看着她说道,“你小时候来我家玩时睡的房间。”
“唔,好像是。”殷弃忧记忆回笼,难怪总觉得见过。
“饿了吗,客厅有吃的,你最喜欢的甜酥炸鱼。”季瓷伸手扶着门框,邀请道。
殷弃忧只当他是在回忆童年时的玩笑,不以为然:“算啦,我又没法吃东西,你把营养剂给我一管就好,不过我现在也不是很饿,现在还是快点找到出去的办法吧,这不知道又掉到哪儿来了。”
季瓷:“……”
“嗯,怎么了?”殷弃忧没听见季瓷的回答,看了过去。
这一眼,差点让殷弃忧怀疑。
但仔细一看,季瓷还是这个季瓷,虽然看着有点不太高兴,但那身上的灵力总不能作假。
不会是跟那怪物没打赢,气的吧?殷弃忧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笑道:“好啦,反正也没打输,君子剑还在就好,对了你剑呢?”
季瓷顿了顿:“收起来了。”
“喂喂,这可不像你,”殷弃忧眨眨眼睛,“总不能因为这里是你家,你就放松警惕吧?”
季瓷:“你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但是我们得回去了。”殷弃忧挽过他的手,恍惚间感受到君子剑激动的嗡鸣声,但再一细感,又没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