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天气阴雨连绵,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有雨,今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似乎她每次来伦敦,伦敦的天都能放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柔和地照亮了整个房间。
宋知意在柔软的床铺上轻轻翻了个身,然后慵懒地伸了伸懒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目光突然与上方司景衍深邃的漆黑双眸相遇。
\"司太太,昨晚睡得如何?\" 司景衍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赤裸着上身,一只手撑着脑袋,毫不掩饰地肆意欣赏着她的美丽。
宋知意不禁一怔,心中暗自纳闷:他究竟是何时醒来的?
又这样默默地注视了自己多久呢?
回想起之前司景衍曾说过她睡觉时毫无形象,甚至还会胡乱拉扯他。
难道昨晚自己的睡姿不堪入目吗?
思绪渐渐飘回到昨晚,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
在花园中,他紧紧地拥抱着她,轻声问道是否可以亲吻她。
那时的她满脸羞红,羞涩得不敢正视他炽热的眼神。
此刻,宋知意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但她的脚步还未迈出,便被司景衍一把牢牢抓住。
失去平衡,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倒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中。
她下意识心慌意乱,本能地伸手抓住周围能够抓到的一切东西,试图稳住身体。
结果就是她拽着他身体向下倒去,他扶着她的腰,她挽着她的脖颈。
定下神来,没成想两人的嘴,碰到了一起。
柔软触碰的那一霎那,宋知意心里极度紧张,两人扭成一团,坐在花园一角。
那一刻,宋知意甚至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盯着他看不是,余光瞄到远处也不是,她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男人温润的浅尝她的唇瓣。
宋知意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紧闭双眼,抱着司景衍的手微微发汗。
想到此处,宋知意甚至拉过被子蒙着头。
结果看见,这男人竟然………
没穿。
她吓地赶紧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宋知意满脸通红,“你………”
“我什么?”
她想说怎么没穿裤子,裸睡。
话到嘴边,她实在说不出口。
“老婆,你想说什么?”
司景衍噙着笑意,想要问清楚她想说什么。
他嘴角抿成一道弧度,整个身子憋不住颤抖。
宋知意顿时恍然大悟,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怎么没穿裤子。”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司景衍微微一笑,侧身身子靠在床头。
“刚洗完澡,不想穿。”
啊啊啊啊啊啊
好炸裂的现场,宋知意思绪飘到老远。
她已经不敢直视司景衍。
司景衍披上睡袍,率先打破尴尬:“要起来吗?”
“嗯,我要起来吃早餐。”
宋知意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下楼吃早餐。
鹿琳坐在餐桌前,搅拌着咖啡。
精致的茶水点心。
可见她婆婆是个很精致的女人。
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气质,多年来的养尊处优仿佛在她脸上很难看出岁月痕迹。
宋知意不禁想,年轻的时候,她婆婆该是多么风华绝代。
怪不得老爷子力排众议,非要把她娶回家。
“知意,起床了啊。”
“嗯,我起来吃早餐。”
知意下了楼,佣人将餐食端了上来。
宋知意感觉不对劲,昨天鹿琳还是一副天真女孩的模样,举手投足看上去就是没有成熟的小孩童。
今天不一样。
“知意,吃早餐。”
鹿琳说着就夹了煎鸡蛋给她。
宋知意恭敬的接下。
“昨天景衍带你回家,我也没准备见面礼。”
鹿琳放下咖啡杯,转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盒古色古香的首饰盒,“这是我妈留给我的翡翠手镯,我想着以后留给我儿媳。”
“这么多年,终于送出去了。”
“这一盼,就是三十二年。”
“当时眼看景衍过了三十,我的手镯还没送出去,可把我急的,这下好了,今天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另外一只留给司琳玲,等她结婚,再送给她。
翡翠质地细腻,整体通透饱满,细腻纯净无瑕,颜色明亮、浓郁,在光的照射下呈现半透明的至透明状态,水头极好。
宋知意接触很多宝石,她知道这是价值极高的玻璃种。
说着,鹿琳取出手镯,拉过她的手。
“这是您母亲留给您的,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属实太贵重,她真不能要。
手头戴了好几套房,太重,她怕抬不起。
司景衍从楼上下来,看见他母亲送手镯,宋知意拒绝。
“妈给你,你就收下,她还有好几只手镯,都是外婆留给她的。”
司景衍挽着袖口,淡淡出声。
言外之意,告诉她,他妈妈还有很多,收她一只手镯,不亏。
鹿琳笑得开心,“你看戴上多好看,很配你。”
宋知意不好再推拒,只好收下。
玻璃种的老坑翡翠太贵重,仅仅戴没多久,她就将其好好收起来。
磕了碰了,那太浪费这上好的翡翠。
她也不敢戴这么贵重的翡翠招摇。
鹿琳拉着她的手,充满安慰,“景衍老大不小,这下终于结婚了,我也就放心了。”
“看见你们结婚,幸福,我也跟着开心。”
鹿琳拉着她手,越看越喜欢,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扑面而来。
这么多年,她儿子一直单身,她以为她儿子性取向不明。
当年,她一度为此感到担忧,甚至还和自己的儿子商量道:\"如果你不想结婚也行,但能否给我添一个孙子或孙女呢?\"
如今回想起这些往事,心事总算放下了。
突然间,她的目光瞥向宋知意,不禁惊讶地问道:\"知意,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怎么会泛红点呢?\"
\"难道是过敏了吗?\"鹿琳满脸关切之色。
宋知意心中一紧,条件反射般地遮住衣领。
其实,她早上起床照镜子时已经注意到了那些红红的印子,那分明就是草莓印记,是司景衍昨夜对她又亲又啃所留下来的痕迹。
要想这些印记完全消失,估计还需要好些日子。
这时,司景衍咬了一口吐司,顺势为宋知意解困道:\"妈,庄园里蚊子太多了,昨晚我们去花园散步时,被咬得不轻,我身上也有好几个包呢。\"
\"下次可以考虑种些驱蚊的药草。\"司景衍建议道。
“行,我让鹿管家差人去买点回来。”
她心中仍有些疑惑不解,自言自语道:\"这天寒地冻的,怎会有蚊子呢?\"